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翠玉心慌地不知该如何辩解。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这是我和老夫人设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让你上钩！”上官雨燕冷眼一瞧。



    “什么？！”翠玉猛然惊起抬头。



    “什么？”与此同时，大夫人和大小姐也是吃了一惊，大夫人望向老夫人，见老夫人一派正经面坐的样子，显然是知情的。



    “其实鸳鸯凤冠确实是染上藻斑病不错！但是这藻斑病并不会传染人，所以自然地也就不会有什么解药了！”上官雨燕说。



    “那陈大夫开给我们的，是什么药？！”大夫人吃惊地问道。



    “请大夫人放心，陈大夫开的，不过是一些清热解毒的药罢了。”上官雨燕向大夫人微微福身。



    大夫人听了，心里方才放松了下来，不过，她还是很不满，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居然瞒着她和这个贱人搞事，还让陈大夫说谎，若是他们合起来给自己吃了毒药，可怎么是好！



    “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也是听大小姐说，这藻斑病会传染，所以才向陈大夫讨要解药的，请老夫人明察啊！”翠玉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地辩解着。



    “放肆！你这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为何只是听了我说的话，就去讨要解药！”上官静气愤地瞪着她，把大夫人教的那些温柔贤惠，端庄稳重通通抛到了脑后，只希望能将自己与这件事撇清。



    “大小姐，明明是你跟奴婢说的，说那藻斑病会传染人，奴婢也是怕，才会讨要解药的啊！”翠玉依旧不死心地辩解着。



    “你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怕！很明显就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上官静被气的头脑发热。



    “翠玉姑娘，你也不用如此攀咬大小姐，我还有一物，可证明你就是凶手。”上官雨燕说。



    “那就快拿出来啊！啰嗦什么！”上官静着急地瞪向她。



    “静儿。”大夫人皱着眉头，轻轻唤了一声。



    上官静心里一惊，立即望向老夫人，然后面红耳赤地低着头。



    “老夫人，能麻烦心晴姑娘进来吗？”上官雨燕不想和上官静多做无谓的斗争，转过头来，向老夫人请求。



    老夫人点了点头，让郑婆子去唤心晴进来。



    心晴进来行了礼。老夫人便示意上官雨燕继续。



    “晴姐姐，雨燕有件事想请教，请晴姐姐如实相告。”上官雨燕微微福身。



    “燕姑娘但说无妨，奴婢知无不言。”心晴一脸严肃地说道。



    “请问晴姐姐，府里发给二等丫鬟一共有几双鞋子？”心晴是老夫人房里的二等丫鬟，故上官雨燕有此一问。



    “一等丫鬟有三双鞋子，二等丫鬟有两双鞋子，其他的便只有一双了，若是鞋子有破，必须将旧鞋拿去换新鞋，这是府里的规律，以防浪费。”心晴不急不慢地说道。



    上官雨燕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府里的管理之道，合理利用资源，又不克扣下人。



    “那我再问问晴姐姐，您与这翠玉姑娘可是同房？”



    “是的。”心晴看了一眼翠玉答道。



    “那你可有见过这几天，翠玉姑娘有洗过鞋子。”



    “没有。”



    “好，老夫人，我问完了。”上官雨燕转过头来，面向老夫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示意心晴可以退下了。



    “这事跟鞋子有什么关系？”大夫人狐疑地看着她。



    “回大夫人，是这样的，根据李师傅所说的，三天前，他在新港院里刚刚施了红泥，从大夫人的院子到茅厕，那么必然会经过新港院的，既然这翠玉姑娘说她去了六次茅厕，那么她的鞋底下一定会粘染上红泥的，可您看，很显然，她的鞋底很干净。”上官雨燕指着翠玉脚底下的那双连鞋面都很干净的鞋子说道。



    “奴婢这双鞋是刚刚换的，所以才会这样干净。”翠玉赶紧辩解道。



    “那好，老夫人，麻烦您唤心兰进来吧。”上官雨燕对着老夫人恭敬地说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郑婆子再次出门将心兰唤了进来。



    “心兰，你手上的这双鞋子，可是从翠玉房里拿过来的。”上官雨燕问。



    “是的，燕姐姐之前交代我，让我去拿翠玉姐姐的鞋子来这里，我便拿来一直等在这里了。”



    “你，你们怎么能私自拿他人物品！”翠玉生气地说道。



    “翠玉姑娘请不要着急，我话还没问完呢。”上官雨燕笑了笑，继续看着心兰。



    “所以你从方才拿来这鞋，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是的。”



    “好，我相信你说的话，而且从这鞋子的鞋面上的灰尘也能证明你确实没有动过。”上官雨燕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转向老夫人，说道，“回老夫人，从方才心晴姐姐所说的，翠玉姑娘没有洗过鞋子，再从心兰姑娘拿来的鞋子，以及翠玉姑娘脚下所穿的鞋子，都足以证明，翠玉姑娘在说谎！所以真凶就是她！”



    “翠玉，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老夫人横眉一怒，瞪向翠玉。



    “不，不是的！奴婢冤枉啊！老夫人，奴婢冤枉啊！”翠玉赶紧哀切地跪着磕头，嘴里不停地喊着自己冤枉。



    “来人，将她拖下去关起来，明天交给大理寺。”老夫人已经没有心思听她辩解什么，直接唤了人来将她捆绑了去。



    “啊……”翠玉趁着人还没进来将她捆绑起来，突然发狂地扑向上官静，将头上的发钗拔了出来，刺向她。



    “静儿！”



    还没来得及躲闪的上官静被翠玉刺到了手臂，鲜血立即流了出来，痛得她立即晕倒过去！



    下人很快地就进来将翠玉控制起来。



    老夫人和大夫人吓得脸色惨白，却还是撑着精神，努力地扶着上官静。



    “哈哈！哈哈！上官静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翠玉悲愤地大声骂道。



    上官雨燕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眼，缓过神来，却只听见翠玉嘴里不停地怒骂着。紧接着，便被人揍打一顿拖下去了。



    “还站着干什么！快请陈大夫啊！”大夫人又急又怒地瞪着上官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