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晓娆饮尽酒樽里的酒,道:“在这里呆着,只怕我就是个废人,什么事情都得等着你来做。我不擅长做这些家务事,也不想学,不是很喜欢做。”
白显见凤晓娆的酒樽空了,道:“还要吗?”
凤晓娆:“要,这酒好喝。我们走的时候,带个三坛走,一坛我留着慢慢喝,一坛给北堂展,一坛给祖父。”
“好,”白显一边给凤晓娆倒酒一边道,“也只带得下三坛了。回去的时候,我背着你,你左右手各拎一坛,然后我胸前挂一坛。”给凤晓娆倒完酒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樽,然后坐到凤晓娆旁边。
白显一只手端着酒樽,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捻着凤晓娆的耳垂,温柔道:“你的话我没听懂,到底是想跟我一起在这里呆着,还是不想跟我一起在这里呆着?”
凤晓娆的耳朵被白显拨弄得有点痒,痒得她笑着轻推了一下,道:“既然听不懂,就别再问了,问了,还是听不懂。”
白显笑着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樽,抱着凤晓娆,他身上特有的清香混和着美酒的清香包裹着凤晓娆,温柔道:“若是因为心疼事情都由我来做,那大可不必,你就是我的药,只要你能开开心心地呆在我的身边,就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我也可以抓几个家仆过来,但是心里又很抗拒,觉得碍眼。你若是在这里待腻了,我也会带着你出去走走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温柔,说到这里,将凤晓娆酒樽里还剩的半樽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樽放在旁边的一块玉石桌上,抱着凤晓娆,准准咬住她娇软的唇,箍着她的手臂更紧了几分。
凤晓娆心想,你堵住我的唇,我怎么回答你呢?
一吻终了,白显又爱怜地抚着她的眉目、脸颊,埋头于她的颈间,如贪婪的小兽舔舐着,凤晓娆心想,罢了,她也用不着回答了。
感情他问一下,也就是客气一下,不是真的要她什么答案的。或者,因为距那一天还有很长时间,不需要她着急给答案。
很快,凤晓娆便如水一般融化在他身下。
她红润的嘴唇薄厚适当细腻光洁,一张一合一努一嘬都充满千般柔情万般妩媚,叫他神不守舍心旌摇荡。
良久,白显才彻底放开凤晓娆,伸出一只胳膊,让凤晓娆枕着他的胳膊,这样会舒服点,这下是真的看星星了。
白显要给凤晓娆讲天上星星的奇妙。
凤晓娆迷迷糊糊道:“你不困吗?听祖父说,运用瞬移术是很累的,你这一天飞来飞去的,不累啊?”
白显忽地一笑,温柔道:“今天太开心了,就精神过头了,其实我还有最想做的一件事情还没有做,你太累了,改天。”
“你还有最想做的事?”凤晓娆蹙眉疑惑道,“是什么?”
白显轻轻笑着不语。
凤晓娆是真的好奇,又问了一遍:“还有什么最想做的事情?”
白显在凤晓娆耳边低语道:“让你不再是小姑娘。”
呃……
凤晓娆本来因为饮了酒,脸微微红着,这下更红了,头埋进白显的臂弯中,轻咬着自己的红唇。
白显宠溺地笑了笑,爱怜地抚了抚凤晓娆的头:“睡吧!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下次再说。”
“嗯。”凤晓娆低低地应了一声。
白显与凤晓娆这边是美酒美景,心情也是极美极美的,别宫里的北堂展却是非但毫无睡意,还焦急如焚。
就在白显与凤晓娆离开一个时辰后,北堂展收到了从未有过的棘手消息——有三位藩王造反拥护凤绮雅称帝了。
包括北堂在内,所有不在京都的掌管重要事务的大臣,以及一些权重将军的家属都被软禁了。
纵然北堂展非常有能力,可是一下子大随出了两个皇帝,他听都没有听过。不仅他得到了消息,所有尚未叛变的藩王都得到了消息。
凤绮雅对外宣称说真正的凤晓娆已经死了,现在还活着的凤晓娆是北堂展与白显扶植的傀儡。
凤绮雅正在不遗余力地争取未叛变的藩王归顺她。偏偏这个关键时候,凤晓娆还被白显掳走了。北堂展恨死白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