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王蝶舞上前就将王致远推了一把,“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来置喙了?”
“父皇,你看到没?在他们心中我就是个废物!这太子之位有何用?还不是照样被人呼前吓后!如今我只不过想选一些女人而已,难到不行吗?”王致远嫌弃地看了王蝶舞一眼,就跪到王擎宇面前祈求道,“求父皇成全!”
王蝶舞还想再说什么,被王致齐拉住了手臂,示意她不要冲动。
“准了!”王擎宇还是最宠王致远,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王致远起身的时候还挑衅地望了王致齐和王蝶舞一眼。
得到了准许,王致远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大袖一挥就离开了。
王致齐和王蝶舞在承和宫呆了许久,直到安慰好王擎宇,兄妹二人才结伴出宫。
临走时,王擎宇喊住了王致齐。
“你跟蕊儿也该圆房了!我王家不能无皇嗣。”王擎宇心里打着小算盘,王致远不能生育,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了,只有将王致齐的孩子过继给他。
“父皇……”王致齐想到严香蕊,内心就是排斥。
“你这是要抗旨吗?”王擎宇一怒,声音中带着威严。
“儿臣不敢!”
“一个月时间,必须要让蕊儿怀上!”
离开皇宫的时候,王致齐闷闷不乐,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他就烦躁。可是父命难违,而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天夜里,齐王府里女子哭泣的声音就没有停过。严香蕊没有想到王致齐一回到金都就如猛兽一样,将她困在寝殿,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
整整一夜,严香蕊觉得自己的生命力都在消失。
“本王只是想要孩子,生了孩子放你自由!”离开寝殿的时候,王致齐的话让严香蕊不停地颤抖,“好好休息,本王今夜还会来!”
王致齐离开后,平儿跑进寝殿,趴在严香蕊的床边,看着她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担心的说道:“王妃,你要振作啊!”
“不要叫我王妃!”严香蕊虚弱地说道,“去打水,我要沐浴!”
这一天,严香蕊泡在浴桶里就没有出来过,身上的皮都被她蹭掉了。平儿着急得直流泪,任她怎么劝,严香蕊都听不进去。
一连一个月,王致齐都歇在严香蕊的寝殿,随后便是断断续续地到来,直到太医诊出严香蕊有孕后,他再也没有踏进过严香蕊的寝殿一步。
两个多月的时间,王致齐都留在金都处理世家动乱的事情。在他和王蝶舞的努力,金都的动乱终于平了。
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然而让他头疼的事情是在他处理金都事务的时候,齐辰潇带着兵已经将京都以南的其他城池全部打下。
除了雍王所占领了几座城池之外,南部其他城池已经全部落入广宣王手里。
如今,齐辰潇驻扎在凌城,宏公子驻扎在淄城,前雍王碧天佑驻扎在翼城,从东、西、南三个方向朝金都展开攻势。
这样的局势让王擎宇又一次摔了玉玺。
“如今怎么办?三面相围,我们如何反击?如何保住金都?”
“父皇放心,儿臣已得到隐世戚家少主戚钰棋的相助,戚家出了不少将领。定能将那些逆贼打败!”王致齐跪在地上禀报。
“好好……”王擎宇一听,心安了一些。
“父皇,还有颦姨的儿子,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如今也在金都,愿为父皇效命。”王蝶舞也跪在地上说道。
“好!好!”两个好字之后,他忽然疑惑了,“寡人认识孟颦儿数年,倒不知道她还有个儿子,真是藏得够深啊!”
“颦姨的儿子很是出色,父皇若是要重用他也可以召见他。”王蝶舞又道。
“好!一定要召见!”
凌城,齐辰潇刚从军营回到住处,就见云亦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何事?”
“禀将军,戚家变动!”
齐辰潇一听是大事,赶忙将云亦领到书房。凌城可不是安城,为免隔墙有耳,齐辰潇万分谨慎。
“说吧!”进了书房,齐辰潇才问道。
“将军,戚家现任家主重病,戚钰棋投靠了王擎宇,带走了戚家数十名精通战术的将才。”云亦一脸担忧。
“戚钰恒呢?”齐辰潇锁着眉问道,戚钰恒得了一株仙渡草,总不能白白浪费。
“戚钰恒如今掌控了戚家,不过戚钰棋已经带着人离开,戚家只余一半的实力。”云亦低着头道,他觉得是自己辜负了齐辰潇的期望。
“也罢!”齐辰潇摆了摆手,而后又用手指捏了捏眉头,满脸疲惫。
“将军,那属下还用去戚家吗?”云亦有些不知所措。
“戚钰恒知道怎么做,你留在戚家也没有必要了。回来吧!”齐辰潇说道。
云亦垂着头,等待齐辰潇给他安排其他事情。站了许久都不见齐辰潇发话,抬眼一看,齐辰潇居然睡着了,想来近日太累了。
云亦取了条毯子给齐辰潇盖上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书房。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云亦如一座雕像般立在书房外,目光坚定。
直到入夜,齐辰潇还没有醒来。
玉娢婵知道他回了府,可过了晚餐时间还没见他回房,就带着晚餐寻到了书房。
如今,她怀孕七个月,肚子已经越来越显,但也没有影响到她的行动。
看到立在门口的云亦,玉娢婵一愣。原来是云亦回来了,看来戚家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
“夫人!”云亦恭敬施礼。
“云亦,两月未见,精神了很多啊!”玉娢婵打趣道。
“夫人说笑了。”云亦不好意思道,“将军睡着了!”
说着指了指书房。
玉娢婵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齐辰潇听到声音,睁开眼。
“夫君怎么睡到书房了?”玉娢婵将餐盘放在书桌上,走到齐辰潇跟前。
“夫人来了!”齐辰潇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这小子今天乖吗?”
“乖,我儿子可比他父亲乖多了!”玉娢婵莞尔一笑,在孩子能诊出性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探了脉。
“他父亲也乖。”齐辰潇亲了亲她的额头,脸上露出宠溺的笑。
“好,乖!赶紧吃饭吧!”玉娢婵起身,把他拉到书桌旁。
齐辰潇看着餐盘里精致的菜品就知道是出自她手,心里伸起甜蜜:“夫人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