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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一国之财掌国计民生
    炎柏葳低声道:“无数次,还不清,赔给锦儿生生世世好不好?”



    “别扯那些虚的!老子不吃这套!”唐时锦冷冷的道:“你自己知道还不清,就别老装糊涂!我从熊嘴里把你捞出来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皮囊到思想,全都跟你自己没关系了你知道吗?你整个人生,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全都是我的,你说了不算了!你明白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桌上的温水推过来:“喝了!”



    炎柏葳眼晴里发着光,看着她,乖乖的端起杯子来喝了。



    她把煮的很烂的面盛进了碗里,丢了一把勺子进去,一边忿忿的继续道:“有恩不报还装糊涂,你怎么有脸苟活于世的?圣贤书白读了吗?”



    他轻声道:“我错了,锦儿。”



    “呵呵!”唐时锦一点都没被感动:“积极认错坚决不改是吗?”



    他看着她:“我改。”



    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只要你要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道:“那你最好想清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想清楚。”



    她转身就走,他一把抓住她手臂:“锦儿?你去哪?”



    “回去睡觉!”她甩开他手,直接走了。



    炎柏葳跟过来她这院子,戚曜灵看到了,也没有阻止。



    她直接就睡了,他在外头守着,盘膝坐在椅中发怔,良久,才抬手,轻轻的舔了舔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儿,深的很,还在渗血,咸咸的,又疼,又觉得甜。



    他想,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并不是真想计较什么恩。



    很久之前,她就说过,此唐时锦,非彼唐时锦,她与他们,所有人,在观念上,有很多不能相容之处。



    她所做的一切,确实不见容于世俗。



    可事实上,他一点都不介意她以“男儿身”出将入仕,这对他来说不是阻碍,而是保障。



    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并不想他出于愧疚或者怕失去,无底线的让步,或者牺牲他想做的来为她架桥铺路,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个。



    她甚至也不需要他对她予取予取,百依百顺,她并不讨厌他管束她,教她习字练武,甚至也不讨厌他的“规矩”。



    她想要,炎柏葳仍旧是炎柏葳,因为“炎柏葳”本来就是她喜欢的。



    她想要,各自有自己想走和要走的路,各自努力,又可以在必要时默契配合,并肩做战,双赢。



    其实她想要的,真的很简单,她只是想他在“应该”和“锦儿”有冲突的时候,选“锦儿”而已……可是他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做到,偏偏就在这一点上,犯了错。



    但是锦儿,我以后不会了,永远不会了,真的。



    唐时锦这一觉,直睡到了日幕时分。



    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时,就见一个人影跃下椅子,绕过屏风,走到榻边,轻声道:“锦儿?”



    他的大手放在她头上,揉猫一样揉了揉:“酉时了,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她理都不理,翻了个身,面冲里头,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睡。



    他俯身,轻轻的亲了亲她的眉眼:“乖,起来吃饭,玩一会儿再睡,不然你肯定没法睡到明天早上的,半夜醒了,不是更难受?”



    她一手推开他脸:“凭什么你一睡就睡七天,我连七个时辰都不能睡?”



    一边说着,却也坐起来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对不起,我若知道我的小锦儿在等我醒,我一定不敢睡这么久的。”



    呵呵,说的好听!那我叫你的时候你倒是醒啊!



    她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好好的又在折腾什么?”



    他垂了垂眼:“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你了,但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我也不知这一次为何会昏睡这么久。让锦儿担心,是我的不是。”



    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掀开被子,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虽然你莫名其妙让我虚惊一场,我很不爽,但是比起其它的结果,我还是愿意选虚惊一场。”



    他看着她,缓缓的张手,死死的搂住她腰。



    这是在那之后……她第一次哄他。



    这对她来说,实在太难得,太难得……他以为他一辈子都做不到了。



    他一时真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能深深,深深的搂着她,低声道:“锦儿,我真的全都想清楚了,我绝不会再做半件叫你不开心的事,我绝不会。”



    隔天,唐时锦进了一趟宫。



    毕竟好感度还没刷满格,也不好晾太子太久。



    好在小太子还是很期盼她过去的,一见她到了,就十分欢喜:“庆泉,孤一直盼着你来。”



    唐时锦笑道:“殿下见谅,前几天着了凉。”



    太子很快就掠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太傅不许我一直听你聊生意经,他说这些事情,我学来全然无益,他还同父皇说了,我以后只能隔日见你一回,而且一次只能一个时辰,不能影响了学业!”



    他已经把唐时锦当成了自己人,没有掩饰的露出了不满:“孤从三岁就开始念书,念了十几年了,到底念到什么是个头!?”



    旁边又没有宫人,唐时锦自然要茶言茶语:“我虽然不懂,但是殿下是太子,又不考状元,难道不是应该更多的学做人做事吗?一直念书这是为什么?”



    太子呵笑道:“因为他们只会教这个!一群死眉耷拉眼的书呆子!”



    他忿忿片刻,又跟她解释:“我平时也要上朝的,但下了朝还是要念书做文章的!这样一来,空闲就少的很。”



    唐时锦同情的看着他:“那殿下,不如我们趁着开印之前,一起去街上走走,先暂定几个地方,然后,若太傅大人实在不答应,那以后我就给你画画街道图,等见了面,我们再商议商议,把店开在哪儿……”



    “毕竟,殿下是将来的天下主,我也是圣上亲封的身系财运之人,我们共同做的事情,本来就不能以普通生意而论,以后当然可以交给下头人去做,可是现在,殿下亲自做,是为了让殿下明白这个运作方式,将来才能对此了如指掌,不至于受人欺瞒……”



    她扫了他一眼,看小太子居然还没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十分无语。



    但脸上仍旧十分诚恳,“我没念过书,我也不太懂朝上的事,可是我觉得,就算朝上有人背了首诗,殿下没听说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再有名的才子也不是天下文章全读过的啊!可是财之一字,是国家运作不可或缺的,一家之财掌柴米油盐,一国之财掌国计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