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特意吩咐的
“不退”
出租屋里又闷又热,简宁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红着眼圈,“就算就算这笔钱有可能让我遭遇牢狱之灾,你们也不肯拿出来”
“你少吓唬老子”简父怒了,“人家都说了,只要你按照他们说的去拍视频,又不把视频交给他们,直接把视频交给狗仔,你又不跟这些人直接接触,怎么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
呵呵
难道他们没听说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
更何况
那些人既然花大价钱让她拍绾绾的黑料,很显然,就是专门冲着绾绾来的。
绾绾刚入圈一年,就凭借婉妃传成为炙手可热的一线小花,不出预料,倾城传播出之后
,她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这种情况下,她遭人嫉妒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简宁没想到,那些人找不到绾绾的黑料,就从她身上入手。
娱乐圈有个东西叫做“人设”
因为绾绾之前被爆出过黑料,但是被同剧组的导演和演员们发博支持,所以,给观众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敬业努力,低调认真,妖娆性感的单身妈妈形象。
如果这个时候爆出一系列不符合她“人设”的视频,而且这些视频还是黑料的话,就会造成“人设崩塌”的后果。
而一个艺人,人设崩塌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如果严重了。
她可能以后都没办法再混迹娱乐圈。
显然。
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让绾绾人设崩塌,趁机毁了绾绾
绾绾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伤害她
简宁深吸一口气,最后问父母一句,“钱,你们真不退”
“不退”
简宁咬咬牙。
她把在绾绾那里工作半年的工资全都拿出来,半年来她很少有用钱的地方,竟然也攒了三万块钱这些钱父母跟她要过很多次,她都没有给三万块拿出来之后,还差两万,她狠狠心,把绾绾之前送给她的衣服全都半价卖了,这才勉强凑够了五万块钱。
她把五万块钱退了回去
“简宁,你个丧良心的小畜生,竟然偷偷攒了这么多钱我跟你妈养你这么多年,你有钱不想着孝敬我们,竟然还跟我们藏心眼”
简宁不理会简父的怒骂,在他的怒吼声中,把钱退了回去。
她犹豫再三,决定辞职。
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
只要她还留在绾绾身边,以后这种事情肯定还会发生,到时候肯定会对绾绾造成不好的影响。
“蠢货”
简父的怒骂声,把简宁从思绪中强行拉了回来。
她一抬头,就对上简父愤怒的目光,“就你这脑子,我都怀疑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这种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你脑子抽了才不做现在好了,工作丢了,二十万也泡汤了”
“”
充满侮辱性的话,让简宁内心冰凉。
这狭小的房间如此压抑。
她干脆闭上眼,背对着父母,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
“你”
“好了好了都已经辞职了,再说这些还有
什么意义。”简母劝着说,“别想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都是你惯的”简父气呼呼的把风扇挪走,对着他吹,冷声说,“一分钱都不赚,还给她吹风扇,纯属浪费电”
“少说两句”
简父冷哼着上了床。
简宁伸手拉住了布帘。
她躺在狭窄的单人铁架子床上,这张床是她来了之后,母亲从隔壁收破烂那里淘回来的,床很破,动一动就会“咯吱咯吱”的响。
简宁不敢动。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
房间里热的好像连氧气都蒸发了,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没有洗漱,身上还穿着晚上和萧衍逛街时的衣服,此时,t恤因为出汗,汗哒哒的黏在身上,很难受。
可没人关心
她仰头看着头顶的白炽灯,苦笑连连。
“啪”
白炽灯也被关掉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她觉得自己人生的灯光,好像在这一瞬间也被熄灭了。
简宁苦涩的扯起嘴角。
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的挣扎,挣扎着让自己的未来能光明一些,可此时,她却觉得这些年的挣扎全都是徒劳。
她的未来就像是一片沼泽地,充满了黑暗和绝望,让人窒息
而她。
永远也摆脱不了这种宿命。
简宁闭上眼。
算了
那就这样吧
“咚咚咚”
五分钟后,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啪”
白炽灯重新亮了起来,简父被吵醒,暴躁的问,“谁啊”
“简先生吗,是我,牛彪下午跟二爷一起来过的。”
下午来过
那群看上去特别不好惹的小混混
简父有些紧张,“有事儿吗”
“简先生您先开门,开门再说。”
此时。
简宁也坐起来,拉起了布帘,简父见状,这才把房门打开。
门外。
牛彪带着一群小弟,正架着一个硕大的纸箱子,见房门打开了,牛彪马上指挥着人把东西往屋里搬,“快搬进来”
简父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空调”牛彪扭头,对简宁咧嘴一笑,讨巧的说,“简小姐,我们二爷特地让我们过来给您装空调的不只有空调赶紧搬进来”
小弟们把另一个东西也搬了进来。
见简宁看过来,牛彪连忙解释说,“这是一张简易的折叠床,二爷说您那张床都生锈了,睡着肯定不舒服,特意吩咐我给您换一张新的。”
“”
简宁愣住。
“咦,简小姐,您怎么还穿着下午穿的衣服,还没洗漱吗您先去洗漱吧,我们兄弟们动作很快的,几分钟就能把空调和床装好,等会儿您洗漱回来,就能吹着空调,舒舒服服的睡了。”
“”
简宁这才回神,她瞪大眼睛,“萧衍让装的”
“对对对,就是二爷”牛彪笑着说,“二
爷让我转告您,您什么时候决定了,给他打个电话,他马上就来接您”
此言一出,空气登时一阵安静。
“”
靠
不抬头,简宁都能感受到父母停留在她身上的探究目光。
她恨得咬牙。
该死的花蝴蝶
不就是问她参不参加晚宴吗
非要说的这么暧昧,带着歧义吗
她舔舔嘴唇,抬头看着父母,解释说,“如果我说我跟萧衍真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