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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放纵
    卫容眯眼,想到了方才爆炸的时候,他正提着真气躲避飞下来的石块,最后却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击中肩膀,那一瞬间,卫容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内力不稳往身体四处散开,一下子就横摔在地。



    也幸而他有内力护体,才没有像其他官兵一样,被砸的当场吐血身亡。



    后来卫容又去斩断引线,还逃脱土匪包围,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还强行运功,伤势早就加重了。



    卫容理好衣襟,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最后屈起食指抹去了嘴角的血。



    幸好他一直有所防备从未放松下来,否则那块从山上炸飞下来的巨大石头,一定会把他压扁的。



    也幸好,他来的及时,没有让卫保儿被这群人渣侮辱。



    卫容回头看着坐在床上出神的卫保儿,一直蕴着点点冰冷和怒火的眸子里,蓦地多了几分温柔。



    清幽月色从半掩的雕花木窗透进来,刚好打在了珠帘上,屋内燃着熏黄烛火,串着珍珠的珠帘晃动下,泛着五颜六色的光泽。



    卫保儿呆呆坐着,什么话也不说,门外传来敲门声,卫容踏出卫保儿的厢房,打开门。



    景画已经在外面侯着了,她的身后,有三个婆子拎着几桶热水。



    卫容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让她们进去。



    还没等浴桶里倒满热水,门外传来江河求见的声音,卫容走出外院,发现不止江河一人,还有司徒暮身边的侍卫贤璞。



    卫容听罢,眉目冷厉,嗓音凉凉,“告诉司徒暮,若想要他儿子,就去找一个叫司徒红锦的女人,别来烦本官。”



    贤璞:???他明明什么都还没问呢卫容就已经回答他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卫容再度开口,“至于佑安郡主这次的事情,不必多言,本官决计不会放过一个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



    卫容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贤璞再次:???他来这里一句话都没说,偏偏卫容全部都回答到点子上了。



    为什么司徒暮不亲自来,还不是因为卫保儿这次的遭遇完全就是因为他,他若来了,镇南王府的人还不得给他冷眼啊。



    他这次可算是发现了,镇南王府的人,不论是卫容还是一个暗卫,根本都不惧他王爷的身份,伤害到了佑安郡主,别说他是王爷了,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照样不会给好脸色。



    所以这次他并没有露面,只是让贤璞来寻卫容,他本人就在外院等着。



    一是为了司徒子和,二是为了佑安郡主。



    可是没想到贤璞还未曾开口,卫容就毫不客气的回答了。



    江河嗤笑一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贤璞兄还是请回吧。”



    贤璞信心满满的进来,最后一脸懵逼的出去。



    司徒暮一听说是司徒红锦带走了司徒子和,立刻脸色大变,他甚至没有同孟添鸠打过招呼,就雷厉风行的带着人出府了。



    守在外院的江河和江岸二人抬头看了看已经是沉沉黑幕的天空,觉得司徒暮这一趟恐怕要无功而返。



    司徒暮根本不知道那女人在什么地方就这样出去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就算找到明年也找不到啊。



    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吭声,只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而卫保儿的厢房里,几个婆子将浴桶里放满了热水就被景画叫了出去。



    景画走到卫保儿床边轻声唤她,“郡主,郡主?”



    卫保儿不理她。



    卫容皱眉看着卫保儿这种状态。



    许久卫保儿才拂开了景画的手,神情呆滞,眼中暗淡无光,声音带着冰冷,“你出去外院守着吧。”



    景画何曾见过卫保儿这般模样啊,她登时就红了眼眶。



    她的郡主,竟然差点**给一群禽兽!



    卫容走到床前,示意景画出去。



    景画眼中有泪光浮动,她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她沉浸在难过伤心和愤怒的情绪里,甚至忘记了她走了,屋内只有卫容和卫保儿了。



    卫保儿这种精神状态,肯定不能自己动手。



    景画带着满腔悲切听卫保儿的话去了外院。



    屋内,卫容将屏风放好,伸手探了探水温,将半掩的木窗拉下,切断了那一轮冷月投下的银光,霎时间,屋里暗了不少。



    烛火一直摇晃,空气间多了几分因为热水升腾的蒙蒙雾气而变得潮湿。



    卫容朝卫保儿伸手,“保儿……”



    他低低的叫着,似乎怕惊扰到卫保儿似的,卫保儿突然抬头看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她捏紧着膝盖上的布料,看了一眼卫容伸过来的手,随后掩睫,卷翘的羽睫投下一片阴影。



    她同样没有理会卫容。



    随后她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还残留着在姜府那间被封的死死的房间,那个男人对她上下其手,卫保儿的眼角蓦地染上几分怒火,她推开卫容,解开身上的斗篷,穿着几件被翟驷撕的破破烂烂的衣裳,从床上跳了下去。



    还未等卫容从这一变故中反应过来,卫保儿已经踩着搭脚的矮梯进了浴桶里,身上的衣裳全部被水打湿,黏在身上。



    她似乎很厌恶这身衣裳,脸上带着痛苦和不堪,手不断地往身上泼水。



    卫容回神,一看卫保儿已经整个人都往浴桶下面沉,慌得忙走过去,椭形浴桶很大,很长,也很深,至少高度到了卫容的腿部。卫保儿的头已经埋到水下,只露出了半个额头和发顶。



    卫容踩在矮梯上,伸手一捞,将卫保儿从水里拉了出来,卫保儿猛的在浴桶里站起来,扬起一片水花,溅的地上四周还有卫容身上全是水。



    卫容眉目间没有丝毫的不耐,他将卫保儿拉到身前,二人之间只隔了一层浴桶的木板。



    “保儿,没事的,没事的。”他将卫保儿的头按在胸前,轻轻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发丝,安抚卫保儿突然爆发的情绪。



    卫保儿却推开了他,嘴唇有几分颤抖。



    她很抗拒别人,更不想与人交流。



    僵持了许久,原本热气腾腾的水也冷掉了。



    卫容无奈,只得唤来景画,幸好景画早有准备,这个县衙里头好东西多的是,她巡视一番,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大大的净房,净房里筑了一个浴池,浴池里贴着上好的暖玉,景画叫人往里头添了热水。



    卫容直接用薄毯裹住全身都湿透的卫保儿,也不管卫保儿的抗拒,强行抱着她去了净房。



    他没有叫其他人来伺候,卫保儿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好叫其他人进来了。



    卫容头疼,同时又想到了若是远在帝都的卫长安卫长宁得知卫保儿在长溪遭受了什么,怕是会立刻从帝都赶过来把姜丹青千刀万剐。



    卫容很自责,他很久以前就在心里发过誓不会让卫保儿受到伤害,结果,卫保儿却在这里遇到了从所未有的伤害和屈辱。



    他没有保护好她,也没有保护好自己。



    卫容懊恼的咬唇,受伤的肩膀越来越痛。



    而卫保儿从进了浴池开始,就一直是伏在水下,只露出一个头在上面。



    她泡在水里,一动不动,仿佛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她身上的那股香味已经不见了,她受的刺激渐渐小了。



    只是这样的她,更让卫容觉得害怕。



    卫容没法子,只能脱了鞋,褪去脏兮兮的外袍一起下了浴池。



    他靠近卫保儿,温声细语的安抚她,“保儿,已经没事了,你还好好的。”



    卫保儿眼中毫无波动,对卫容的话置之不理。



    卫容一直没有放弃,他不停地和卫保儿说话,温柔的嗓音传到卫保儿耳中,却让她情绪更为的激动了。



    她突然伏在卫容颈窝,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卫保儿是听得到卫容说话的,她今日受到的刺激和惊吓太多,已经让她完全不能如平日那般平静的思考了。



    她需要一个发泄点,而现在她却将这个发泄点选在了卫容身上,卫容暗叹一声,没有觉得痛或是其他,卫保儿咬的力度不是很大。



    卫容闭眼,搂着她,他想,他如今能做的,就是给卫保儿发泄了。



    二人的衣物全部被水打湿,紧紧贴在一起,黏糊糊的让卫保儿觉得十分不舒服。



    或许以前她会觉得不舒服,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也不能抑制住自己的任何行为了。



    她猛地推开卫容,卫容的背部撞倒了池壁上,卫保儿的眼中再无往日的明媚张扬,彷如一潭死水,没有生机。



    卫容担心的要命,却又不敢开口激她,只能再次慢慢的挪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谁知他一碰到卫保儿,卫保儿就条件反射般抓起他的手臂往下咬。



    这一下咬的可比刚才重。



    卫容吃痛,却没有缩回手,卫保儿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牙齿扣在上面,混着布料咬住他的肉,直到嘴里传来淡淡血腥味,卫保儿才怔愣着把卫容放开。



    卫容没有出声,卫保儿更是沉默,整个浴池只有二人轻浅的呼吸声。



    卫保儿虽是眼尾泛着赤红,但无论是在姜府快要被侵犯的时候还在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伤痛之中,没有走出来,情绪也没有发泄完。



    卫容想,或许他在卫保儿心里还是没有那么重要吧……



    若是卫长安或者卫长宁在这里,卫保儿怕是早就委屈的在他们怀里哭出来了。



    卫容耐着性子,声音有些哑,“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卫保儿不悲不喜的抬头看他,嘴里弥漫着铁锈味。



    “有事的……”她突然开口,声音低低似蚊呐。



    她的声音十分小,但是卫容却听到了,这是从姜府带卫保儿离开后,卫保儿说的第一句话话。



    卫容心里一紧,已经顾不上受伤的肩膀了,他微微弯起身子,与卫保儿平视,看着她那双没有一丝光亮的眸子,“不,没事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卫保儿咬唇,无所谓的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