“自然是叫哥哥!”孟菲灵抢先说道,“我们各论各的就好!你休想占逸哥哥便宜!”
孟书钰扶额感叹:“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那夸张的表情和具有感染力的声音惹得在场的几人都笑了起来,特别是玉娢婵,几乎要笑出眼泪。早就知道孟书钰的性格跟表面相差甚远,这幽默感,这表情,很有做谐星的潜质啊!
“咳咳!”齐辰潇看她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想要提醒她注意一下形象。她却充耳不闻,只顾笑自己的。
齐辰潇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圈在身边,轻声说道:“笑得都看到后牙槽了!”
玉娢婵赶忙闭嘴,同时用手将嘴巴捂住,环视身边几人,发现孟书钰和孟菲灵正打闹在一起,根本没有在意她,只有齐辰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表情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回望他,脸上笑意盈盈,眼睛像月牙一样弯弯,声音就像是轻柔的晚风一样,拨乱他的心弦:“将军也笑笑吗?整天冷着脸不累吗?”
说着便伸出手,用手指将他的嘴角向上一推,嘴上还絮絮叨叨:“还是要发自内心的笑才好看。这样真是丑死啦!”
齐辰潇任她在他脸上瞎胡闹,也不制止,不过在听到丑字的时候,还是皱了皱眉头,心里思忖:这丫头,还真是个颜控!晚上还是把面具取掉吧!他自顾自地想着,却忽略了一点,玉娢婵说的是发自内心的笑才好看!
“回去吗?”齐辰潇本就是来接她的,自乌灵派的事情发生后,他将她看得更紧了,生怕再遇到刺杀之类的事情,只要有时间便会陪着她,即便再忙,也会让云汐和云河时刻保护在她身边。
“回吧!也不早了!”玉娢婵看了看天色说道。为了多跟孟菲灵待几个时辰,她把济扶院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品春。虽说那丫头能干又毫无怨言,可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那便走吧!”齐辰潇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说道。
两人跟孟家兄妹告了别,正欲转身离去,孟书钰有些幽怨的声音传入耳朵。这是一句齐辰潇心知肚明,而玉娢婵一脸懵态的话。
“三哥如今春风得意,可别忘了弟弟之前拜托的事情!”
齐辰潇背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让玉娢婵插手这件事情,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定不会去强迫品春去做不愿意的事情。
“孟书钰有事求你?”出了安国候府,看到他一脸心事的模样,玉娢婵盘问道。
齐辰潇正苦于找不到机会跟她提这件事情,她倒先问了起来,看来老天都在帮孟书钰。
“嗯!”他准备来一招欲扬先抑,便简单地应了一声,想等玉娢婵进一步的追问。
结果尴尬了,那个本来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子,像是忽然转了性一般,只轻轻地“哦”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齐辰潇见她不再追问,有些郁闷。她的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不知如何继续开口,她定是猜到了孟书钰所托之事,才会刻意避开。一直到回到济扶院,齐辰潇都没有找到机会再提起孟书钰和品春的事情。
玉娢婵见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品春和颜沁,这件事情她便不能插手了!
“将军早些休息!”玉娢婵将正准备随她进屋的齐辰潇挡在了门外。
“为何?”齐辰潇不解。
“时辰不早了,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玉娢婵淡淡一笑道。
“今夜月色甚好,夫人可否赏脸一起赏月?”
“不好!”
齐辰潇的邀请落空,闭门羹随之而来。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战场上也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问题,内心不禁为孟书钰捏了把冷汗,看来要抱得美人归实非易事。
安城,颜阔又一次到地牢巡视。
齐辰潇不在,安城也要像一座铁城一样牢不可摧。地牢里的这些要犯也是不安定因素,杜淳阳、杜淳飞、林子成、林子功还有戚风寻,都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以防私传消息。
对于林子成和林子功兄弟,齐辰潇是有招揽之心的,之所以一直将二人收押在牢,就是为了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其他人便是生死随缘,特别是戚风寻,自他用卑劣的手段让齐辰潇重伤后,便成了全安城乃至凤鸣关将士的公敌。如今,他犹如一只濒临死亡的恶犬,浑身散发着恶臭,蜷缩在牢房角落,只有偶尔的哼唧声告诉别人,他还是个活人。
“颜校尉!”守着牢房的狱卒看到颜阔,正身行礼道。
“戚风寻情况如何?”颜阔问道,齐辰潇临走的时候特地嘱咐他,戚风寻的命暂时还需留着,戚家还没有付出该有的代价。
“禀颜校尉,还是老样子!一天三餐倒是吃得进去。”狱卒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最近好像生了病,嘻嘻哼哼的,一个劲儿说肚子疼。”
像是要证明狱卒的话一样,戚风寻又开始哼哼了,颜阔仔细听了一下,呜咽中断断续续的字传来“痛......痛......祖父救我.......”
颜阔将牢头招了过来,叮嘱道:“去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是!颜校尉”牢头应声离去。
颜阔瞅了一眼还在哼哼唧唧的戚风寻,嘴角勾起不屑的笑,隐世戚家,人品不过如此!叮嘱狱卒看好戚风寻,便不再理会,径直朝牢房深处走去。
“颜校尉,颜校尉!”杜淳阳看到颜阔,又开始搭腔,“当初安城诚心收留齐辰潇和你颜家寨一众,你们怎么能如此对我?”
每次颜阔来,杜淳阳都会说同样的话,颜阔从不理会,今日再见他一副正义凛然地控诉样,忍不住冷冷回了他一句:“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知肚明。将军没将你挫骨扬灰,已是莫大恩赐。”
“你......你什么意思!我对你们可是掏心掏肺地好,你们就是如此报答的?”杜淳阳继续为自己申辩。
“随你怎么想!”颜阔满脸都是嫌弃之色,当初真是看走了眼,还以为杜淳阳是个心怀百姓,壮志凌云的人。如今这推诿狡辩的嘴脸,倒更像是戏班子里的角,想用演技来欺骗别人。可他忘了一件事情,他早已丧失了欺骗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