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玉娢婵并没有多震惊。王擎宇的诡计伎俩,玉娢婵和齐辰潇早就猜透了:“他是不是觉得断了齐家军补给,又有了火药就胜券在握了?”
“你知道?”王致齐惊讶万分。
“他就差把想法写脸上了,我又怎会不知?炸了苍连山,融了苍梧河就能阻拦我碧玺国援军的脚步了吗?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在齐辰潇回给她的信件上,他看到了关于岐王殿下的消息,已经第四次清山。最多再过两日,补给必到,支援必到!
别说是没有琅玥国参与,就算是有,照样能把他们打趴下。
“你去出战?”玉娢婵忽然问王致齐。
“没错!”王致齐点了点头,“这种危险性高的事情,通常都是我,谁叫我只是王家捡来的,只是工具一般地存在?”
他的话让人听起来感到酸涩,说到这里王致齐的情绪就变得低落。
“你若不胜,王擎宇会不会对付你?或者是直接对付尊夫人?”玉娢婵想了想便道,“想办法把尊夫人送到我这里吧,远离王擎宇她才能安全。”
王致齐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她人美心善又乐于助人,更加庆幸当初选择了与她合作,而非对立。否则,以她对付对手的机敏和狠戾,他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行,我想办法!”王致齐说道。
“你跟王擎宇说,严香蕊已**份,根本配不上你,你要把她赶出城主府!”玉娢婵给他支招。
王致齐想了想,这样也行,只要能保护严香蕊跟孩子的安全,他宁愿当这个坏人。
本来也没有感情,想来她也不会难过,也许还会觉得是一种解脱呢?
“好!就这么办!”
……
这天夜里,玉娢婵又跟齐安、云汐、云玥坐在一起议事。
王擎宇要三日后出战的消息也给齐辰潇送了出去。
“三嫂,那我们如何做?”齐安一听到出战,浑身的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
“等戚钰棋回话。”玉娢婵蹙了蹙眉,“他若不答应归顺,我们就要想办法毁了那些火药!”
齐安点了点头:“三嫂说得没错!戚钰棋若坚持支持王擎宇,我们也没有必要跟他客气!”
说完还忍不住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这两天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毁了埋在城墙根下的火药,二是阻止王擎宇再在戚钰棋的手中拿到火药。”玉娢婵神色很严肃,火药不毁,战争的过程中就存在着无尽变数。
为了将士们的安全,玉娢婵决定:一定要在战争前把这两件事情完成。
“齐安,你负责在火药库抵达涞城的必经之路阻拦,不要让一包火药运到涞城!”
玉娢婵对着齐安说罢,又将目光转向云汐和云玥:“城墙跟下埋着的火药你们俩随我一起去处理!”
定好了计划,他们便开始分头行动。
齐安本来就在火药库和涞城的必经之路上留了人,如今事态严重,他要亲自去监督。
玉娢婵和云汐、云玥则是换上了夜行衣,如鬼魅一般,驾着轻功,朝城门口摸去。
“夫人,城门守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办法出去。”云汐在城门口走了一遭,回到玉娢婵面前禀报。
“多少人?”玉娢婵神色凝重地问道,她们要尽快出去,否则就没有办法摸清楚情况。
云汐想了想:“光城门口就守着近百人,城墙上也全是人,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而我们必须要从城门出去,从城墙翻越出去的话,会不会踩上火药,引起爆炸就是个未知数。”
玉娢婵从衣袖里摸出三包**药,给云汐和云玥一人递了一包:“这是强力**药,只要吸入,便会陷入沉睡。你们也想想办法,不管如何,趁着夜间我们一定要出去,天亮之后怕要出去就更难了!”
云汐和云玥捏着**药陷入沉思,直接用**药的话不能一下子把所有人撂倒,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打斗,从而打草惊蛇。
如果不大面积用,她们要怎么做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达到目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们还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时间不早了,看来今日我们出不去了。”玉娢婵有些失望,出不去,怎么把火药毁了呢?
正在她纠结之际,云玥忽然说道:“夫人,要不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跟云汐乘机从城门出去。”
“如何引开?”这次问话的是云汐。
问题一落,云玥忽然脱掉黑色的夜行衣,只剩一件白色的里衣。她将绾发的玉簪一拔,如墨一般地秀发飘散开来。
夜风一吹,随风飘扬。
云玥忽而抿嘴咬唇,双眸如带水一般,情意盈盈。
见玉娢婵和云汐一直盯着她看,云玥忽然抛了个媚眼,嫣红的唇轻启:“我美吗?”
玉娢婵没说话,云汐则吃惊地指着云玥,激动得声音都开始结巴起来:“你……你……你练了媚术!?”
要学会媚术,需要极强的悟性。云卫里面也有仅只有云落一个可以掌控媚术。
她早就知道云玥悟性高,没想到她竟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学会并掌握了媚术。
“如何?”云玥收了功,望着已经呆了的玉娢婵,“夫人觉得我这媚术怎么样?”
“好……厉……害”玉娢婵一字一顿道,“看来你是真的适合去云卫训练营!”
云玥本来只是清秀的模样,如今看去竟媚到骨子里。
得到了肯定,云玥开心地笑眯了眼睛。
……
月光下,一个身着白色里衣的女子,披头散发地朝城门口跑来,边跑边不停地朝后张望,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看到城门处值夜岗的将士,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颤抖着声音喊了起来:“官爷救命……官爷救命……”
她本就穿得醒目,在空旷寂静的城门前一喊,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她没有停下脚步,仍旧朝前跑着,忽然脚下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抬起头,梨花带雨:“官爷救命……呜……”
这一摔一哭,果然起了作用。一队人马朝她走来。没一会功夫,她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双黑色长靴。
“你是谁?发生了何事?”冷冷又带着质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抬头,眼中像续着一汪清泉,只一眼就让人沦陷,朱唇微启:“大人,救救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