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香蕊不是长公主的亲孙女?长公主跟王擎宇有勾连?云河一惊,这样两个大秘密,被她听到了。
她也不急着去求签拜佛了,惦着脚轻轻地倒着朝回走,生怕还在喋喋不休的两人会发现她一样。
玉娢婵刚刚进入梦乡,就被云汐摇醒,透过朦胧的睡眼,看到围着她的三人。
“你们不休息围着我做什么?”玉娢婵疑惑地问道。
“姐姐,你先起来,有大事!”品春神色严肃。
玉娢婵只能坐起来,她心里暗忖:这大菩提寺也不是什么吉祥之地。上次来的时候,云影重伤,为了救他,玉娢婵和岐王碧天宏将他送至疯和尚司空的住处,导致云影现在都没有办法恢复自由身。今天才刚刚到达,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云汐、云河和品春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说吧,出什么事了?”坐起来一会了,三个人还是没有说话,玉娢婵催促道。
云河理了理思绪,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玉娢婵,同时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夫人还记得当初广宣王被囚禁宫内,云影打探到的消息吗?当初云影就说长公主跟王擎宇有勾连。”
这件事情玉娢婵记得很清楚。为此,她和齐辰潇、云汐,专门去拜访了长公主,为的就是弄清楚这件事情,结果败兴而归。就连天机楼都没有关于长公主和王擎宇有交情的资料。
“严香蕊不是长公主的亲孙女?”玉娢婵心里多少有了谱,难怪长公主会毫不犹豫地将严香蕊推向她根本就不喜欢的王致齐。
“长公主就是这么说的!”云河应道。
玉娢婵忽然一笑,看来长公主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她想了一会儿便道:“云河,你留意长公主的一举一动,本夫人倒要看看这长公主殿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玉娢婵将“药”字的尾音拖得很长。
云河应了一声,又匆匆地离去,一出门就脚尖点地,跃上了屋顶,如壁虎一般贴在长公主所在的住所屋顶。屋里很安静,看来那个太监已经离开了。
听了这样的消息,玉娢婵睡意全无,百无聊赖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最后脚步停在正在泡茶的云汐跟前。
“云汐,我们去找疯和尚玩吧!”
云汐手中的水壶没有拿稳,开水倒得太猛,直接烫到了手,她“嘶”的一声将手抽开。
“哎呀!烫红了!”玉娢婵拿起云汐的手吹了吹,又朝品春喊道,“春儿,快把药箱拿来!”
“哎!”品春应了一声。
云汐抽出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夫人不要担心,这水不烫。”
水不烫?刚烧好的水怎么可能不烫?手都红了一大片,不好好处理就该起泡了。
云汐现在连云影的名字都听不得了吗?这是把一颗心都放在云影身上了。
“药来了!”品春动作很快,转眼的功夫就将一个红色的瓷瓶拿了过来。瓶盖打开,淡淡的香气飘来。
“这是济扶院研制的新药,治烫伤效果最好!”品春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云汐的手,将药均匀地抹在那一大片烫红的地方。
“你若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吧!”玉娢婵决定还是遵从云汐的想法。
云汐皱着眉,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表情,脸颊微红,眼中是不同于寻常的温柔。
许久才轻轻说出一句:“去!”
玉娢婵笑了,这样的云汐才更真实,更立体。不是冷冰冰的只为了别人而活,她也该拥有自己的生活。
说走就走,三个人出了房间,朝大菩提寺的后山走去。玉娢婵不认识路,但是云汐认得。她在疗完伤,离开此处的时候,把这条路深深印在脑子里。
玉娢婵和品春紧紧跟在云汐身后,随着她的步伐顺利走出阵法。
司空和尚的院子跟玉娢婵之前来时,并没有多少变化,还是几间陋室。因为冬天的缘故,倒是更加苍凉了几分。
院子里并没有人,很是安静。院子的一角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火,一把半旧的躺椅孤零零地蹲在柴火旁边,躺椅的扶手上靠着一把劈柴大斧。
“司空和尚!”玉娢婵试着喊了一声,“上好的女儿红来了!”
陋室的门嘭的被推开,一道灰白的影子风一样地出现在玉娢婵身边:“酒呢?哪里有酒?”
看来疯和尚还是改不了本性,一听到酒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玉娢婵嘿嘿地笑了起来:“明日再来给您老人家送酒,今日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备。”
司空不乐意了,吹着花白的胡子,一脸的不高兴:“你这小姑娘,居然哄骗老和尚,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走!”
说着把玉娢婵往后推了推。
“司空师傅,我们来是想见一见云影。”云汐一挺身,挡在玉娢婵面前,直接对上怒气冲冲的司空。
司空一见云汐就眉开眼笑:“见云影,好啊好啊!那小子天天想着你!”
司空乐得像个孩子一样,又笑又跳,倒将云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瞬间就红了。
“云影呢?”玉娢婵从云汐身后走出,不解问道。
司空一听这话,赶紧抓住云汐的衣袖,祈求一般道:“丫头,你不走了,就留在这儿吧!有个狐狸一般的女人,总来找云影。这不?云影又出去了!”
狐狸一样的女人?云汐陷入沉思。云影如此木讷的人,又怎么会跟女人牵扯不清?
“你不信?”司空一副担忧的模样,“你要再不来啊,云影真被人拐走了,到时候你去哪里找像云影一样的好夫君?”
“师傅别胡说,我跟云影只是同僚!”云汐脸更红了,这司空到底是不是和尚,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司空不听,拽着云汐的衣袖,撒娇般道:“你就留下吧!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你一会儿自己问云影!”
云汐没有说话,玉娢婵先开了口:“我们就在这儿等云影回来吧!”
她一开口,云汐便点头,品春则是向司空要了间房子,准备先把火生起来。这大菩提寺可真是冷,司空和尚这里更冷。
“骗人的小姑娘!”玉娢婵刚准备进屋,就被司空的声音喊停。
“师傅,你叫我?”玉娢婵指了指自己道。
司空点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你不是跟岐王小殿下在一起吗?他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