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见面不到一天的姑娘,看起来很柔弱,却在第一次见面单手劈柴。如果发现我逃婚,莫不是要劈了我?如此有意思的姑娘也是少见,“你叫什么名字?”都结婚了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岂不遗憾,虽然马上就要走了,但好歹相识一场。
姑娘一身紫裙却也好看,至于红发绿裙的我,还是算了吧。
“千里。”
哇,名字都这么文雅吗?明明如此淑女,却有着不同于外表的能力。
为了增进我和千里的感情,在我还没“嫁”过来的这几天,白天让我们独处,晚上各自回家。对她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纯是真纯,也是真厉害。
她的生活大可分为劈柴、种地、挑水,不是我不帮她,而是我跟不上节奏。用手劈柴,不用十之禁或者阳刚之气无法做到,挑着两桶水走得飞快,很多时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都回来了,地处偏远,实在找不到。
我在的这段时间她没有去种地,这时节倒也无妨。她总会在莫名其妙的找出蔬菜水果,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家里陪我。除了能干,还炒得一手好菜。不得不说,她真的很会照顾人,若那个姑娘嫁给她,倒也不错。
种地挑水、洗衣做饭、女工插花,她几乎会了所有男生女生的能力,就是这样的她还十分淳朴负责。
可这些对于这里的人似乎很正常,如同家常便饭。还有之前的马说,装扮与追逐我之人无异,是否也就说明她也来自这里。在这里修身养性的她们又为何去到契耽主城?
之前还觉得一边狂野,一边温柔,其实都是一样的。她们很强,更自立。或许这是她们的生存之道,因为这里没有男生。
契耽,真是个温柔的地方。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一直骗吃骗喝也有些过意不去,走之前希望能帮到你。
千里娇羞的低下头,烛光映照着通红的脸,“我……我能吻你吗?”
楚霄霄微微一愣,原来就这个,反正只是吻一下,又不会死。
“嗯。”
千里惊讶的抬起头,脸上晕红未去,踱手踱脚的走过来,轻轻在我额头印上一吻。
“可以了。”
做完这一切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捂着脸往床上钻,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不让自己露出那怕一点衣角。
看到这一幕,竟有深重的负罪感,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惹得姑娘娇羞。只是吻额头,真容易满足。
无奈的看着她,是时候回去了,
拿出手中的铜钱,这是他给我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有这种铜钱。有得用就用,正好她还在娇羞中。
讨厌一个人是否有理由我不知道,但讨厌二一定有理由。也不知道他对铜钱做了什么手脚,反正这里一定不是落痕树。只恨身着女装,头留长发,结识二。
如果他在这里,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灭了他!
晚上就晚上,为何一堆男人在赏灯?朗有情夫有意,但不要盯着我看。自来到这里,瞬间吸引无数人的注意,他们显然比那帮女贼文艺多了,不曾追赶,直接围堵。
“月下花灯,天降舞女。”
不知道是谁越凑越近,有了上次的经验,大概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伯乐全是女孩子,那这里全是男孩子,至少我没见到女生。
对于凑过来的人,解释道:“实不相瞒,我是男的。”若不是这身衣服我是男的,呸!没有这身衣服我也是男的。
记得现在是晚上,只是多了花灯。这是一座桥,能看清很远的建筑,却是模糊,大概是月色的熏染。看着他们好奇的眼神,应该不相信。二那个坑货,直接把我丢这里,。
“等等,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还是先搞清状况,看着怪渗人的,不然又被追赶。
同为男同志,不用这么好奇吧。该死的女装,这身绿衣还是伯乐的婚服,而这里又全是男人的世界。桥的两端堵满了人,实在不行我就跳桥,反正下面是水。
“相马。”
“南大桥。”
“……”
撇了一眼桥头,人口众多,不支持观望。这座桥应该叫南大桥,相马……极有可能是这里的总称。
他们好像从惊讶中回过神,“咦?这是姑娘。”
“我是男的。”虽然外形可能让你误会,可我这粗狂的声音听着像女孩吗?莫不是没见过女生,好吧,你们确实没见过。
目测一下,虽然有站位不同的两人,但都是成年人,能理智的看问题吗?
他们好像疯了一样凑过来,眼神藏不住的惊讶,“女孩,这是女孩!”
楚霄霄默默捂脸,原来真没见过女生,再次讨厌女装。
穿女装是为了融入伯乐,在相马女装是焦点。造化弄人,这世界这么这样,哭都来不及。这种情况,也不能动粗,他们虽然奇怪,但不至死。
也不知是谁,颤抖的走过来,“女孩……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女孩。”
表情是那么夸张,动作是那么抖,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只是女生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伯乐全是女孩。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孩,莫不是认错了?”
我的天啊,终于有正常人了,终于怀疑我的性别了。不知道你是谁,非常感谢,就差跳河了。
“不会的!她就是女孩。天降舞女,可知姑娘芳名?”
刚刚建立的信心又完了,你就不能别捣乱吗?
楚霄霄讪讪笑道:“落……落痕,徐落痕。”我都大叔声音了,还没听出我是男的,是智商的沦陷,还是耳朵的崩坏?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既然解释不清,只好顺着你们的思路进行,女的就女的,反正也是女装。我长发的样子自己都没见过,别人更没见过,没见过就不存在。至于二货,他也穿了,一起猥琐。
这里的人也真是没见过女生,粗狂的声音都不影响他们对女性的惊讶。
面前的这位小哥一本正经的回答,“你和我们不一样。”想了想,“不管是外貌还是服饰,通过文字介绍,你就是女孩。”
敢情我是通过文字介绍出来的,突然想和他们聊聊天,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你们知道一个叫淳山的人吗?”
那家伙既然能在伯乐生存,在这里应该不成问题,找到他一定要削他一顿。
众人面面相觑,“不认识,不过有一个叫淳正的。”
淳正?不用怀疑,就是他,“对,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终于把他搜出来了。
“不是淳山吗?”
“这是他另一个名字。”
突然有一个人挤进来,“你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人了,没想到是个女孩,这真是最大的惊喜。”说着,便递给我一抹铜钱。
“谢谢。”这次不会再坑我吧?东西拿到了,可以回去了,就是不知道顾廷琛会在那里?人那么多突然玩消失也不太好,果然还是要跳河。
“落痕,我……我能……”
咦?这位小哥没见过,黑乎乎的,大概是新挤进来的。看着他如同禁岚般腼腆的模样,“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
“我……我能要你一根头发吗?”
若不是天色已晚,只会见到他满脸黑线,“可以。”
这些人都莫名其妙想拔毛,简直无语。别说一根,我给你一撮。
“落痕落痕,我能要吗?”
“还有我?”
楚霄霄没有理会他们的请求,直接跳桥,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南大桥。
本以为的水没有出现,因为这里有一个隐藏空间,就在桥的下面,正好是桥上的死角。面前的是河,隐约可见荷叶,夏天还能看到荷花。
这也是你想到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二知道这个角落,来到相马的南大桥也是他的意料之中。相马,是想告诉我什么吗?亦或者是纯粹的“有趣”?
自从我和千里独处以来他就没再出现过,有什么事吗?
罢了,我没那么厉害,能够知道所有人。就连相处最久的顾廷琛,也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
阴暗,冷酷。
握着手中的牙齿抛投铜钱,这次不要再错了。这些天我一直将神踏带在身上,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会发出声音。
有点冷,有点熟悉,这里应该是那条走道神踏。
真安静,就算是以前,我好像也没有晚上时来过这里,没想到这里的夜是那么的安静。亦或者是以前身边的人太吵闹了,所以不知道身边还会安静。
可真正安静下来时,又是那么的孤独。
曾几何时,是否也有人像我一样在某个晚上,随意的漫步。不知道起点,不知道终点。这不是发呆,而是迷茫。不知道做什么的迷茫,可我现在不迷茫了,我只想知道原因,即使他不再回无塔。
伯乐相马,似乎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否则就不会惊讶于性别。
这样也好,即使是男男或者女女都很开心。如果有一天两者之间的联系打通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相马,契耽的地名一直很奇葩。
咦?是顾廷琛。
他说过,神踏只有在原来的位置才能发挥作用,而他就在神踏的位置。是一个亭子,许久没来,好像没变,更萧瑟了。
在这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就坐在地上。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唤他,轻手轻脚走过去。
叮铃.
如此距离,自然不可能是落痕树上的风铃,那就只能是神踏。该死,真会挑时间。偷偷溜回来,他应该会生气吧,不过我这副模样,他应该不认识,希望吧。
被发现就不能看他的记忆了。
这可是千辛万苦得来的牙齿,苦了千里姑娘,醒来就发现人不见了。如果有机会,还是想跟他道歉。
慢慢走近,还是没反应。没道理,以他的敏锐,不会没发现,莫非出事了。
他确实坐着,头低着,手里还拿着什么?摇晃他,“顾廷琛。”
没反应?
无奈,检查他的周围,没事。让他靠在柱子上,不像是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