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霄差点一口口水呛死自己。师兄最近是怎么了？
看着是个正人君子，温润如玉的人，不知道这几天做出来的事儿为什么一件比一件石破天惊？
她一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怎么谈合作？
这么大的项目，若是文件上再出现什么纰漏，她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承担的了？
于是想都不用想的，楚霄霄打着哈哈摇头道：“廷琛你可别说笑了，我什么都不懂，这不是害我么？”
一边在心里头将那个该死的秦明暗自骂了两句。
“但是董事会的意思是让你去。”顾廷琛说到这叹了口气，还捏了捏自己眉心。
楚霄霄知道他顶着不小的压力。
他在别人眼中是万丈金光，实际上这几年过得也不容易。
“那……”
楚霄霄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于是一双眼看着顾廷琛，寻求意见。
顾廷琛轻轻叹气，“这几天我会叫人带带你，熟悉一下咱们的项目和合同。”说完后，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所以这次合同如果和上次一样再出现失误，这份损失你我都承担不了。”
楚霄霄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于是点点头，“廷琛，这次我会小心。”
两天的恶补，楚霄霄心里已对这次项目十分熟悉，只是想起要和秦明谈判，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她不知道师兄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明明上次都已经说清楚的。
同事看出她的紧张，安慰道：“霄霄别怕，顾总让我这次跟着你，没事儿的。”
轻轻点头，楚霄霄难过的望天。
可惜今天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
头顶乌泱泱的一大片乌云，云层的压的很低，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雨来。
如她的心一般。
二十分钟后。
国际大厦最高层会议室。
楚霄霄穿了一身包臀短裙坐在一边，面前是温润如玉的秦明。
两人先是简单的谈了一下合同上的内容，秦明并未过多为难她，谈的都是些基本内容。至于之前的项目负责人lisa给她恶补时特意强调的如果他刻意为难该怎么回答之类，一项都没用到。
“所以说，如果你和我们合作，这个价格是最合理的。”楚霄霄脸上挂着笑，显得很是自信。
秦明却看了眼时间，说道：“现在已是饭点，咱们找个地方继续谈？、”
楚霄霄有些为难，但如今合同还没拿下来，又确实是饭点，也不好拒绝，就轻轻点头。
lisa等人正要跟上，秦明突然说道：“这份合同上的内容我已大致了解，lisa小姐可以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和楚小姐继续聊就好。”
额……
楚霄霄顿了顿，思索再三后开口道：“lisa姐，剩下的交给我吧。”
她了解秦明，何况以他性格，如果没有意象的话，也不会约她出来。
lisa有些犹豫，但见她眼神里的坚定，还是轻轻点头，将合同递给她。
吃饭地点依然是秦明选择。
这次选在一家中餐厅。
屋内环境不错，显得不是很高档，却很漂亮。
墙壁上做成镂空模样，中间穿插了满满一墙的漂亮酒瓶，楚霄霄一进来，眼前一亮。
服务生见两人穿着不凡，于是引着去了一处隐蔽位置，角落里很清静，不至于吵闹。
点菜的是一个类似ipai的东西，楚霄霄只选了两样自己爱吃的，剩下的由秦明来点。
等菜的功夫，两人面对面开始聊天。
“我还记得以前在学校，你和你那几个舍友每天形影不离。”秦明并没有继续讨论合作，而是回忆起了他们的大学时光。
楚霄霄尴尬的笑笑，知道他后半句没说完，形影不离的赖在球场上，看他打球。
“以前在学校师兄就是那种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现在也一样。”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楚霄霄如实回答着，其实她知道，秦明并没有恶意的。
秦明似乎也想起什么，脸色柔和起来。
“对了师兄，你记不记得你大三那年我大一，因为要追你每天给你送糖，结果没问对位置，每天都送给了你同桌。”许是大学的时光真的很美好，楚霄霄也被秦明调动起了回忆。
想到那段尴尬的历史，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也愉快了很多。
楚霄霄还记得知道真相时，杨幼依非常气愤，将告诉她座位的那女孩儿给拦在路上吓唬一番。
为此还被记了个大过，差点没能毕业。
两人一边聊，一边大笑，因为工作带来的压力一扫而空。
说话间服务生将点的菜一一端上来，楚霄霄却耐不住心里有疑问，将问题问了出来，“师兄，你为什么一定要点名让我来跟你谈判？”
这话问的小心翼翼，她一双大眼睛盯着秦明的，生怕他有一丁点不开心，自己要赶紧改口。
好在人家大帅哥涵养高，不至于当众甩脸，只笑道：“我看上次请你吃西餐，你吃的不多。”
额。
若不是怕丢人，楚霄霄真想拍拍自己耳朵，看看是不是错觉。
点名让自己来谈合同，就因为上次请她吃饭她吃的不多？这什么鬼逻辑。
楚霄霄当然是不敢说出心里话。
也不敢再想一想上一次吃饭那种诡异的氛围。
转移话题的做好方式就是开吃。
索性这家中餐厅真不错。
尤其是迷你小汤圆和牛蛙。
楚霄霄觉得认识的人多点也没坏处，最起码这种谈生意的场合还能好好的吃上一顿，心情别提有多美。
只是饭桌上秦明对她多加照顾，这就让她有些尴尬。抽取了两张餐巾纸，楚霄霄优雅的擦擦自己的嘴，还有点不好意思，“师兄，等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本以为秦明这种人，是不在乎这种场面话的，谁知道秦明却认真看了她一眼，轻声答道：“好。”
楚霄霄这顿饭吃的有点怀疑人生。
两人吃了个八分饱，叫来服务生将桌子撤下去，又点了两杯饮品。
将合同摆在桌面上开始讨论起来。
秦明其实是个很认真的人，吃饭很认真，说话很认真，就连谈合同，即使对面是个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楚霄霄，也会很认真的发问，这叫她有些满足感。
当最后一点疑问都打消掉之后，秦明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师兄，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么？”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一签完，楚霄霄立刻将合同收走装在自己随身的包包中。
秦明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收走，笑了笑说道：“其实贵公司的这个项目我们也关注了很久了，只是使了一点小手段。”
“额……”
见楚霄霄有点怀疑人生，秦明又点了一句，“这本合同也是我们的本愿。”
原来这只不过是两个公司高层之间的小博弈，楚霄霄就是传说中可有可无的炮灰。
得知这个，她有点失落。
“不过能借着这个机会请你吃饭，算是一举两得。”
秦明还真是个会说话的。
短短几句话，将她的心撩拨的起伏不定。
果然是高手。
“既然吃过饭，咱们不如走一走，顺带看一看那一片如何？”秦明看出楚霄霄的不自在，压下心中的失落，再次提议道。
楚霄霄这顿饭吃的不少，肚子都小小的鼓起来一块，很快就赞同了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