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应善被押回衙门受审,面对铁证,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齐应善,这些可都是从你父母废弃的房舍床底下搜出来的证物。说吧,把你当初如何勾结冯尔雅,如何从他人手中骗取银子的过程都说出来。”
看着眼前那一万两的银票和冯府地契,齐应善几次想要开口喊冤,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她,是她骗我。”
“她?”
“都是那个女子,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
贺炎之蹙眉,“什么女子,你说的可是冯尔雅?”
“不是冯尔雅,是另外一个。当初让我接近冯尔雅的人就是她,叫我骗钱的也是她。”
“你说的究竟是谁?”
“我……”
齐应善噎住,尽管见过顾姒好几次,但每次顾姒露面时都戴着面纱,并且从头到尾都没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就,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还有一个长得极英俊的男子。这些事情都是他们指使我做的!”
面对这样的证词,贺炎之气得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响。
“住口!如今铁证在前,你还抵死不认,简直没把本官放在眼里。来人啊,上刑!先打三十个板子,看你招不招。”
“啊——!啊呀——!”
板子一下下落在齐应善的身上,痛得他哭爹喊娘。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依旧咬死了指认是一对不知姓名男女指使自己做的这些事。
贺炎之气急,恨得亲自上阵踹他几脚。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在这时,负责用刑的官差发现齐应善的怀里掉出来半截黑布。他上前一拉,便扯出一个小小布包。
瞧见对方拿走布包,齐应善愣是不顾腿间的剧痛伸手去抢。
“还给我!”
然而官差眼疾手快避开他的抢夺,把布包打开呈给了贺炎之。
“大人,这是从嫌犯身上搜出来的。”
贺炎之垂眸看去,发现包袱里竟是装着另外一套身份凭证。这里面的户籍上写着莫卢山的名字,还有私印等物。
“莫卢山!”
在看到这三个大字的时候,贺炎之只感觉脑袋一嗡,瞬间将他与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接到的好几个报案给联系起来。
“原来你就是西域骗匪莫卢山!好哇!难怪本官这么多年都抓不到你,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西域人,而是利用这个身份四处行骗。”
在场的千金们好奇追问。
“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炎之气不愤道:“这个齐应善,还有一个身份便是‘莫卢山’。这些年来,本官每年都能接到报案,称有个西域商人从他们手里骗走了银子。虽然手法不尽相同,但行骗之人却都是同一个,那就是他,莫卢山!”
“本官多方追查,甚至派人把留在京都的西域商人名单都翻了个遍,却愣是没有找到有关莫卢山的线索。原来你一直都是用的假身份行骗。”
说到最后,贺炎之更是火冒三丈。
“来人,将这个骗子给我丢进大牢。先让他吃点儿苦头,本官就不信他不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