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廷琛赞赏的看着楚霄霄,难得楚霄霄聪明一次。
“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地狱?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来到地狱的吗?”
顾廷琛一脸淡定的回答:“不好奇。”
“真无趣。”
看着楚霄霄郁郁寡欢的模样,无言以对。
“方叔带你来的,他让我来这里领你。”顾廷琛无奈的笑笑。
“……”方叔有时候真直接,虽然不是他直接带路,但好歹开了个结界。然后,他和残尘就来这里了。
不过,方叔也是厉害。叛变就叛变,做什么事直接告诉前任,也就是顾廷琛。
而且,顾廷琛也没怀疑,真的来地狱领他。
“哥哥,哥哥……”
“……”楚霄霄
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出现一个小孩子!
然而,这个五六岁的男童正向他走来,不由分说,直接往顾廷琛身后蹿。
感受到他的回避,继而把魔抓伸向顾廷琛。
“哥哥,要花吗?”
说着,将手里的捧花递到顾廷琛面前。
不用说,这是一捧猩红的彼岸花。
顾廷琛笑着摸他的头,道:“不用了,小弟弟,谢谢。”
他被顾廷琛摸得很舒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好吧,哥哥再见。”
“再见。”
凝视他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缓缓松下,你永远也不知道小孩子有多可怕。
“终于走了。”
“我们也走吧。”顾廷琛没有太过纠结小孩的问题,反正他身后的这位很怕。
一路上,由他问东问西,顾廷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次也是去祭祀台?”既然是地狱使的婚礼,那应该也在那里,至少很热闹。
“不用去祭祀台。”顾廷琛回过头看了一眼楚霄霄,“到了。”
楚霄霄抬头看了看前方,惊叹道:“就是这里?”
他有些不确认,这,真的是结婚用的吗?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远离街市,默默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也就是生死簿。
门前的两双鞋还在。楚霄霄汗颜,没想到这么久它们还在,居然没烂,甚至都没脏。
难怪当初摆放两双鞋在这里,原来是为了结婚。
可这太早了吧,至于摆那么久吗?
或者说,这是……习俗?
除此之外,就是勉勉强强挂着的几块红布,石狮的脖子上多了朵大红花。旁边的彼岸花更艳了,可能是为了送别它的主人。
这里出乎意料的安静,甚至说冷清。总之,不是那种大张旗鼓的摆宴席,人也很少。
“没走错吧?”
“没有。”
“人怎么这么少?”楚霄霄左摇右摆,再次确定只有几个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你想去人多的地方?”顾廷琛有些惊讶,他可是传说中连小孩都怕的人,会喜欢人多的地方?
“不想!”想想上次的血宴,人多如沙。虽然很热闹,但他更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更何况还有顾廷琛。
“这里只是新娘所在的地方,真正的宴会不在这里。”
“上次举行血宴的地方?”
“是的。”
果然又是人山人海,还是这里好。
“我们来这里,没事吗?“这样贸然出现,不知道会不会被新娘的家人赶出来?
“当然没事,严格意义上的婚礼不是人越多越好,也不是一堆人在一起吃饭。类似地狱使选举,得到见证就行了。”顾廷琛顿了顿,继续道:“见证者可以是人,可以是物,也可以是信仰。”
“信仰,彼岸花吗?”说着,楚霄霄看了看地上、窗台上、野外、花盆里的彼岸花。如果是信仰,在地狱有什么东西比彼岸花很合适当信仰?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信仰也不同。你之所以在这里随处可见彼岸花,只是因为信仰它的人居多,但不是全部。”
“明白了。”原来这些彼岸花,只是因为信仰它的人多吗?
可想到他刚刚所说的见证者.
“她邀请你,是想让你当见证者?”以禁岚的内向,朋友应该不多,邀请顾廷琛当见证者合情合理。
只见顾廷琛微微叹气,无奈道:“是啊,本来还有你,但你不知所踪。”
“啊?还有我!”他有些惊讶,这种事还有他的一份?怎么想怎么惊悚。
“接到邀请后本想叫上你,却不见你。之后方叔告知你的位置,既然来了,一起吧。”
“见证者有什么特殊要求吗?”害怕被绑的他。
“见证者一般由新娘选取,并无要求。”
“原来如此。”总之,就一句话,新娘高兴就好。
看着寥寥无几的几人,她只邀请这些人吗?好少,果然很内向。
婚礼也不是很急,没必要紧赶慢赶。于是,他们就站在生死簿外。
“给你的。”
“……”顾廷琛
“……”楚霄霄
不知何时,折予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一脸娇羞!
而他手中捧着的自然是红色的彼岸花,接受的对象当然是顾廷琛。
局面越来越尴尬,头顶的乌鸦不要乱飞。
折予想来是个急性子,见顾廷琛半天不回他,直接一把塞进来。
“……”顾廷琛
莫名其妙被人塞花,不无语才奇怪。
“你脑子没毛病吧!”楚霄霄惊诧,这年头,到初都是神经病。
他有点搞不明白,送花就送花,搞那么娇羞干嘛?
他折予像是那种会娇羞的人吗?然而,此时此刻,他就是娇羞了。
不对,这应该不是娇羞,而是别扭?
就是……正在做一件很奇怪又很自然的事,莫名其妙。
不久前,这个人才对他们喊打喊杀。在奈何桥,更是穷追猛打。极有可能是来自破碎,但他不承认有这种同伴。
还有挑衅,名字这么奇葩,他不难过吗?
然而,面对他的愤骂,他一脸鄙视,“懒得理你。”
他是杀手,要恢复高冷,懒得吐槽。
等等.
这里是婚礼现场,而他出现在这里,莫非也是禁岚邀请的见证者?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楚霄霄正欲开口,奈何被折予打断。
“看招!”说着,便已刺向顾廷琛。
顾廷琛见状,一个侧身,躲过这次攻击。刀锋擦肩而过,自然的削下一楼白毛。
也因为他的躲闪,手捧花瞬间飞向天空。散落的花丛,乱武的两人。
果然是随身携带短狐刀,应该是藏在袖子里。先花后刀,这就是传说中的先礼后兵吗?
这哥们天天疯疯癫癫,遇人就砍。好像他每次见到顾廷琛,都是喊打喊杀,甚至直接偷袭,不要脸。
当然,他也不担心顾廷琛。如此轻易就被偷袭成功,真不知道他死多少回。
反正时间还早,不如看看。虽然和残尘分到一组,却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亦或者出于私,谁知道呢?
不过……这撕真的没完没了!
紧追着顾廷琛打,而顾廷琛无心和他对战,一直在躲闪。可折予比狗皮膏药还缠人,硬生生缠着顾廷琛,竟也脱不开身。
无奈,顾廷琛只好拿着赤羽剑与之对抗。
本事不大,格外缠人。
“要不直接把他打晕。”折予太烦人了,打晕是最好的选择。既不伤及无辜,也不会让自身残疾,又能甩开他。
完美!
“这……不太好吧。”顾廷琛满脸苦笑,他要小心折予的暗剑,又要和他说话。
楚霄霄认真想了想,果然不太好。敲晕了还要把他藏起来,总不能扔大街上吧。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即使每次偷袭他们,都是有惊无险。打斗过程也不是置对方于死地,貌似真是为了切磋。
综合上述情况,绑起来更合适。制止他再战的同时又没有麻烦事。
这么想着的同时,楚霄霄四处看了看,寻找可以绑人的工具。
“你在干嘛?”百忙之中的顾廷琛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楚霄霄聚精会神的四处观察。
楚霄霄自然而然的回答:“找绳子。”
“……”顾廷琛
此时,无语的不仅是他,还要暗处观察的某人。
而顾廷琛似乎发现她的存在,竟也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一眼,她也回视,算是打招呼了。
然而,这个细节楚霄霄没看到,斗志昂扬的折予也没发现。直到.
嗖—
“有暗器!”楚霄霄下意识的躲闪,立刻蹲身低头。
用这种东西十有**是凝夜紫。
“哟!何小弟弟居然躲过了,不错嘛。”对于楚霄霄的进步,她毫不吝啬的给予赞赏。
“不躲,难道等你撒胭脂在我头上。”楚霄霄好没气的说道。
胭脂粉什么的,最烦人了。当然,小孩子才是最恐怖的。
“喂!笨蛋,你干什么!”折予气急败坏的说道,谁让胭脂洒落他身。
“你又在干嘛!”
“下次不要弄这种东西,太难闻了,噗!”
“果然是笨蛋……”
楚霄霄见两人吵起来,不经无语,“两个都是笨蛋。”
刚刚就是凝夜紫在他身后,并向他撒胭脂粉,好在他躲过了。所以,胭脂粉就顺其自然的洒到他对面的折予身上,而顾廷琛则是滴粉未沾。
趁他们吵架,顾廷琛走到他旁边,怀抱着赤羽,默默观战。
“确实……”不得不说,他对楚霄霄的话表示赞同。
有时候,坐山观虎斗真心爽。当然,他们也没有真正打斗,顶多就是拌嘴,挺和谐。
虽然不知道折予和挑衅怎么这么脑抽,凝夜紫也好不到哪去,半斤八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三人关系异常。
做坏事都是一起,想想上次斩断奈何桥一事。好吧,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槽还是要吐的。
“笨蛋弟弟!谁让你这么做了!?”凝夜紫气急败坏的说道。
“笨蛋姐姐,你还好意思说我!”折予也不服输。
“怎么不行?”
“你……”折予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人,既生气又无奈。
“你们是姐弟?!”楚霄霄惊诧。看着吵吵闹闹的凝夜紫和折予,无言以对。
凝夜紫好没气的说道:“是啊,他就是个笨蛋,不用管。”
“哦哦。”楚霄霄符合道。
这着实是了不起的秘密,果然,脑抽是可以遗传的。
“凝氏姐弟。”顾廷琛眼中删过一丝疑惑,却也是无奈的笑笑。随后,收起手中的赤羽剑,化做围巾挂在脖子上。
“凝氏姐弟?”他有点迷惑,姐姐叫凝夜紫,弟弟叫折予.
“是啊,我们就是凝氏姐弟。我这个笨蛋弟弟叫凝折予了,他最近闹别扭,我抓他回去。”凝夜紫讪讪笑道。
“笨蛋姐姐!我才不回去。”凝折予别扭的看了一眼凝夜紫,一脸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