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夜。
论文之夜。
霍夫斯塔特一家五口,三个博士,一个未来的准博士,一个未来的准教授,全都去房中拿出各自最新的论文,走了出来。
那场面真是莫名的喜感。
亚当和佩吉也将带来的论文拿了出来。
“我是生物学家,我先和邓肯医生你们互换论文。”
莱纳德的姐姐莱切尔直接将手中的论文递给了佩吉,然后伸手去拿亚当手中的论文。
“咦”
等她拿到手,翻开第一页时,立刻发出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
莱纳德的弟弟迈克尔,一直在关注这边,见状立刻问道。
“这张照片是柳叶刀的封面”
莱切尔抽出一张图片,看向亚当。
“还不是。”
亚当笑道“这是我听到他们要来给我和佩吉拍摄封面照片时,随手画的一个封面。
到时候供他们参考一下,省的到时候他们拍摄的不和我们的心意。”
“这不是拍的,而是你画的”
莱切尔更惊讶了。
“什么画,我看看”
迈克尔忍不住走过来,拿过画一看,立刻愣在那里。
“我也看看。”
莱纳德见此,也非常好奇,走了过来,一看,惊叹道“这简直和照片一模一样啊,而且局部还加了特效。”
阿尔弗雷德作为论文之夜的万年倒数老二,对论文之夜其实也不太喜欢,乐得有什么事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闻言也凑了过去。
“画的真好啊”
阿尔弗雷德看看画,又看看坐在一起的真实的画中人,感叹道“真是天生一对啊”
迈克尔顿时回过神来,很想反驳,但看着画中宛如璧人的一对,酸涩无比。
他那无处安放的少男心,还没有开始,就碎了一地。
画中。
亚当和佩吉,含笑对视。
中间有一个五颜六色的大脑透视图。
一行行数学公式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病毒、肿瘤、人体免疫系统的攻防战中。
佩吉拿笔,笔尖落在大脑上显示的数学公式的末端。
数学公式用到的色调和被肿瘤侵蚀的周边组织的周边色调一致。
仿佛为周边组织构建了一道道防御圈。
对面。
亚当头戴手术帽,手拿手术刀,落于代表肿瘤的灰色之上,刀尖和佩吉的笔尖完美重合。
两人都只露出大半侧脸。
但仔细看去,左边的亚当,露出的右眼中,一个完美的佩吉正面缩影,若隐若现。
而右边的佩吉,露出的左眼中,也是亚当的正面缩影。
侧边是亚当和佩吉的名字。
下边是论文的名字。
整个画面抓人眼球,冲击力十足。
特别是对于迈克尔这样的人,那真是被塞了满嘴苦涩的狗粮后,内心还不得不升起他们真是配的一脸的念头。
光是拍照,绝对没有这样的效果。
后期必须加各种s。
就这,都很难达到这样的效果。
莱纳德他们这才明白亚当说的柳叶刀工作人员不一定能拍出他和佩吉想要的效果,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不是装逼。
而是事实啊
“亚当,你真是一个天才”
莱纳德又看了几眼,忍不住赞叹道。
“谢谢。”
亚当笑道“不过在这里,说什么天才,就没必要了吧毕竟在场的众位,有不是天才的吗”
说道这里,他扫过迈克尔,目光最后落在已经从沙发上跳到桌子上的靴猫霍夫斯塔特博士身上。
“喵”
感受到亚当的目光,靴猫霍夫斯塔特博士,立刻出声,似乎在表达它,猫博士,也是名副其实的天才猫
“说的也是。”
莱纳德和阿尔弗雷德,顿时抬了抬下巴,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迈克尔一脸自闭,不想说话。
“这里对吗”
莱切尔指着一处数学计算。
“对的。”
佩吉很肯定的笑道。
“能解释一下吗”
莱切尔皱眉道。
“抱歉,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佩吉摇头道。
“”
莱切尔看着佩吉一副小学生写数学题,112,答案就在那里,还需要怎么解答的表情,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智商上的碾压。
但她也是骄傲的人,见状也不说话,开始努力试图靠自己吃透论文里的计算。
作为一个被誉为天才的生物学家,她智商在那,数学也是非常厉害的。
这篇论文,又主要涉及到生物学中的病毒学。
她通读全文后,心中对于这篇论文给与了高度的评价。
但是对于这里面的数学计算,还有很多疑惑。
“这里似乎还是不对”
莱切尔指着论文的一处数学计算。
“是这样的”
亚当见佩吉看他,明白她的心思,于是主动出声解释了起来。
这些东西,佩吉早就和他讲解过了。
既然佩吉不愿意再当一次无趣的讲解员,重复说着那些很简单很明白的计算过程,那就只能他来了。
毕竟今晚是圣诞之夜,论文之夜,大家本来就是互相探讨,共同进步的。
而对于佩吉这样的超级天才。
看着别人摸索这些再简单不过的计算过程,还尽问一些在她看来太过低级愚蠢的问题,简直就是折磨。
如果不是亚当是她的灵感男神,彼此间的感情羁绊也越来越深,每次问过愚蠢的问题后,各种讨好,让她愉悦的压过了不耐烦,一遍遍解释。
她也只会说一遍。
不懂
那就努力去学,总有一天会懂的。
还不懂
那就不懂好了
这本来就是常事。
数学界有太多数学家搞不懂几十年前的一些顶级科学家,随手写出的一道数学公式。
不然也不会有七大数学难题了。
顶级数学家的数学论文,就算是同行,也需要以月为单位,甚至以年为单位,去理解和论证论文中的计算,是否正确。
很多时候,他们还搞错了,觉得写论文的数学家错了。
但可惜有时候最后会发现,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数学作为人类科学的和终点,是真正考验人类智商的科学。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听完亚当的解释,莱切尔无奈的发现,这些数学计算都是对的。
之前那些想不通的,是她想错了。
亚当看懂了她的眼神,理解又怜悯。
幸好这篇论文,还比较契合她的专业。
不然如果佩吉真带着她纯数学领域的最新论文过来,亚当估计在场所有人都要干瞪眼。
这是啥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