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当得什么女帝!
若是让他们得手了,她可就连青楼里的花魁都不如了。
青楼里的花魁好歹还是得了丰厚的彩头,才会侍候男人的。
她嗓子眼酸涩难受极了,心里也害怕得要命。
经满马上解围道:“诸位一路奔波来此,辛苦了,我这就去安排一些美貌歌姬侍候诸位。”
妙峰脸色一变,怪笑道:“那些低贱的歌姬如何能跟大随的女帝比?老子今天让大随的女帝亲自侍候我,就是想到外面吹嘘一番的:大随的女帝都得给老子宽衣解带。”说着,拉着凤绮雅就要走。
经满立即去阻止,立即有几个男大祭司去对付经满,经满哪里敌得过,很快就被打倒趴在了地上。
凤绮雅气道:“你若真想有面子,你就该去找凤晓娆,她才是大随真正的女帝,她所占的城池比我多多了,我不过是一个傀儡。”
妙峰冷笑道:“她迟早得乖乖地侍候老子。”
凤绮雅嗤笑:“大言不惭,她身边有白显,你像老鼠怕猫一样躲着她,只敢欺负我这个傀儡女帝,从现在起,我不是什么大随女帝,那都是你们自欺欺人罢了。”
前面的话伤了妙峰的自尊。妙峰这个人本来也是一个国家的大祭司、权臣,因为其人实在粗鄙自私,跟当时那个国家的皇室关系很差,导致那个国家的皇室一心想要杀了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那个国家灭国了,之后,妙峰就一直跟在卞机身边当跑腿的了。
妙峰当过了权臣,再当卞机身边跑腿的,心里落差极差,心里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他没办法,在卞机身边他不敢有一点嚣张,多年积累的怨气,就会转而发泄到别人身上。
妙峰在外人面前,只要是认为他惹得起的,他就不能受到一点轻视,当即冲冠眦裂地骂了一声:“贱人!”然后甩了凤绮雅一个狠狠的耳光,凤绮雅被打得摔在地上,也不敢吭声了。
妙峰打过了凤绮雅,又要将她拽走,凤绮雅也不敢说什么了。
她方才那么说,是想解决眼前的危机,可是法子没用,终究要被他欺负,那她还不如少受点皮肉之苦。
经满忙看向钭杰道:“辅政王,陛下被人这样欺负,你真的不管吗?你不觉得伤颜面吗?”
钭杰皮笑肉不笑:“伤什么颜面?就当是陛下宠幸了一个男人不就好了?”
经满眼见凤绮雅被妙峰拖着走,好几个男大祭司都跟了过去,不顾身体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力劝:“若是陛下宠幸了一个男人,那得是陛下自愿;可是现在陛下受到了凌辱,你那么说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见钭杰不为所动,又赶紧道:“你不是想让陛下给你生一个女儿,成为大随下一任女帝吗?若是你的女儿将来知道她的皇母被人这样羞辱,会作何感想?”
钭杰气道:“老子他娘的想自己当皇帝了。”
经满:“你当皇帝,其他藩王必然不服,到时候大随就会分裂成很多个小国,相互讨伐,你可别想有安宁日子过了。到时候你手上所拥有的的城池跟你为藩王时所拥有的城池多不了多少,你何苦还造这个反?”
扈超听后,赶紧道:“经满说得有道理,维护凤绮雅,就是维护我们自己。”言毕,赶紧向外追去。
凤绮雅已经被拖出了大殿,行了一段距离,扈超追上去,喝道:“放开他!”
几个女祭司,还有之前没有跟上去的男祭司跟过去,个个都是看好戏的姿态。他们那一点都不把凤绮雅放在眼里的目光刺疼了凤绮雅,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造反当这个女帝简直是她生平最大的讽刺!
妙峰不屑道:“钭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逞什么英雄?”
他话音刚落,钭杰也已赶到,沉声道:“放开她!”
妙峰气道:“钭杰,你要跟大祭司联盟的人作对?”
“不是作对,”钭杰的脸上氤氲着黑气,“而是我跟大祭司联盟的人一直是合作关系,彼此都要给彼此颜面的,你今日这般羞辱于我是何道理?以前大祭司联盟的人可不会做出如此过分之事。
你说现在大祭司联盟里一共有五十三个大祭司,老子是运气这么不好么?碰上了你们这些个粗鄙之人!
以前徐离庆跟我说事,都是文质彬彬的,我想若是卞机、徐离庆知道你敢欺负大随的女帝,肯定不会饶了你。
你今天来给我传话,三天后,我若不出兵,到时候卞机肯定就会亲自来了解这边的情况,到时候我就跟他好好说说你的所作所为,到时候我就跟卞机说,从今以后,都不要你来跟我说事,来跟我说事的,必须是有教养的大祭司。”
妙峰听得暗火直冒。有几个男大祭司听了这话,当即就要对钭杰动手。
扈超忙喊:“来人!”
呼啦啦一下,顿时近处远处的侍卫出来了数百人,或拿着长戟,或拿着刀剑,或拿着弓箭,箭已满弦。
那几个想要对钭杰动手的男大祭司就有点怵了,之前想要看好戏的几个女祭司也警觉起来。
钭杰道:“知道你们会瞬移术,最善于行刺,可是就你们这几个人,规规矩矩地对阵起来,占不了多少便宜。难不成你们还敢杀了我不成?”
妙峰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想了想后,马上笑着变脸,轻轻地放开凤绮雅,道:“来之前喝了点酒,方才有些冲动无礼了,还请辅政王,请陛下海涵,莫要将此事声张出去。”
妙峰害怕卞机知道了此事后会处罚他。
钭杰也不想多几个最善于行刺的大祭司敌人,便道:“一场误会而已,方才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言外之意,他也不会将此事告诉卞机了。
双方皮笑肉不笑地客套几句,就分开了。
凤绮雅的情绪几经沉浮,早已吓得整个人呆掉,这个天气,还有几天就要到初伏了,凤绮雅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冷得发冰。
她在经满的搀扶下,走向自己的寝宫,进了寝宫,她一把握住经满的手:“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就——他们真是一帮畜生——我现在巴不得凤晓娆快点率大军攻打过来。”
经满叹道:“凤晓娆若真的灭了钭杰,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犯的是不可饶恕之罪。”
凤绮雅没有注意,只得扑在经满的怀里哭泣,能寻求一点安慰是一点。经满愿意尽力救凤绮雅是一回事,有没有那个心情听凤绮雅哭诉是另一回事,有气无力地道:“臣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先告辞了。”
凤绮雅抓着他不放,忙问:“你有什么事?”
经满没有吭声,只是慢慢掰开凤绮雅的手,走了。
凤绮雅明白了,他只是想离开这里罢了,颓然地呆在原处。她知道经满一定后悔极了拥护她造反。
隔了一日的这天早上,五月二十三,凤晓娆正在跟一帮官员商谈事情,忽然就听到了外面有很大的打斗动静。
白显已经感觉到有好几处地方都有人割断了手环,他忙道:“保护好陛下,我出去看看。”
说完,身影一闪,再看,大殿上已是无他的身影。
因为这几天的形势特别紧张,凤晓娆、北堂展、一众武将都是随身携带着兵器的。
凤晓娆乌黑的眸子目光沉沉,毫不畏惧:“肯定是那些大祭司们要来刺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