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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她有一点傲娇
    余佩笑眯眯道:“大人真是聪慧过人,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也正在好奇,今日这位林小神医会对我说出什么样的话。”



    想到这儿,江文乐脑海里又开始回响起那日在林府,林染说她是母老虎的场景。



    不知今日,这位嘴巴毒辣的林小神医,又会对她说出些什么话。



    柏岑醒了之后,便急忙赶来了厅堂。



    “早,文......”



    江文乐轻轻咳嗽了两下,柏岑连忙改口:“早,天微,余佩。”



    这几天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忘记江文乐这个名字,只是成效依旧不太大。



    他现在看到她,依旧是想要唤她文乐。



    江文乐唤他过来,道:“快来坐下,我煮好了茶,她还未到。咱们先喝一会儿茶,等一会儿这位林小神医。”



    柏岑点了点头,坐到了江文乐身旁。



    余佩脑袋枕着手,打了个哈欠道:“大人,你说林染她会不会不来了?”



    话音方落,便听到门外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谁说我不会来了?只是要准备东西,耽误了些时间,来得稍迟罢了。”



    是林染来了。



    她提着小药箱,迈着大步走进了厅堂。



    “我林染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既然我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



    江文乐看见她的身影,连忙起身相迎。



    林染对此似乎有些诧异,却也没说什么,跟着江文乐一起走了进去。



    她这一进门,余佩便提起了兴致,坐直了身子望向林染问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原则的嘛!”



    林染边打开小药箱边道:“懒得与你辩解,我林染是什么样的人,懂我的人自然是明白的,我也懒得多费口舌与人解释。”



    余佩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小傲娇病又来了。”



    林染只顾着手头上的活,并未听到余佩的那句话。



    她扫了一眼厅堂内,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柏岑身上,道:“就是你吧,看上去怎么这么虚弱?”



    柏岑愣了愣神,问:“虚弱吗?”



    林染应的极快:“极其虚弱。”



    旋即,柏岑又望向了江文乐,问:“天微,我虚吗?”



    江文乐应道:“虚,还没碰你一下,就吐我一身血,这还不虚?”



    余佩呆呆的目光在江文乐与柏岑之间徘徊着,“碰?碰什么?碰哪里?”



    江文乐刚想要解释,便瞧见了余佩眼中那缓缓升起的异样目光,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你是不是又多想了?”



    “大人,我怎么觉得是你想多了......”



    林染拧起了眉头,一掌拍在桌子上,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话怎么这么多,我今日来,是来看诊的,不是来听你们两个废话的。”



    江文乐和余佩立马安静了下来,毕竟这位林小神医,是她花费了好大功夫才请过来的,总不能把她气跑了。



    林染见她们不再说话,便朝着柏岑问道:“听说你经常吐血?”



    柏岑点头,“嗯。”



    她又问:“除了吐血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柏岑道:“总是没有力气。”



    林染毫不留情地说了句:“那是因为你虚。”



    他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又道:“把手伸出来。”



    柏岑照着她的话做了。



    “脉象这么弱,你平时都不吃饭的吗?是就靠着一口空气吊着这半条命吗?”



    “我吃的。”



    “你家帝师大人都不舍得给你吃肉的吗?瘦成什么样子了,这样下去非得把身体搞坏不成。”



    “她给我吃的。”



    “张嘴,我看看。”



    柏岑依旧是照着她的命令这样做了。



    林染瞧了一眼他的舌头,道了句:“色泽淡红,含蓄荣润,气血充足,倒不像是有病。”



    江文乐诧异问道:“没病?那他怎么会这么虚?”



    “我只是说他看上去没病,不是说他真的没病。”



    说罢,林染便开始收拾药箱。



    江文乐见状,问道:“你可是瞧出了柏岑患了什么病?”



    林染点头,道:“看出来了,是无寒之症。”



    江文乐皱了皱眉,“无寒之症?不懂......可有法子医治?”



    林染应道:“有倒是有。”



    江文乐大喜,道:“那便好,只要他的病是能治好的就好。”



    林染收起药箱,“帝师大人,我只是说了有,但并不代表我会啊。”



    “什么意思?这个病你也医不了?”



    “我又不是什么病都能治,你可别啥都指望我。”



    江文乐望了一眼柏岑,霎时间有些慌张。



    难道说柏岑是患了什么绝症吗?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会......



    可林染是建康城内小有名气的神医,她都没法医治,谁又能治得了柏岑呢?



    柏岑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她不能失去他。



    一旁静默的柏岑瞧出了她的担心,举起了茶壶替她斟满了一杯热茶,温声安抚道:“喝茶,别担心。”



    江文乐接过白玉瓷杯,望着他面上依旧带着的笑容,有些发愣。



    他叫她怎么能不担心?



    他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啊。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于没有亲人的她们,彼此便是对方最亲的人。



    林染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道:“我说你们两个至于吗?不就得了个病吗?怎么搞的像是生离死别了一样?又不是要死了,干嘛搞得这么煽情?”



    江文乐愣了愣神,听了这话有些欢喜又有些担忧,问:“你方才不是说,无药可医吗?”



    “我什么时候说无药可医了?我只是说我治不了,又不代表别人没法治。”



    “真的?”



    林染解释道:“无寒症是可以治的,只是这病本就稀奇,我到处拜师的时候偷了个懒,就没有学这个的解病方法,但是我师父是会解此症的。”



    江文乐面上的愁容一扫而去,松了一口气道:“有人能治便好。”



    只要柏岑的病能治好,就好。



    林染道:“但是我师父早些日子便离开了建康城,等他回来估计还得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先给这位体虚公子开个药方,调养调养身子。这病暂时是不会危及性命的,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说罢,她便从药箱的隔层中取出了一支带墨的笔和一张纸,将药方写了出来。



    江文乐接过药方,正欲答谢,却忽然听到林染又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