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如此。村子里的人家,有些是真的人家,就是杀手的家庭。有的是假的家庭。索命殿主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索命殿总部,将总部伪装成一个村子。”勾不笑回答。
开创索命殿的人,也真是脑洞大开了,居然把总部伪装成一个村子。
一个村子的人,大人小孩、老人女人全都是杀手,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你敢信?
这些村民,若是普通人进来,他们正常得如同普通人一样。甚至还热情地招待你。谁会想到,自己进入的不是一个村子,而是杀手的老窝?
还是老样子,宁小七提着勾不笑让他指路,骑着乌骓马急奔扬州锁子山。
同样的,距离锁子山百里,宁小七就不让勾不笑带路了。宁小七认为,锁子村同样也有暗哨在外面。
只是这些暗哨不需要躲起来,而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路边。
比如说路边种地的村民,路边歇息的樵夫,草地里放牛的放牛娃,水边洗衣服的村姑,山边摘野菜的老婆婆,等等都有可能是索命殿的杀手。
不要说锁子村的村民跑那么远。暗哨不一定非是锁子村的村民啊,也可以是别村的人。
吩咐勾不笑等他回来,宁小七独自前往锁子村。勾不笑担心宁小七找不到锁子村,特意说得很详细。他不知宁小七只需用醉眼朦胧看一眼,便知是不是锁子村。
宁小七施展轻功不走寻常路,先是利用醉眼朦胧找到锁子山,才上到锁子山上观察锁子村。
还别说,锁子山上有打扮成樵夫样子的暗哨。被宁小七识破后随手解决掉。
从山上看下面的锁子村,先是看村子的布局,才看看所谓的村民。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有蹊跷。
那些村民,有的是索命殿的人,有的是无常殿的人,有的是血月阁的人,有的是生死阁的人,还有的是杀星楼的人。
恐怕,若是勾魂殿没被他剿灭,此时也许还会有勾魂殿的人。
各路杀手齐聚一起,是在开会?
不,绝对不是在开会!
若是开会,非索命殿的人应是多出来的人。可现在的情况,这各路杀手分明都是村民。
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是个陷阱!
几家杀手组织联手在锁子村设伏,专等他来。
可是,勾不笑的话并没有假话。若是勾不笑说谎,暗中联合其他杀手组织,他的话定会有些是假话。
而勾不笑还没吃解药。他若说谎,过不了几天就会毒发身亡。
看来,勾不笑并不知情,也被他们骗了。
宁小七在山上观看,锁子村中一间大房子里,几个人正在商量。
无常殿殿主,着急地来回走动。
“你们说,宁小七会来吗?”无常殿主问。
索命殿殿主稳坐其中,喝着茶道:“会来。若是不会来,就不会派人跟踪我们的堂主来探路。”
杀星楼楼主道:“我的人回来报告,梁州地界,勾魂殿已无杀手。”
生死阁阁主皱眉道:“我就想不通,宁小七为何与我们作对,我们并未与他有冲突。”
“也许,是狗皇帝的意思。”血月阁阁主手中举着茶杯,细细把玩。
杀星楼主道:“我原以为雇主说的是开玩笑,没想到他说的真的应验了。我杀星楼与他宁小七无冤无仇,他竟然也敢将我都城的分堂剿灭。分堂众杀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生死阁阁主问:“你怎知就是宁小七做的?”
无常殿主顿时有些生气,道:“你此话何意?”
“我就怕被人设计,让我们与宁小七起冲突,借我们的手,杀宁小七。”
索命殿主道:“是不是,等他们来就知道。我可是被灭了两个分堂!”
他有三个分堂被灭,其中两个州府分堂,损失惨重,对宁小七是恨之入骨。
月洋城分堂被灭时,宁小七在月洋城办案。无常殿的冬安城分堂被灭时,宁小七也在冬安城办案。他认为,就算不是宁小七所灭,也一定与宁小七有关。
杀星楼主道:“我派人去锦肖城查过,宁小七不在锦肖城中。江湖上也没宁小七的身影,更没听说他在何处办案。不是宁小七,还会是谁?”
索命殿主道:“宁小七他们若是到来,定想不到我们五家联手,所有丹劲大宗师、罡劲宗师全在这里等他。他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生死阁主道:“就怕宁小七不是一人前来,与他同来的恐怕还有叶家的高手,甚至狗皇帝的爪牙。”
血月阁主点头道:“不错。只凭宁小七一人,哪怕他是丹劲大宗师,也做不到一人剿灭一个分堂。不留痕迹,连尸体都未见。”
无常殿主道:“我们这次好手尽出,实力最低也是化劲中期。各个身怀绝技,杀人无数。即便叶家的人,还有狗皇帝的爪牙一同前来,我相信也能将他们全部杀光!”
索命殿主慢慢品着茶道:“现在不是担心他们不来,是看他们什么时候来。诸位,我们都是杀手中的杀手,难道没一点耐性?杀手最基本的要求,耐性、等待。”
“我损失了三个分堂,即便狗皇帝参与其中,我也要让他们血债血还!”索命殿主放下茶杯,话中有火有愤怒,样子却很平淡,看不出一点火气。
“这一次,我要看看是谁与我们做对。我也要学学狗皇帝,来个诛连九族。”
无常殿主道:“诛连九族,太便宜他们。若只是如此,日后谁还会怕我们?”
索命殿主看向无常殿主,眼神带着询问。
“他住在村里,就屠村。他住镇里,就屠镇。他住城中,就屠城!”无常殿主道。
血月阁主惊讶地看向无常殿主。“宁小七在锦肖城,莫非你要屠锦肖城?萧家会看着你屠城?”
无常殿主道:“想办法,把萧家高手调离锦肖城。我一家肯定是没办法,若是我们联手,未尝不可能。”
生死阁主不由摸摸下巴,说道:“真能屠了锦肖城,我们可就扬名天下了。即便叶家,也不敢再惹我们。”
血月阁主道:“你们就不怕引起公愤,江湖与朝廷联手对付我们?”
无常殿主道:“我们是杀手,杀人是我们本性。怕?怕还做杀手?”
索命殿主点头道:“此话有理。做一单大的,震慑天下。做完即全部隐藏蛰伏,一年不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当是他们怕我们。”
无常殿主抚掌大赞:“就是如此。屠一城的财富,足够我们蛰伏一年。一年后重出江湖,天下颤栗!”
屋外,传来鼓掌声。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佩服佩服,如此胆量宏图,你们窝在此村,屈才了。真搞不清,你们到底是杀手呢,还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