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笔直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有一种孤绝料峭的感觉,他的内心已是五内如焚,面上眸光深不见底地看着凤晓娆,仿佛也在发出警告,仿佛咬着牙说一般:“你若是敢自杀,我会让所有与你亲近的人都下去跟你陪葬。”
门外的北堂展等人听到这里,都是惊恐不已。
突然,门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给吸开了,北堂展等人本都小心翼翼地在贴在门上偷听,此刻便全数摔倒在地,紧接着就感觉到一阵风飘过,风不大。
北堂展等人忍着疼痛,赶紧爬起来,往室内里面一点点,一看,却哪里有凤晓娆与白显的声音?当下明了,方才那一阵风,定是白显带着凤晓娆离开了。
北堂展忧心如焚,回想方才白显与凤晓娆的对话,两个人是彻底闹掰了,只不过白显不肯放手罢了,想着白显让凤晓娆封他为辅政王,还让凤晓娆以后不要上朝,这不是要软禁凤晓娆吗?
事情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
现在实难收场。
转念一想,那个妖孽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北堂展一边忧心地想着对策,一边带着恨意看着第一。
禁军统领并刀、副统领断水主要职责是保护女帝的安危,此刻政局大变,两人也都没有了主意,寄希望与北堂展,也恨恨地看着第一。
隆忘忧道:“看吧!我就说要出大事吧!此次偷听谈话的事情,我们要打死不认,否则,必惹祸上身。”
北堂展有些失望地看了隆忘忧一眼,如今大随的处境极其艰难难判,稍有不慎,就会全国内乱,隆忘忧这会儿却只想着如何免自己的罚,看来此人的心只在牟利,并不那么真正地关心大随的未来。
第一感觉到了北堂展、并刀、断水目光中的责备之意,语气轻松道:“你们这种目光,让我失望极了,以你们的身份,不该是非不分啊!现在一切明显都是白显的不是,只不过你们现在没有法子对付白显,就开始恨我,这不是典型的柿子挑软的捏吗?
像白显这样的危险霸道人物留在陛下身边,即便没有我,以后也会有第二、第三、第四……这一幕迟早还会发生。”
隆忘忧急道:“第一,你若有什么法子对付白显,真的,该拿出来了,别再藏着了。”
“我真没有,”第一无奈说道,“我只是有点躲藏的本事而已,真刀实枪地打,我并无过人之处。”说到这里,看向北堂展,“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北堂展沉吟一瞬,眸光一寒,道:“他若真要软禁陛下,我唯有率军拼死杀他了。”
“依我之见,”第一出主意道,“我们应该暂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且等着几天看看,白显并不会伤害陛下的性命,就让白显闹几天,他越闹,陛下越心寒,到时候必然会起杀心,这天下,只有陛下能杀得了白显。”
并刀不客气道:“陛下都被控制了,如何还杀得了白显?”
“杀人的方式,有千万种,”第一不紧不慢道,“像白显这种极其强大的人,对外人会有很深的防备,外人几乎不可能杀了他,唯有从内部突破,陛下是白显的亲近之人,只要她想杀,一杯毒酒足以。或者某个深夜,等白显熟睡的时候,一把刀下去,万籁俱寂。”
众人听后无不震惊,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不得不佩服第一的心机之深远,忽然感觉到走到这里,好像是第一在下的一盘棋。
难道他一开始就想杀白显了吗?
他想杀白显,是为了哪一国的皇室,还是只是为了得到凤晓娆?
众人无不有着这样的怀疑,可是都没有再问。因为之前隆忘忧已经试探过了,第一的口风很紧,再问,他还是会糊弄过去。
现在的形势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以前众人可能都希望第一死,可是现在就算第一在下棋,可是从棋面上看,白显的问题更大一些。
倘若第一跟白显要死一个,众人这会儿觉得还是白显更应该死。
对付白显,众人只怕还要跟第一联手,因此更不好撕破脸皮。
……
白显带着凤晓娆一回到寝宫内,什么话也不说,就拉着她将她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