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惠子真的只是想跟自己睡一觉?”
此时,到处是黑灯瞎火,远处有几缕灯光,着实也是有点远,可以忽略不及。
楚小凡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猫着眼睛,就着冷风,静静观察着一切。
四周刮着冷冽的风,简直要把楚小凡的皮给刮起来。山里的冬天,即使是南方,也真娘的是极端冷的。
楚小凡外出几年,很久没回老家,老家的冬天以前记得非常冷,但他现在觉得老家的冬天其实没这里的冷。
这里的冬天的风,寒风刺骨,寒风像针一样刺进自己的身体里。
北国的冬天,就是雪,暖阳,风,很少有除此以外的天气。而且,这个时候的山里,远远看去,如果真有鬼出现,自己也未必能发现。
楚小凡像个村里的大爷一样两手穿进袖筒里,蹲在地上听了一会儿,发现窗户外面并没什么其他动静,先前说话的一群当地人离开了,这才放心的从树后面慢悠悠的走出来。
如果对方目的不单纯的话,那么此刻见原计划失算,肯定同伙要从旁边出来了。
很可惜,并没有。
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楚小凡脸上有了一些歉意,惠子在前面不停的哭泣,楚小凡连忙说道:“嗨,傻丫头,我在这儿呢,你别哭。”
楚小凡悄摸摸的从树后面走出来,左顾右盼的蹲在地上。
借着窗户的灯光,楚小凡看到的是惠子白皙的皮肤还有没有遮掩完整的肩。
她的长发随风飞舞,有的吹拂在楚小凡的手上。
这妮子,夜光下,肌肤宛如珠宝一般,光滑亮人。
“好啦好啦,别哭啦别哭啦,冤枉你啦。”
楚小凡伸手摸了摸惠子的头,而后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对方拥抱时,直接就解开外套将惠子整个身体给抱了进来。
她身上冷冰冰的,但楚小凡并不介意,直接将她抱进怀里。
这妮子没穿什么衣物,外头又贼冷,真是造孽啊。
楚小凡差点就要给自己两巴掌了。
“你,你不冷吗。”
惠子哭泣的像个泪人,声音低低的。
“冷啊,可是我一想到你可能会更冷,我就觉得自己没那么冷了。”
楚小凡将惠子抱在怀里,紧紧的。
但惠子觉得现在的感觉,还不够,她伸出手,直接搂着楚小凡的脖子。
“傻丫头,我们回去吧,外头太冷了。”
楚小凡要带着惠子往回走,却被惠子说道:“不要,这里就挺好的。”
“挺好的?”
楚小凡感觉再到外面待着,自己肯定要被冻成一个傻**了。他实在理解不了,惠子的想法。
这娘们难道,还不嫌冷怎么着?
“我冷——”
楚小凡刚准备抱怨一句,一个冰冷的唇就吻了上来,还被一双小手捂着自己的头,摁着吻自己。
“不是,你要干什么?”
“嘘,别说话。”
那个冰冷又软的唇再一次吻了上来。
“唔!唔!唔唔唔唔唔!”
楚小凡叫着,每次自己被吻得喘不过来的时候,都会被再次吻住,之后,楚小凡也不想挣扎了。
他觉得这个吻,是那么的新鲜,刺激,又别致。
两人大概也怎么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下接吻吧。
而且两个人实在又很冷。
“怎样,感觉如何?”
惠子的双手冷冰冰的,从楚小凡的头上松开以后,直接撩开楚小凡的毛衣,还有里面的保暖内衣,直接伸进肚子上。
“操!”
“你要冻死我!”
“哦!”
楚小凡叫着。
“冰啊!”
楚小凡想粗狠的把对方的小手拽出来不是,不拽出来又不是,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钟度过。
“楚小凡,我们就在这里如何。”
惠子声音弱弱的,刚刚接吻的时候,她还有眼泪流下来,滴在楚小凡的脸上。
“这里,这里有什么好的。”
“回去好吗?你不也觉得那样太千篇一律。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
“不是,你什么啊。”
楚小凡一下有些心慌慌慌的。
因为惠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楚小凡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人扭转了过来,靠在了墙上。
然后惠子说道,你先把你的手捂热乎了。然后再伸进来。
“凭什么?”
“凭我是女孩子!”
惠子的话不容置疑,她说的多有道理,楚小凡毋庸置疑的执行着对方的指令。尔后又很快读懂了对方的暗示,对方却是是要像自己想的那样,跟自己在这里发生关系。
黑灯瞎火,民宿窗外,大山黑影,巨树作证。
“可以了。来吧。”
惠子说道。
然后,楚小凡看到惠子的浴巾掉了下来。
一具光滑的玉石。
楚小凡再也忍不住,现在这种情况,刚刚的愧疚,冷意,杂七杂八的思想,就在这一刻,自己伸手上去,抱着对方,吻着对方,倾听着对方的声音,伴随着巨树摇晃,树枝摇摆的哗哗的响声。
楚小凡跟对方紧紧抱在一起。
只觉得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以前,楚小凡在看王小波写的小说时,讲到他在云南支教,遇到一个穿短裙的医生,让人很容易想到,她究竟有没有穿的场景。
大雨磅礴,王小波因为腰疾浑身湿透又患了重感冒,那个女医生,用自己溽热的身子滋养着王小波的身体。
他觉得那一次,是自己一辈子都难忘的一次。
此外,是在后山的草堆的上面,王小波本身要走,也不抱希望,结果却发现,等了一会儿以后,女医生来了,她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让王戴上。
这才有了一次偷情一样的体验。
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是辩证逻辑的障碍。
你不能跟对方讲道理。
有时候,这也许就是对方吸引你的地方。
想着这些的时候,两人紧紧拥抱着,楚小凡睁开眼睛想看到对方的样子,却发现,黑灯瞎火的夜里,除了能够感受到冷风和她不停飞舞的长发,还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以外,再无其他。
他现在觉得,这是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