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娢婵已经处在绝望边缘,顾又晴用绳子将她的手脚绑在玉床的四角,她整个人呈大字型。玉娢婵使劲拉扯挣扎,白皙的手腕、脚腕上出现了血一般的勒痕。
王致远已经醒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好脾气。这个贱人竟然敢暗算他!心中的愤怒对上她散发着迷人气息的身体时,愤怒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渴望。
他搓着手掌一步步朝她靠近,嘴角含笑,眸色幽暗。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玉娢婵继续扯着腕上的绳子,勒痕开始渗出血来。
“小贱人!竟然敢暗算本公子!”王致远看着她,哪还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愤怒和贪欲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心。
玉娢婵被恐惧包围,如果咬舌自尽真的能死,她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科学证明,即便是失去整条舌头也并不一定会死。她控制不住地颤抖,心里还在思量着怎样才能逃出去。如果死和被玷污让她选一个的话,她宁愿选死!
可如今的情况,她连死都做不到。眼泪顺着眼角疯狂地往下流,看着越来越近的王志远,一颗心几乎沉入深谷。
王致远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愈加兴奋,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嘴唇吻上她的眼睛,眼泪咸咸的,而她却颤得更厉害了......
“走开!”她动弹不得,只能用声音来制止。然而她的低吓对于正处在兴奋状态的王致远来说,反而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让他愈加放肆。从她的眼睛一路向下吻,无论她怎么躲,怎么闹,他都能准确捕捉到她的唇。
玉娢婵恼羞成怒,他的靠近让她觉得恶心。
将军,救命啊!她心里不停地呼唤,多希望那个给够她安全感的身影,能够出现在她面前,救她于水火。
“我又发现了夫人的一项隐藏功夫——夺命狼牙咬!”他的话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玉娢婵收敛身心,睁开眼睛,便见王致远的脖颈正好对着她的唇。
夺命狼牙杀,希望真的能有用!
心里的愤恨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已经被顾又晴封锁了功力,将所有的力气都凝聚起来,对准他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王致远吃痛:“贱人!”,他挥起拳头便朝着玉娢婵打去。任他怎么打,玉娢婵都没有松口。直到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他的脖子开始往下流。
王致远得了空隙,成功脱身,一手捂着被咬的地方,愤怒地看着她满嘴的鲜血,如地狱的恶鬼般,哪还有一点初见的样子。
“贱人!”他怒骂一声,扬起巴掌就朝着玉娢婵打去。
一巴掌下去,玉娢婵眼冒金星,几近昏厥。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她倔强地说道,强撑着抬起头,眼中尽是决绝。
“想死?没那么容易!”这样烈性的女子,王致远第一次遇到,她的不屈,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邪笑着又一次欺身而上。
这一次他没有得逞,嘴唇还没有碰到玉娢婵,颈部一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齐辰潇看着被绑在床上,寸缕未着,满脸都是鲜血的玉娢婵心痛到极致。匕首出鞘,瞬间便斩断绑着她手脚的绳子,披风一扬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紧紧拥入怀抱。
“别怕,我来了!”他的声音因紧张而颤颤发抖。
玉娢婵比他抖得更厉害,所有的坚强此刻早已化为乌有,靠在他怀里呜呜地哭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怕,我在!”齐辰潇一遍遍拍着她的背部,声音轻轻,却给人无限力量。
玉娢婵在她的安慰下,渐渐平静,却还是没敢抬头看他。她方才是什么样子,她心知肚明。
崔伽是随着齐辰潇一起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她,尽管被打得不成样子,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
济扶院的婵儿姑娘!他开始猜测男子的身份,忽然一个答案从心中冒出。原来是他,难怪会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看到倒在地上的王致远,崔伽走上前去,对着他狠狠踹了几脚。人渣!他怎么不去死?
“怎么处置?”崔伽看向齐辰潇,在推测出他的身份后,崔伽觉得自己的胆子都大了几分。
齐辰潇看了崔伽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整张脸都埋在她怀中的玉娢婵:“夫人觉得怎么处置好?”
玉娢婵想着人死灯灭,像王致远这样的人决不能就这么轻易解脱。她要他活着,活得生不如死!
“杀了吗?”齐辰潇见她不说话,也不抬头,试探着问道。
“不!我要他生不如死!”玉娢婵抬眸,目光死死盯着王致远的身影,眼中尽是狠厉。她还是没有看齐辰潇,像是没有脸面再去面对他一样。
“好!就如夫人所言,让他生不如死!”齐辰潇果断答应。披风将玉娢婵裹得严严实实,又往怀中紧了紧。
齐辰潇冷峻的脸上寒意森森,匕首在手中转着圈,闪着寒光。
“崔公子能否帮忙将王致远摆平了?”齐辰潇恨恨地想,你王致远不是喜欢沉沦于风月场所吗?那我便让你连男人都做不成!
崔伽不明所以,还是顺着齐辰潇的意思,将昏迷的王志远的身体摆正。才站稳,便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直朝王致远裆部射去。
“啊——”王致远被痛醒,一声尖叫后又昏了过去。他的裆部已是已是一汪鲜血。
崔伽一哆嗦,又往后退了几步,余光扫向齐辰潇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了颤。为王致远默哀三分钟,得罪玉面修罗,还想善终?可笑!
王致齐大婚,整个相府都处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只有王致齐和严香蕊各怀心事,一点新婚的喜悦都没有。
拜完堂,王致齐应酬喝酒,严香蕊被送入洞房。大红的盖头将她整张脸遮住,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不停绞着手帕的小动作,诉说着她的紧张和迷茫。
窗外,月亮已经升起。今天是上元节,月亮很圆,明晃晃的月光映衬着相府的大红灯笼,让整个相府亮如白昼。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染上了几分醉意,王致齐更是醉得几乎站立不稳。醉了,就不用洞房了吧!
月光下,承和宫的大太监常福,步履匆匆地朝喜宴主位走去。一到王擎宇和王蝶舞面前,便跪了下去,尖细的声音响起:“丞相、娘娘,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