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多肉的生长,是需要时间的。
不过,易春还是在耗尽了自己体内的自然法力才离开。
而这个时候,这株超凡多肉已经进入到了成熟期的阶段。
等它开始进入繁殖衍生阶段,基于它那禁忌繁衍速度的能力。
很快,它便会以惊人的速度覆盖这片小盆地。
到了那个时候,易春就能够获得自己自己一定基本盘了。
怀着对于未来的美好期许,已经回到了孤锋之上的易春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今天过于疲惫了,还是先休息休息比较稳妥
夜色如水,惶惶然间,晨辉在这清波之间折射出些许金黄的色泽。
“咕”
在脱离了泽鲁瑟瑞的私人植物园之后,他便化为了月枭形态。
这种形态与种族的变化,并不会让易春觉得混乱。
这个时候,道观里的道士已经开始了每日的修行。
他们或是练气打坐,或是站桩奔走。
易春立于山巅,望着下面略微有些模糊的景象。
清冷的山风吹来,易春抖了抖自己的羽毛。
他望了望天上的尚未彻底黯淡在大日之下的皎月,变化成了橘猫形态。
比月枭形态强壮许多的橘猫,对着外面清冷的雾气打了一个美美的哈欠。
这点春寒,甚至无法穿透他那厚实的橘色毛皮。
更不用说,令他壮硕的躯体感到寒冷了。
在易春的目光之下,此时天边正有一抹紫意浮现。
那是日月交接之际,月光与日光相交织的产物。
在食气法里,这是对于人类而言最为稳妥的气息之一。
当然,易春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正盘坐在竹林之中的小道士余行,努力地乘着这个一天只有一次的机会吞吐着气息。
他身上时而有银色的剑光呼啸而过,如影如魅。
这些日子里,小道士余行体内的法力逐渐增多,已经开始初现峥嵘。
当然,在易春看来,这也不过是刚刚进门的水准罢了。
但就是这样的水准,在这个世界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只是,若真的要他们抛弃一身家业,远离亲朋好友,来到这山间苦修,与晨雾为伴。
易春觉得,倒不一定有多少人会愿意。
一如某句老话所言世人都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有法力与没有法力,实际上是两个全然两个不同的概念。
晨冈若是有法力,其符法便不会是之前那般模样了。
借力之法,若杠杆不够粗长,也只能聊以罢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易春觉得之后的日子就会如同现在这般,循循渐进地完成他的种植园计划。
但很显然,作为这个世界超凡力量中枢之一的武当,并不总会保持这种难得的平静。
人心如鬼蜮,总有些幺蛾子试图搞事情。
亦或是又正如一道人所言,这又是一场大劫。
在易春的注视下,有人自西乘风而来。
他拜山之后,望了易春一会儿。
在感应到易春愈发不善的凝视之后,他及时地收回了目光。
若是寻常的猫,便是能呼风唤雨,他倒也想招惹招惹。
但他知晓这猫是会飞的,更有法宝伴身,还是别太作死
易春一直看着他落到一道人所在的云海深处,他似乎与一道人聊了些许。
之后,一道人将小道士余行唤了过去。
易春用爪子扒拉了两下铃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显然对于他这只趴在山顶晒太阳的橘猫,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
小道士余行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法力,这是一种超然的、与所有他认知的事物不同的力量。
在此之前,他以法术招来的圆月便能轻易在师傅的茶
咳,总而言之,威力不小就是了。
至少,如果仅以武功来论,将圆月藏于掌心,近身一掌打下。
可谓遇甲破甲,直穿肺腑
若是练武,该多少年,多少苦工,才能有那般造化
但对于法力而言,只需要数日的修持觉悟
一番入门,自此世间别有风味。
而如今
小道士余行以指御剑,一抹银色剑光自此激射而出
一时间,但闻竹林一阵连绵脆响
再看时,一排直线相连的翠竹之上有一排相同的圆形的贯穿坑洞
小道士余行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意识到了什么
干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
顿时,小道士余行觉得要糟
“下山除魔我”
小道士余行看着眼前的师祖,他觉得这有些梦幻。
在道书上,当然是有关于魔的记载的。
对于久远的魔,便无需赘言。
而当今的魔,则颇为复杂了。
它们似乎有着某些古老而令人毛骨悚然的跟脚,更不时在世间展露它们的痕迹。
只是它们并未展现出多么恐怖的破坏力,虽然通过很多渠道,人们了解到它们是拥有那种力量的。
它们在世间行走,吸纳着黑暗的力量。
尽管它们并未对人类的社会造成多么严重的破坏。
但它们那可怕而强大的黑暗本质,让它们的存在对于整个世界都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所以在发现魔的存在之后,这世上的超凡者们必须全力以赴将其消灭。
虽然,它们仍然会在某个遥远的时间后再次苏醒
这让这个世界的超凡者们产生了某些联想,他们推测
这个世界是这些恐怖黑暗存在的牢笼,有某种他们所尚未知晓的存在在镇压它们。
而它们的出现,与其说是逃离,倒不如说是短暂的、令人怜悯的放风时间。
但即便如此,人们仍然不得不得消灭它们。
因为,在它们那强大黑暗本质的面前,他们和他们的文明显得脆弱不堪。
就像从动物园逃出的老虎,即便是孱弱无力的。
但对于人们而言,仍然是足以引发严重骚乱的存在
更何况,那种黑暗的存在可比老虎恐怖和危险不知道多少倍
而现在,小道士余行便要去面对一个这样危险的存在。
小道士余行觉得,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