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也知道韩馥在冀州身份的特殊,如果没有把柄,他也不敢动韩馥,但现在,这不就是把柄吗
“冀州有难,奋武将军居然还奏乐演舞,这难道是在为公孙瓒庆贺吗这是对袁公的大不敬,给我撞门拿人”
边上的军士听了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原来冀州的军士,现在要他们去抓原来的州牧,怎么可能不犹豫。
朱汉顿时大怒,拔出宝剑对着边上一个军士就是一剑刺死。
“再敢不听军令者,就是这个下场”
这下,没人敢不听了,立刻将这宅院包围起来,然后开始敲门。
守在门口的是潘凤,他光着上身,躺在竹床上,听着屋内的音乐,正应着节奏拍打肚皮呢。
听到敲门声不由问道“谁啊”
“都官从事朱汉,快开门”
“什么猪狗不开”
潘凤被打扰了雅兴,一肚子的火,闭着眼睛骂道。
朱汉听了气的火冒三丈,喝道“撞门”
军士无奈,便开始吆喝撞门。
潘凤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急忙走上前接着缝隙往外看,只见无数军士披甲持锐,顿时大惊,这是要做什么
潘凤拿起边上的巨石,顶着大门,然后往里一边跑一边喊道“将军快跑袁绍来杀你了”
屋内正在饮酒的韩馥听到撞门和喧哗声,不由问道“怎么回事”
自从他让了冀州后,袁绍的确是给他好吃好喝,但就是不给兵,不给权,不配下属,他现在就是光杆将军,他也知道袁绍忌惮自己,只能关门取乐,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打消袁绍的忌惮。
韩馥之子韩然和潘凤急急忙忙跑进来说道“不好了,袁绍派人来杀父亲了,父亲快走吧”
“什么”
韩馥听了顿时瘫倒在地,吓得浑身发抖。
终于还是来了。
“将军,那袁绍果然狠毒我们和他拼了吧”坐在边上的耿武拔出宝剑,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样子。
耿武和闵纯此时都已经放弃了官位,以门客的身份在韩馥府上侍奉。
“度人无量天尊”甘始这时站了起来,耿武和闵纯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边还有一位仙长。
“仙长,事急矣快想想办法吧”
甘始轻抚长须,老子等的就是这一刻
甘始眨了眨眼说道“事不宜迟,贫道已经准备好了退路,诸位和我来。”
说着,甘始带着一行人快步离开正殿,也不管宅内歌姬四散,来到后院,拨开草木,居然搬出了一副梯子,将梯子架在墙边,然后喊道“还看着做什么快让将军逃走啊潘将军,你来开路”
潘凤一见,二话不说,提着巨斧刷刷刷就上了墙,在墙下的军士看到有人要出来,急忙想来抓,却听到一声大喝,巨斧翻动,两颗人头冲天而起。
“吾乃上将门客潘凤,不怕死的就过来”
这些军士本来就不想和韩馥为难,现在看到状如魔神的潘凤,顿时一哄而散。
耿武和闵纯推着颤颤巍巍的韩馥上了梯子,这时,朱汉已经杀了进来,他看到正在爬梯子的韩馥,怒道“韩馥拿命来”
韩馥听到这一声喊,整个人力气顿时全无,多亏耿武死命托着才没掉下来,还在下面的甘始立刻急了,这韩馥也太废柴了吧,可别让道爷我折在这了。
“看法宝”
甘始大喝一声,挥手丢下几个黑球,只听到砰砰砰的爆炸声,接着就是漫天的石灰迷雾,整个院子都是白茫茫一片。
朱汉挥袖半天,等尘埃落定,院子里哪里还有一人。
“韩馥”
朱汉的怒吼,让已经跑了上百米的韩馥依旧是打着哆嗦,他怎么也没想到,袁绍居然真的要杀他。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明公说什么屁话有我潘凤在,没人能杀你”
潘凤听着背上的韩馥颤颤巍巍的说着丧气话,不由急了起来,连尊卑礼仪也不顾了。
“上马车”
这时,几辆马车奔了过来,甄俨打开车帘喊道,耿武几人顿时大喜,急忙挤上马车,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道长,我们要去哪”
甘始喘着气,这td太刺激了,下次说什么也不干这样的活了。
“上上天”
“上天”韩馥听到甘始说这么可怕的话,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甘始摸着胡子不由对韩馥的表现极为鄙夷。
冀州牧府
袁绍听到来报说朱汉杀进了韩馥的府内,还在抚须微笑,不枉费他这一番功夫。
但当听到说韩馥和其子韩然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幼子和几个妻妾在府内,袁绍差点把自己那一把漂亮胡子给全拽下来。
“什么韩馥没没事就好。”
袁绍憋着一口气,好久才喘过来说道“来人,去奋武将军府”
袁绍带着人来到奋武将军府,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什么情况。
袁绍走进府内,却看到朱汉手握钢刀,边上是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少年嚎啕大哭,那少年的双腿都已经被朱汉砍断,这少年袁绍认得,是韩馥的幼子韩来。
“朱汉,你这是在做什么”
朱汉红着眼说道“韩馥和我有杀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我不能杀他,便以他幼子相抵,请明公责罚”
“韩将军呢”
“韩将军在那潘凤护送下,已经逃出去了,不知所踪,但应该还在城内”
边上有军将走上前报道。
“朱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故迫害韩将军,来人啊,给我拿下”
边上的军士立刻将朱汉按翻在地,朱汉也不反抗,任由捆绑。
“明公明公不好了,你快看那”
这时,审配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拉着袁绍往东南方向看去。
袁绍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球形物体飞到了天上,那球形物体下还挂着一个大篮子,里面好像还有人。
“这是什么”
“明公,望远镜”
袁绍拿过自己用重金向马强买的望远镜,对着一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只见脸色煞白的韩馥正在上面,边上还有韩然和潘凤,还有一个一副笑的像偷了老母鸡的狐狸的老道。
韩馥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