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忌突然觉得,自己对语言学产生了严重的误解。
还有,秦酒这话,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什么叫,眼光跟她一样好?
雪白嗷呜两声,讨好的伸出舌头去舔秦酒的脸,秦酒嫌弃的避开,“狗腿,你不是色令智昏吗?还知道你主人是谁?”
秦忌觉得这话是特别说给顾情长听的,有些尴尬,这两人之前不是挺好的吗?
这中间,他错过了什么吗?
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异样。
关键是两人表情管理满分,压根看不出什么来。
雪白被秦酒呵斥,更委屈了,嗷呜嗷呜的围着秦酒转圈,脑袋还讨好的在秦酒小腿上蹭蹭。
狗眼里盛满可怜。
秦酒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捡回来的,不能这么没责任心,安抚了下雪白的情绪,雪白似乎对顾情长还不死心,偶尔会抬着脑袋看几眼。
秦酒就奇了怪了。
就算顾情长长得好看,一条狗也这么好色的吗?
“雪白,你怎么回事?”
顾情长依然穿着单薄,双手揣在裤兜里,挺拔颀长的身材更显单薄。
他唇色很艳丽,不知道是冻出来的,还是一直这么漂亮,紧紧抿着,视线从秦酒脑袋落在讨好的雪白身上。
眉梢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转瞬即逝。
快得别人根本来不及察觉。
“雪白真难听。”
我去。
秦酒感觉熊熊烈火从心底燃烧起来,“管你屁事。”
她越生气,笑得越灿烂,眼神越冰冷,颊边梨涡浅浅,如冬日寒霜上的暖阳,沁人心脾。
即便这个笑容很假。
依然让顾情长从这寒冷冬日里,仿若看到一束光。
“之前我给雪白取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想听吗?”
满满的恶意。
顾情长住嘴了,没说话,他看着她的表情,不太想听。
秦忌可感兴趣了。
“什么名字,什么名字?”
秦酒笑道,“长情,好听吗?”
“呃……”秦忌脸色一黑,这问题,能不能当他没问过?
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他缩到一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将空间留给两人,秦酒见顾情长的表情一如常态,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顿时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
她说这些干什么?这人,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吗?
没有。
他就适合做个冰雕,观赏就好,靠近不了。
摸摸雪白的狗头,秦酒哄着雪白,“雪白,咱回家,我给你拿火腿吃好不好?”
“嗷呜……”雪白垂着脑袋,不死心的再次抬眸看着顾情长,顾情长依然没有理会它,秦酒气得不行,这狗怎么回事?
被美色迷了眼是不是?
“人家又不理你,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不好吗?走啦,回家。”
“秦酒。”
秦酒带着雪白往前走了几步,顾情长声线冷硬的响起,比冬日的白雪,还冷上几分。
“什么?”
“这个,是不是你的?”
顾情长终于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手心,躺着一枚窃听器,她非常眼熟,那是她让秦华放在顾情长房间的。
只是没有窃听的打算,实际上安装到现在,她都没联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