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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你风花雪月,我绝不能容忍
    “怎么?”释轻轻语气轻松,并不生气,“看不起女子?大随的皇帝凤晓娆不也是女子吗?巫咸国的权臣花纤云,月支国的权臣夹谷画,不都是女子吗?”



    白显神色刹那间变得肃然:“你说的那个什么释落霞,我跟她一点不熟,她要杀我,我让她付出一点代价,是理所应当,却跟你无关,你犯不着来感谢我,你走吧!”



    释轻轻不明白白显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心想,难道是因为她提了凤晓娆,他心情变差了?



    释轻轻舍不得走。她见过男子无数,可是有好感的极少,眼前的白显令她莫名地很有好感,不仅仅是因为白显那张脸实在好看得容易叫人沦陷,还因为她欣赏强大的男人,虽然白显中毒了,可是以前血祭盟出动那么多人,也没能把白显怎么样,说明白显很强大。



    释轻轻并不知道白显的真正身份,腊月二**战那日,凤晓娆当着卞机等人的面与白显的对话并没有传出去,当时在场的人,有些死了,剩下没死的人,不是不想把真实信息传出去,就是凤晓娆让人不要外传。



    释轻轻只得到了一些大祭司联盟里的人故意想让外面的人知道的真消息,或者假消息。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吗?”释轻轻有些意外,“我已经得到消息,说凤晓娆想废了你,还听说了你的毒根本解不了。”



    稍一停顿,接着道:“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为了让你更信任我,我多说一点我的事情吧!



    虽然这天下也有几个厉害的女子掌权,但这天下主要还是男人的天下,血祭盟里亦是如此。



    血祭盟里一共有三个副盟主,有两位副盟主都是我的异母兄长,其余的哥哥弟弟但凡出色一点,也轮不到我们女子当副盟主。



    我的娘亲没有背景,不强大,不受宠,也不会拉帮结派讨好人,又只生了两个女儿,因此日子很不好过,爹爹身边那么多女人,儿女那么多,也不太注意我们,因此我们娘三个日子都不好过。



    爹爹的女人贫富差距巨大,受宠的,尤其那被宠上天的,那用的尿壶都是金子做的,不受宠的,像我母亲这样的,生病了,用点好药,都要费尽心思,有时还会被下人怠慢。



    娘亲人微言轻,在我出生的时候,就给我取了个轻轻的名字,在我八岁的时候,娘亲就撒手人寰了。



    我的胞姐为了改变自己的地位,自小就对自己要求极其严格,她有才华,也立了很多功,爹爹原本打算要立她为副盟主的,奈何被释落霞给设计弄成了残废。



    我恨死了释落霞。我知道释落霞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不是你有心要帮我做什么,但确实是因为你,释落霞才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因此,这份恩情,我记心上了。



    若不是知道你现在处境不好,我也不会来。我的亲姐姐变成了残废,很害怕自己会成为一个没用的人,现在天天钻研医术,就是希望改变自己没用的处境。



    而你现在也是一个没有用的人,所以,你懂吗?你跟我姐姐的处境有点像,让我莫名地同情,所以我想帮你是诚心的。”



    释轻轻看起来很诚恳,提到亲姐姐的时候,有几个瞬间嗓子都哽咽了,眸光在颤动。白显竟然将释轻轻说的这么长的话给听完了。



    本来释轻轻在提到凤晓娆的时候,白显是不想多谈的,可是听完了释轻轻的故事,白显对释轻轻又没有什么反感之情了。



    正在白显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忽然释轻轻神色一变,斜着眼睛往帐篷外看去,她感觉到有人要进来,她真准备跟白显说一声就离开,可是这个人太快了,一瞬间,就闪身进来了。



    来人是北堂展,他神色肃穆,像是进来抓奸一样。



    平时,北堂展来找白显,都是慢慢地走进来的。



    白显看到北堂展,立马站起身:“别误会。”



    北堂展没理白显,视线滑到释轻轻的身上,释轻轻早已将挂耳式面巾重新挂在了耳朵上,她没有回答北堂展的问题,而是快速地丢给了白显一个锦囊,而后快速飞身离去,出了帐篷时,丢了句话飘进来:“用得着我的时候,这个锦囊会告诉你怎么找到我,不管你多没用,我都会养你。”



    那个锦囊白显没有接,砸在了白显的身上,然后从他的身上滑在了地上。



    北堂展没有去追,他从前线刚打完仗回来,此刻铠甲上有不少血迹,头发也有些凌乱,他听闻属下说有女子进了白显的营帐,连个顿都不打,就赶紧过来了。



    “白显,”北堂展神色冷怒,“我在前方打仗,你在营房睡大觉,我没有半分意见,但是你风花雪月,我绝对不能容忍,你只要一天还是皇夫的身份,你就绝对不能做有损陛下颜面的事情。”



    “你真误会了,”白显神色危急,“这姑娘是第一次找我。”



    “她是谁?找你干什么?”北堂展质问。



    白显刚想如实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能说,一说,他让血祭盟绑架从子玿儿孙的事情就容易暴露了,现在在前线打仗的两个藩王是从子玿的孙女婿,还有从子玿的亲长孙从永炎也在前线。现在这三人都在不同的驻地,跟北堂展不在一处大营。



    白显顿了一下,道:“我当你是正人君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也不要问,反正我没有撒谎,这个姑娘确实是第一次找我。



    你不要告诉晓娆,我不想你告诉晓娆,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而只是因为晓娆有心疾,我不想她受刺激会犯心疾。”



    北堂展不屑一笑:“受刺激?就没有可能知道你在外面有人,很开心吗?正好有足够的理由将你废了。”



    “我不同意废夫,”白显道,“她有再足够的理由都没有用,所以你说了这件事情,除了让晓娆生气,于事无补。你要是真关心晓娆,就不要提这件事情。”



    这些天,白显虽然一直跟着北堂展,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很少交谈,北堂展在哪安营扎寨,他就在哪呆着,北堂展去前线战场,他不会跟着前去,处于各过各的状态。



    白显整天闭眼冥想修炼,在北堂展看来,他都是在睡大觉,或者闭目养神。



    他中毒了,什么都干不了,北堂展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有女子出现在白显的营帐中,北堂展是真的很生气,现在听白显这么说,就更生气了,肃色默了一瞬,眼皮一抬,望向白显,不悦讽刺:“你要怎么样才同意废夫呢?你不是很清高的吗?为什么脸皮这么厚,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