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清癯俊秀的脸孔上溢着微微的笑意,他这张脸每有笑意就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肌肤更加地如美瓷一般好看诱人。
不知道为何,白显每次主动让凤晓娆亲他吧!凤晓娆反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害羞,但这个妖孽不管是长相,还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实在叫人难以抗拒。
凤晓娆呼吸一滞,就好像被人蛊惑了一般亲了上去。
凤晓娆本来很乖地打算亲一下就作罢的,可是白显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白显一只手搂着凤晓娆,一只手扣着凤晓娆的后脑勺,硬是享受地亲了个够,才放开凤晓娆。
凤晓娆的脸上有点红有点烫,全身无力地被白显搂在怀里。
白显的头埋在凤晓娆的耳垂和脖颈之间,那最知痒痛的一带,心跳加速跳动着,哑着声音轻轻道:“晓娆,我今天晚上想住在你的寝宫里,你给我留个门,我偷溜进去好不好?”
他的唇离凤晓娆的肌肤很近,一说话,就轻轻擦过凤晓娆最知痒痛的肌肤,叫凤晓娆不受控制地觉得一酥。
好在凤晓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自然知道白显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晚上会干点什么,若是同意了,她一定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
“不好,你我是正经夫妻,”凤晓娆坚决反对,“弄得偷偷摸摸的,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既然你答应了祖父,这两个月不会跟我住在一起,说到就要做到,不要叫祖父小瞧了你,也不要叫我小瞧了你。”
白显抱着凤晓娆一动不动,显然心里是不愿意的,可是也无可奈何了。突然,他似乎是又想吻凤晓娆,凤晓娆忙道:“好了好了,快去办正经事吧!”
“这也是正经事啊!”白显笑说。
凤晓娆笑着,由着他又亲了几下,又叮嘱了几句,白显方意犹未尽地走了。
白显走后,空气里的暧昧气息却并没有立即散去,凤晓娆呆了呆后,才拿起奏折继续看。
白显拿着凤晓娆给的令牌,可以调动一些禁卫,他派人去通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让这三部赶紧派人去从王府,与他一起查这一件大案。
重大案件,一般都是由三法司会审的,但是白显知道从子玿肯定没有通知三法司,通知三法司,是凤晓娆的意思,她就是想把事情弄大,到时候就能达到她的目的了。
白猴见白显要出宫,自然高兴地不得了,非要跟着一起出宫。还表示,怎么死都比憋死好,白显就由着他了。
先帝的儿子、孙子被绑架,这自然是很大的案子,三法司一接到消息,三法司的一把手就赶紧往从王府赶。
到了从王府,谁也不主动查案,只等着白显来。
三法司的一把手都知道,能这么无声无息地将从王府的人绑架走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自然都不认为靠自己的能力能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搞不好幕后之人不是白显,就是女帝,所以这个案子断断是不能沾手啊!
一沾手,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但是论职责,又被白国公通知了,又不能不来。虽然来了,三法司的一把手都打定了主意,只看白显耍了,他们听命行事就是了。
白显故意等着三法司的人都到了从王府,他才赶过来。
事情一闹大,凤绮雅这边也收到消息了,从旭东一直都是支持她的,她急忙赶过来,表示关怀。
白显到了从王府后,让从子玿协助他将这两天所有见过从旭东、从永泉、从永泰的人都叫出来问话。
此刻,白显、白猴、三法司的一把手、从子玿、凤绮雅等人正呆在从王府的一处大厅里,坐的坐,站的站,白显让白猴主审,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安静地听着。
白猴可是来劲了,事无巨细地询问这两天所有跟从旭东、从永泉、从永泰有过交集的人话。当然所有跟从旭东、从永泉、从永泰有过交集的人不是同一时间一股脑地叫进来的,一个一个在外面等着,被叫到才能进来。
从子玿听了几句就听不下去了,不满道:“白显,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让这么一个脑袋不灵光的人问这些废话,是故意寒碜本王吗?”
白猴不是个害怕权贵的人,一听这话,当即就怒了,瞪大眼睛很不服气道:“谁说我脑袋不灵光的?叫他出来跟我比比。”
从子玿黑着脸道:“当今陛下亲口说的。”
“当今陛下亲口说的!”白猴当即呆了,呆呆地重复,当今陛下怎么会这么说他呢?他哪里脑袋不灵光了?
决不能对当今陛下不敬的,否则,当今陛下不跟他计较,不会把他怎么样,白显就会弄死他!
白猴立即怂了,声音小小地讪讪道:“当今陛下想必是开玩笑吧!”
白显见白猴那个一秒怂样,不由微微一笑,道:“当今陛下可没空开你的玩笑,你在有些方面确实是很不灵光。”
白猴咂咂嘴,心想,瞧瞧,护的!
白显望向从子玿:“从王既然信得过我,就该信得过我的眼光,我可没那闲工夫在身边养一傻子。从王大可叫出来一位府上的高手跟白猴比比,脑袋不灵光的人,可不会武功那么好的。”
从子玿黑着脸道:“武功好不代表就会破案。”
“是啊!其实我也就是武功好一点而已,”白显慢悠悠地怼回去,“从王为什么就认定我能破这个案子呢?”
从王一噎。心里气得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啊!
从王不语。他不明白白显为什么把三法司的人都叫过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动静闹这么大,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他白显干的,把动静闹这么大,白显到时候通知同伙,不就更容易暴露了吗?
白显与从子玿的对话是无声的战场,三法司的一把手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不打算插一句话。
白显让白猴继续问话。
直问了两个多时辰,也没有人插话了。
早到了晚饭的饭点,白显也没有吃饭的意思,从子玿也没有管饭的意思。大伙都饿得不轻。都察院的一把手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好几次,真是尴尬死了。
从王府倒是有下人送来精致点心,但是只放到了从王跟凤绮雅面前。三法司就是想吃,也不好意思吃啊!
白猴瘦得跟候似的,精力倒是旺盛得很。
这会儿,该问的话都问完了,白猴总结道:“我认公不认亲,我断定幕后绑架者绝不会是白显,只会是不留盟、血祭盟当中的一个。”
除了白显,其余人听到白猴说这种话,立即神色大变。从子玿、凤绮雅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