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抬眸,很认真的看着秦岭,“秦爷爷,不管你们觉得,顾情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他。”
“为什么?”
执念太深的人,往往活得并不如意。
秦岭并不希望,秦或的孙女,将自己弄得那么辛苦,有这个必要吗?
一个毫无相干的人。
秦酒自信一笑,那瞬间的神采,让她如光芒万丈,“因为,他是我预定的未来丈夫。”
秦岭被这话,噎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后从小姑娘眼底看到了认真,那不是在玩笑,而是她就是这么想的。
意外之余,更多的是叹息,“如果,你外公当年,有你一半坚定,秦氏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么多资本涌入龙城,不是没有原因的。”
秦酒自然明白,“我懂。”
秦岭笑,“你比你妈妈承受能力强,毕竟这么多事情压着,你也不见紧张。”
“紧张无用,想不开更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恶习,我母亲胆小懦弱,遇事不知反抗,只会郁郁寡欢,栽在秦霖远手里,她也不冤枉。
只是,我替她不值得。”
秦岭叹息,“你这话,似乎对你妈妈,没有什么感情。”
“那肯定是没感情的,她生我并未抚养我,这是最不负责任的表现,当然,我很感激她生下我,但是喜欢,谈不上。”
秦岭跟小姑娘交谈了几句,对秦酒的性格倒是了解了几分,这姑娘,感情太淡薄了,别人敬她一尺,她还别人一丈,看着有血有肉,实际上最是疏离。
跟他们来来往往谈条件,也压根没将自己放在一个不对等的位置。
她很自信,也很嚣张,这份自信跟嚣张,却让人厌恶不起来,仿佛天生带着一种领到魔力,让你不自觉的想要追随着她。
秦岭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如今秦氏,远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坚固,秦霖远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资产外挪,只是没成功。
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若是继续在秦氏待下去,只会给秦氏带去更大的灾难。
长长的叹一口气,“先学会,如何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弄到手吧。”
秦酒嗯了一声,视线搁在诸位高层身上,“不要固化眼前的利益,有时候,你们需要灵活一些,秦霖远想要,给点甜头也不是不可,从他的其他地方找补回来就可以;
免得拽住一方不放,反而会让秦霖远想得更多,希望以后,大家合作愉快。”
众人:“……”
秦酒来得潇洒,走得也洒脱。
似乎只是来跟大家碰个面,说完她的意见,然后没有其他消息就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对他们半分讨好,秦岭盯着小姑娘远走的背影,笑得有些释怀和轻松,“咱们盼了这么多年的春天,终于,要熬出来了。”
“老秦,就凭着这个丫头?”
有高层,还是不服气。
秦岭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跟个弥勒佛一样,“换成你,你这样的年纪,有小丫头一半魄力?
你们都是久经商场的人,她进门到离开,虚过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