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长盯着她看了几秒,动手暴力将她的手挪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秦酒,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或者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这些令人反感的行为,都不要用在我身上,我说过吧,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的令人讨厌。”
秦酒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也不觉得难堪,“我知道我父亲挺让人厌烦的,但是我你可以再考察看看啊。”
从未见过秦酒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顾情长顿时不知道该作何表示。
索性,什么也不说了,转身便走。
秦酒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冻疮膏,死乞白赖的往他手心塞。
“之前给你塞银行卡,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是一只冻疮膏,你不必跟我急吧,当然,你也可以不收,那我天天去高三年级的班级会会你。”
“你是如何做到脸皮这么厚的?”
顾情长怒极,却又无处发泄,阴着一张脸,不悦的看着她。
秦酒跟刀枪不入一样,内心强大得不得了,“这药一天三次,你记得擦,用完了我会再给你送。”
“你听不懂我说话是吗?”
秦酒抬眸,看进他冷漠薄情的眸底,一颤,随即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我说过了,当初对你那样,是因为我认为,你是入侵者,想要抢走我在秦家的继承权;
后来发现我自己被人坑了,我也给你道歉了,你对我的恨意,我能理解,但是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不成吗?”
“没必要。”
顾情长跟她说话,永远言简意赅,直入主题。
秦酒险些被他气到内伤。
一个人再如何油盐不进,她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和好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冷血无情?
就算给个正常态度也好啊。
不过想想,他在原着中的模样,秦酒也释怀了。
实际上,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对顾情长,按理说,悲剧没发生,以后顾情长应该也不会对她出手。
她扭转了局面,跟顾情长划清界限,是最好的选择。
而不需要这么对他过度关注,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就是,想要去关注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看原着的时候,挺心疼的一个角色。
她这份特殊感情,应该是作为高级读者对自己崽崽的喜欢。
别的也没什么旁的目的和意思。
看到秦酒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还叹气。
顾情长整张脸黑得不成样子。
这一次,不管秦酒如何在身后叫唤,他也没有停下脚步,手里的软膏被他捏到变形。
“喂,顾情长,你干嘛生气啊。”
秦酒在他抬脚那一刻,莫名的就是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杀气和怒意,有些不明所以,他也太阴晴不定了。
这脾气也太差了。
听到她声音顾情长更气了,脚步都快了几分,秦酒叹息,罢了罢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前往教室的途中,她猛然想到了荣淮西这个人在书本里的角色,荣淮西是作者寥寥几笔勾勒出的一个人物,也算是全书中,顾情长唯一认同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