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均被如花与一群看热闹的人押去县衙,什么后果宁小七并不关心。
妲姬被带回叶府,一路上并无人来救她。
她承认,打听到叶知好茶后,利用品茶接近叶知,并在与叶知的交往中,从叶知口中打探叶家情况,得知运送万两黄金去锦肖城的情况。
同样的,打听到叶友好酒后,利用品酒接近叶友,在与叶友交往过程中,打听叶家之事,从而得到万两黄金送锦肖城的情况。
“你为何要这样做?”叶万雄问妲姬。
妲姬宛然一笑。
“从十五年前你杀死我父亲开始,我便决定将你们叶家人一个个杀光。”
“你既这般恨叶家,却委身于叶家两个男人,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笑?就凭你们叶家贱种,也配与我有肌肤之亲?每次与他俩同床的,不过是我的丫环而已。”
审妲姬时,他们担心牵扯到叶家不宜对外之事,并未邀请萧家兄妹。若非宁小七能帮忙破案,需要抓住剩下的同伙,叶家也不会让宁小七参与审妲姬。
宁小七听到叶知与叶友居然只是睡了妲姬的丫环,却以为能够与妲姬同床,不由心中暗暗感叹。
妲姬没有供出其他人,只说了为何要这样做。还说杀叶家的人,杀少了。她恨不得杀光叶家人,为她父亲报仇。
“杀你父亲的人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为何你不杀我,反而杀害其他无辜的人?”叶万雄心中有气,原来被害的人,竟因他而起。
“我若能杀你,自然要杀。杀不了你,自然杀叶家其他人。你说他们无辜?只要身为叶家人,便不无辜。你们叶家人,顶着叶家名头在外为非作歹。受了叶家的好处,发了叶家的威风,因叶家而死,死有余辜!”
叶万雄面对妲姬,真想一掌拍死此女为死去的人报仇。可他知道不能那样做,还要抓住其他同伙,还要查出万两黄金去处。
“我叶万雄确实杀过很多人,但杀人之前若有可能,均会查实是善是恶,这也是叶家祖训。你爹叫何名字,可敢报出来?若你爹是行凶作恶之徒,你又有何理由为你爹报仇?”
“你为你爹报仇,被你爹杀死之人,也想要找你爹、找你报仇!”
妲姬原本嘲讽的脸终于发怒,看来说到她爹,便是说到她痛处。
“你才是行凶作恶之徒!你们叶家全是行凶作恶之徒!我爹对我好,陪我玩,给我买好吃的,买上好的面料给我作衣裳!他根本不是坏人!”
“你说他不是坏人,可敢说出他的名字?”
“有何不敢,我爹叫张继欢!”
“张继欢?”叶万雄闭目思索这个人名,片刻后睁开双眼。“江湖人称碧水秋刀张继欢?”
妲姬冷笑一声,道:“不错,碧水秋刀张继欢便是我爹。”
宁小七奇怪了,他拥有醉眼朦胧识人技能,系统并未给出叶万雄是恶人或坏人,也未得到叶万雄误杀好人的结论。故,宁小七认为叶万雄杀张继欢,并未杀错。
“原来是他。若非岗镇镇令方安对他发布海捕文书,江湖上都不知他竟是个专杀大户的强盗。”
妲姬听到叶万雄说她爹是强盗,果然疯狂骂道:“你才是强盗,你们叶家都是强盗。你们叶家便是抢了许多钱财,才会这般富有!”
叶万雄道:“岗镇辖地内王家庄全庄人被杀,家中黄金白银共计千两有余被抢。各种痕迹表明,凶手便是张继欢。他以为将庄中人杀光,无人知他是凶手,却不知庄中还有人未死绝,向方镇令讲述了凶手容貌与衣着。”
“他以为用左手拿刀,便无人能从死者身上看出。案发后恰好我路过岗镇,方镇令请我查看尸体,被我看出凶手左手使刀,却并非平日习惯用的手。”
“我广发江湖帖询问那段时间途经岗镇的使刀高手,有人说出见过你爹,所穿衣服正是凶手所穿衣服。”
“我找到你爹,要与他比试刀法,还说大家都用右手,我武功比他高,不公平,大家改用左手比。”
“你爹未同意。我出手逼他,还砍伤他右手。他被迫用左手使刀,我故意被他砍中一刀,伤口与王家庄死者身上伤口一样。他看到我身上的伤口,自知事情败露,便以死相搏。秋刀刀法确实精妙不凡,当时的我无法收刀活抓,只能将他杀死。”
叶万雄说完,妲姬并不相信。
“你胡说!我爹从不用左手使刀,他也不会左手刀。我爹是好人,他不会滥杀无辜!我爹的碧水刀,刀身泛有碧色,如此明显,若他是凶手,指认凶手之人当说明此刀不同。可人证口中,却未说凶器是碧水刀。”
“至于衣裳,定是凶手衣裳与我爹所穿相似,被人误认。一切都是方安那狗官为升官破案,将罪名安在我爹头上!”
“还有你,为了叶家能得侠义名声,害怕我爹的刀法盖过叶家一叶断水流刀法,才故意栽赃我爹,将我爹杀死!”
叶万雄一时无话可说,妲姬分明是被仇恨蒙了眼睛在强词夺理。他不管说什么,哪怕是事实,妲姬也不会听。
而面对审问,妲姬也不会交代同伙在哪里。难道此案线索又断?抓住一个妲姬而已,无甚用。
不知宁小七有没有办法?
宁小七走到妲姬身边,问道:
“你认为是那个岗镇镇令与叶家主一起陷害你父亲?”
“我说是,他俩必不承认。但是我父亲无罪,确实因他两人而死。”
“若带你去岗镇与那方镇令当面对质,你若输了不需你说出同伙,只需说出万两黄金在何处,你可愿意?毕竟,那万两黄金是我的。”
妲姬想了想,说道:“好!”
宁小七转头看向叶万雄,此时他的脸背对着妲姬,妲姬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在用眼神和表情示意叶万雄,希望叶万雄明白他的意思。
“叶家主,你也一起去岗镇,你们三人一起对质,可好?”
叶万雄看着宁小七的表情和眼神,这是要我拒绝?
“哼,我堂堂叶家家主,岂能随便陪她去岗镇?当初我杀张继欢,并无杀错。她现在抢我黄金,杀我叶家人,是她有错她有罪。我若还陪她去岗镇,岂不是让整个江湖笑话我与叶家!”
“要去你带她去。”
“我要留在叶家督查此案。既然江湖各大门派与世家皆出人手帮我追查线索,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便能抓住他们!我要将他们全砍了脑袋,挂在叶家大门外示众!”
叶万雄说完,看到宁小七露出赞同的表情。他猜到了宁小七的意图,果然是这样。
“哈哈哈哈——”
妲姬发出一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