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到最新情报,疑似目标出现了”
“那位传奇心法的创始者吗不得不说真是令人好奇呀,到底是一位怎样优秀的后浪,才能创造出如此天马行空的妙想”
“不错,而且根据最新审问到的情报,我们获得的那部无名心法,还需要配合一种名为力量种子的启灵根基,关于这点我们目前并没有研究出任何头绪,想必是一种十分独有的秘法”
“嗯,既然是在你的辖区,这次就由你去交涉吧,如果有可能进行拉拢的话,这种人才,尽量选择拉拢,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我们联邦都可以答应他”
“在理,就算他不愿意,也不要为难他,只要他愿意交出力量种子的秘密就行,这种核心技术必须掌控在我们联邦的手里”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就近调用拷问官、狼王、无面者以及欺诈者,终究身份未知,要是他已经背叛了我们人类,那就直接镇压他,以绝后患”
一次紧急的临时会议,会议桌上的众位议员们不禁议论纷纷,他们在三言两语间,仿佛已经决定了这位后起之秀的命运,要么臣服,要么陨落
别看他们的生存处境艰难,但他们积攒众多的底蕴也不是区区个体能抵抗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是他们真正的底气
点了点头,议员座上的某个实像投影散去,与此同时,异警司中,白映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站起身来,目光深沉,一路走到楼顶的小机场,大风呼啸,很快,一架早已等候多时的直升机远去。
“通知红霞防区开启三级警戒状态,允许调用曙光级武器幽暗之眼,同时命令地方部队,着手肃清城南郊区附近的民众”
坐在直升机上,白映空微微抬头眺望着远方,双眼流出一行血迹,有条不紊地下令道。
“是”
“未知心法的创造者吗在那些犯人口中被称之为神的家伙,我可是耳朵都听出茧了,也不知道这位口中的神解剖起来跟正常人有没有什么区别,恐惧害怕起来,又是什么滋味”
接到调令,正在审讯犯人的拷问官舔了舔嘴角的鲜血,不禁咧起了嘴角,手中转着匕首,这群软脚虾就已经是挺棒的玩具了,想必那位神应该会更棒吧
不得不说她有些期待这次任务了,只希望别让她失望吧,痛苦,唯有体会痛苦,这才是永恒不变的试炼。
在其他犯人以及狱警畏惧的目光下,她一边低声笑着,一边蹦蹦跳跳地离开,仿佛遇到了值得高兴的事,见此一幕他们都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个虐待狂给送走了。
唉,司长大人也是的,这种危险人物也弄过来。
“还没有动静吗”
离开了红霞区,一身面具、黑袍打扮的元辰旁若无人地来到了那座废弃工厂前,在门口站了一小会,随后摇了摇头,走了进去,一只只骨虫则如同隐秘的护卫般拱卫四周。
“你想见我”
走到缩在角落中睡着的老者面前,元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踢了他一脚,开口道。
“你是”
王源有些疑惑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身影,话没说到一半,他立马瞪大了眼睛,眼神狂热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扑倒在地,老泪纵横地匍匐在元辰的身前。
他看到了什么,在他的眼中,这位大人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绝望死气,就好像他本身就是死亡一般,这种力量,这种姿态,简直就是神
“神啊,死亡的主宰啊,请求您赐予我知识,赐予我力量吧”
“哦,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赐予你知识与力量,或者说,你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吗”
看到其前后发生巨大的眼神变化,就好似看穿了什么,元辰不禁眯起了眼睛,再次打量了几眼这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老头,猜想到了什么,感兴趣道。
“神啊,您请过目,这些都是我毕生的研究成果,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王源急忙打开了自己的破旧行李箱,迫不及待地介绍起来了自己的种种成果,特别是发现这位存在很专注地听着,没有不耐烦,他的脸色更是潮红,越发激动,说完后还眨巴着眼睛,仿佛希望得到这位存在的认可和指导
越听元辰眼睛越亮,在别人看来这可能就是个神经病,但在他的眼里,一介普通人竟然只靠自身在这个没有修行体系的世界捣鼓这种东西,可不一般啊。
更何况普通人理应也不应该能接触到这种特殊力量,如果他的身上没有神秘物品的话,那想必就是有什么特殊天赋了,就是不清楚是怎样的天赋,按照源虫界的划分,血脉遗传天赋还是灵魂变异天赋
可惜,白骨玉心法太过复杂,魔改起来不像那种大路货色的心法那般容易,否则他还真想传授给他的,甭管啥天赋,抽出来看看就是了,只要对他有用的话,他可不介意夺人造化。
“那么,为了知识与力量,你又准备付出什么呢”
“一切,我的一切,所有一切,您都拿走吧”
对此王源露出了难以自抑的喜色,毫不犹豫地张开双手,迟暮的双眸可谓放光,仿佛年轻了几十岁,此生若能得窥真理大门,就算现在要他的命也无所谓。
“嗯,你不错,从今以后,就侍候在我左右吧,至于知识与力量,这一切都得看你的表现了,记住你今天的话,你的一切,从此时此刻开始,都将归我所有”
“是是”
王源并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之色,反而一副自己得了大好处的模样,趴在元辰的鞋跟前亲吻,感恩戴德,做狗又有什么不好的。
“哦,有贵客到访了”
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元辰的目光一闪,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转过身,那就见一见吧,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响起,密密麻麻的恐怖骨虫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涌出,簇拥四周。
王源万分好奇地瞪大着眼睛,带着强烈的探究之色,颤颤巍巍地爬起身,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舍得扔下那些心血,拖着破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注意脚下爬动的骨虫,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