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他给我吗?
商芙咀嚼着黎俏的这句话,妖娆的眉眼间泛起一丝讥讽。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果然虚伪又贪慕虚荣。
此时,黎俏半垂着头,商芙看不到她的表情,忖了忖,便双手环胸讥诮地问道:“既然不是少衍给你的,难不成是你自己争取的?
那要不你给讲讲,顶级会员在维纳斯的待遇是什么样的?”
商芙笃定,黎俏说不出来。
连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仅仅是维纳斯的中级会员。
黎俏,她有什么资格位列顶级?
这时候,黎俏拿着邀请函在手里转了转,幽幽抬眸看着神态倨傲又不屑的商芙,不咸不淡地反问,“为什么要给你讲?好奇的话,自己加入顶级会员不就知道了。”
商芙失笑,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她挑眉继续反讽,“所以,你根本说不出来,对吗?”
黎俏不想再浪费唇舌,拿着邀请函对着商芙懒洋洋地挥手,“随你怎么想,我还有事,回见,商大姐。”
商芙手指蜷缩,转身望着黎俏慵懒踱步的身影,妖艳的眉眼间划过厉色。
她倒要看看,今晚黎俏要怎么挥霍商少衍的钱。
……
七点半,暮霭沉沉。
位于南洋城国会中心的维纳斯拍卖大厅,在夜色中显得金碧恢弘。
维纳斯的人物雕像矗在建筑顶端,一束束的金色射灯交替闪过,为夜色中的维纳斯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高贵。
不多时,火红色最新款的玛莎拉蒂从vip通道驶入了地下车库。
编号312的停车位附近,毕恭毕敬地站着一名身穿英伦西装的中年男人。
车门开,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倾身而出。
对方穿着黑色休闲西装,白皙的脸颊也被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弧形完美的小鹿眼。
正是黎俏。
中年男人信步上前,躬身行礼,“小姐。”
黎俏甩上车门,将手中的邀请函递出,“宗叔,麻烦了。”
宗叔双手接过邀请函,举止郑重地朝着不远处的电梯示意,“您客气了,这边请。”
五分钟后,黎俏摘下口罩坐在了顶级会员专属的独立休息室。
前方硕大的屏幕上,是拍卖现场的同步转播画面。
黎俏坐在沙发正中间,身前的鱼白大理石陈列着今晚的拍品名录以及介绍。
她随手翻了翻,很快就在名录最后一页找到了《赌神自传》的图片。
那是一本棕色皮质的小手札,看起来也就巴掌大小,毫无特色可言。
流拍三次,也不足为奇。
这时,宗叔端着果盘和花茶放在了桌上,瞧见名录的页面,便下意识地问道:“小姐,除了这本自传,其他的拍品有相中的吗?”
黎俏的指尖敲着桌角,往前看了看其他的介绍,“我的资金池里还有多少钱?”
宗叔连忙从怀里拿出维纳斯的特质手机,点开屏幕就递给了黎俏,“目前还有七个亿。”
“嗯,先暂定这本自传,我的底线,五亿。”
黎俏指着自传的介绍,语气平静而淡然。
闻此,宗叔闪了闪神,蹙眉建议:“小姐,会不会太高了?这本自传来历不明,虽然进入了维纳斯,但也未必会有人竞拍,五亿是不是过高了?”
维纳斯拍卖行对客户的**具有超高的保密措施。
进入了顶级会员行列的竞拍人,全场都不需要露面,且匿名竞拍。
只需将底线价格告知维纳斯的管家,而拍卖现场的细节通过屏幕直播观看即可。
宗叔作为黎俏的代拍管家,依据他多年的从业经验来看,这本自传,连五千万都不值。
这时,黎俏拿过桌上的花茶送到嘴边吹了吹,她浅抿一口,眸子里精光四溢,“能进入维纳斯的东西,宗叔觉得还会没人拍吗?而且,它还是今晚最后一个压台出场。”
“这……”宗叔哑然,又猛地回想起这段时间诸多竞拍人对自传的讨论,或许……真的不一定。
黎俏挑眉看向他,一锤定音,“底线价格先按照五亿吧,如果中途有变,我随时告诉你。”
“好好,那我先去准备了。”
宗叔离开前,特意和黎俏测试了对讲耳麦,确认信号正常,这才后退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近百平的休息室内,黎俏百无聊赖地托腮看着对面的屏幕。
稍顷,她从桌上拿过遥控器,将直播画面切换到维纳斯大厅的入口处。
会员制的拍卖行,身份越是尊贵,能享受的特权就越多。
比如黎俏身为顶级会员,就能通过转播画面看到所有中低级会员走红毯的景象。
此刻,维纳斯大厅入口,长长的红毯上陆陆续续走来诸多的竞拍人。
男人西装革履,女人鬓影衣香。
宛如参加豪门盛宴,其中不乏南洋城的政商名流,场面空前盛大。
黎俏看了一会,蓦地在人群中发现几道熟悉的身影。
哦,商芙来了。
刚刚获得影帝殊荣的欧白也来了。
黎俏有些诧异地挑眉,欧白居然要走正门,难道他还不是顶级会员?
这时,黎俏的目光落在了商芙的身上,一袭香槟色惹眼的鱼尾裙,身段窈窕,姿态高贵,孤身行走在红毯上吸引了不少男人瞩目的视线。
她似乎很享受,偶尔撩拨一下长发,魅惑又妖娆。
黎俏微微扬起嘴角,笑意高深。
……
八点整,拍卖会正式开始。
业内着名的拍卖师张墉站在台前,讲述了一大段渲染气氛的开场白。
维纳斯上下两层的拍卖会场,此时座无虚席。
黎俏对其他的拍品并不感兴趣,按照名录的顺序,《赌神自传》是最后出场的拍品。
她窝进沙发,拿过一块果切放在嘴里,兴致不高地看着直播。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黎俏扫了一眼,接听并按下了免提,“什么事。”
电话是傅律亭打来的。
最近他一直在附属医院忙碌,倒是没怎么去实验室。
听筒那端,傅律亭的声音略显低沉,似是刻意压低了语调,“明天周末,你有空吗?”
“怎么了?”黎俏手指摩挲着茶杯,淡声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