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脏这个地方是不能乱插的,凤晓娆只插进去了一点点,便拔出宝剑,亮煌煌的宝剑缓缓地移动,从索卢熠心脏那个位置,移到了索卢熠的眼角那里,而后移到唇那里,再然后从脖颈处轻轻往下滑。
索卢熠的胸口起伏很大,但尽量地屏气凝神,不露出一点怯色,他甚至在想,凤晓娆在干什么呢?调戏他吗?
众臣也有这想法,可是就算是调戏,拿着一把随时会要人命的宝剑调戏,也太瘆人了点,众臣都提着一颗心。
最终凤晓娆的宝剑滑到了索卢熠右胸口的位置,然后用力往下刺去。
“陛下!——”众臣惊呼,“请随帝手下留情啊!”
索卢熠眉头一蹙,忍着痛,盯着凤晓娆道:“朕心甘情愿以死以证清白,绝不还手,绝不报复。”
真是个狠人!
凤晓娆心里这么说,在那伤口刺入一寸多深时,凤晓娆拔出宝剑,声音清冷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告辞。”
言毕,宝剑入鞘,忽地转身,裙角荡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索卢熠不顾身体的疼痛,立即像丢了魂一样追上去,道:“随帝请留步,既然此事罢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结盟之事?”
凤晓娆没有回头,只顾往前走,白显回头,那目光,像个杀神一般,令索卢熠心头一怵,住了口。
白显揽着凤晓娆的肩快步往外走,大殿内的文武百官纷纷往两边避开。
到了大殿门口,白显伸出一只手,仿佛催动内力一般,大门猛地打开,门外的禁军来不及反应,白显一手揽腰抱起凤晓娆,瞬间不见。
索卢熠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呆呆地望着正前方凤晓娆离开的方向。
众大臣争着抢着在索卢熠面前表现,声音此起彼伏:“快快快,快宣御医。”
索卢熠缓缓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伤口,唇角竟不由地弯了弯,想到了凤晓娆说的那句话:必须在羽帝的身上留下点什么——这句话竟然让索卢熠觉得很是……香艳。
这就是大随女帝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啊!
怪不得美人计屡试不爽呢!这世上有些人长得就是能让人一见就移不开眼,容易失去理智啊!
大敌离开,索卢熠的神情不是松一口气,反而是依依不舍的样子,还有一点花痴,索卢楷从未见过索卢熠对哪个女人这般样子,吃惊死了。
好一会儿,索卢熠仿若理智才回来,感觉到身体上的痛了,捂着冒血的伤口,紧皱眉头,有些不悦地吩咐众臣散朝,只留下了索卢楷。
索卢熠问白显跟索卢楷说了什么,索卢楷将对他没有危害的话,如实禀告,对他自己不利的话,则忽略掉,并换上他对索卢熠一片赤忱忠心的话。
索卢熠此刻自然也不会计较细节,听完之后,良久道:“凤晓娆这是有心放朕一马啊!表明自己的态度,气要出,她根本不怕朕;一边又跟白显做戏,尽量体面地放朕一马,表明她的宽容大体。大随女帝不简单啊!难怪执政短短不到两年,大随会如此地广。”
索卢楷心想,这还叫体面地放您一马?
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索卢楷只道:“关键还在白显,谁能得到白显,谁就是这片大陆的霸主。大羽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哪个男人一辈子会只爱一个女人?过几年,大随女帝年老色衰了,白显只怕就会从她的身边离开了……”
索卢熠没怎么过心地听着,脑子里反反复复在想凤晓娆说过的话:必须在羽帝的身上留下点什么……
一想到这句话,索卢熠唇角就忍不住翘起来,脑子里又不断闪现出那一身不羁绝艳的红衣,娇艳欲滴微翘的唇……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索卢楷见索卢熠的样子不对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没有拍到马屁上,慢慢闭了口。
这边,白显带着凤晓娆来到了富泽山,凤晓娆有些意外:“说好了先去大安皇宫啊!”
本来是这么说好了的,可是方才在羽帝皇宫的事情,让白显心里很不舒服。
白显望着凤晓娆,她却还挺开心的。
白显狭长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我不明白,方才你的剑从索卢熠的眼角滑到鼻子,滑到唇,慢慢地又从脖颈处轻轻往下滑,这是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