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心满意足的收起录音笔,丢给褚炀,“还是你来保管吧,反正人也跑不了。”
离北逍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原本以为带秦彧上岛,两人之间的恩怨就算清算完了,没想到来到了岛上,又欠下一个人情。
秦彧的人情可不好还。
还有褚家兄弟两人的,他能高兴才怪。
秦彧坑了离北逍心情大好,虽然之前看似他跟离北逍关系不错。
实际上,两人真的只是人情关系。
褚家兄弟两人这会儿也算是看清了,秦彧坑人,不分时间地点,得手一个是一个。
离北逍的背包已经陷落在沼泽地里,拽拉出来的时候,里面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手电筒直接歇菜。
秦彧把玩着手电筒,表情十分有趣,“离少,你的手电筒干粮什么的,都不能吃也不能用了,我们这里还可以匀一点出来给你,要么?”
离北逍很清楚,这就是秦彧的坑,但是此时此刻,他不跳也得跳。
因为这些东西是刚需,他必须要有的。
一咬牙,他青筋暴跳,“要。”
好歹是一个队伍的,秦彧如此坑他,良心不会痛吗?
秦彧点点头,跟双胞胎兄弟商量了下,“我的手电筒给他,你们的干粮匀一下,我们三人的在重新分一次,可以吗?”
双胞胎兄弟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他们点点头,“来吧,就这么做。”
动作快,效率高,很快就重新分成了四份干粮,然后还给了离北逍一只手电筒。
秦彧摆手,“如此,就谢谢离少的允诺了,下岛后,我们自会去离家拿相应的报酬,希望离少说话算话。”
离北逍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放心,一定。”
秦彧挑眉,“离少,要跟着我们一起吗?不然下次再掉进去,没人救你了。”
离北逍,“不必。”
“你生气了?”
秦彧有时候,真的特别讨人厌,此时此刻尤其如此。
双胞胎兄弟两想着,一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能遇到秦彧这种人,否则,死不瞑目,气得吐血三升。
可真是动动嘴,就能气死人的主。
离北逍想跟他们一起走,又觉得不想看到秦彧的脸,不跟他们一起走吧,觉得自己会很惨,心底可真是骑虎难下。
等待几秒,秦彧往前走,“不一起就算了,再见。”
“等等……”
三人走出不到三米,离北逍妥协了,他盯着自己双腿,“我跟你们一起。”
牙酸啊。
……
秦酒被顾情长牵着走了一段,手心冒出了汗,不是累的,是害怕的。
因为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嘭嘭嘭的碰撞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得人的头皮发麻。
顾情长余光扫了她一眼,问道,“害怕?”
秦酒正儿八经的摇头,“不怕。”
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湿腻,顾情长也不揭穿她,点点头,“哦,不怕就好。”
秦酒一僵,抓紧了他握着自己的手,顾情长唇角微微扬起,继续往前走,前方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两方人在争抢看到的果实。
一颗不知名的书上,挂着红欲滴血的椭圆形果实。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身上的水也差不多饮用完毕,现在遇到一棵果树,简直是神来之笔。
目测一共六七方人,都各自圈地,划分果树归属。
看到这情况,秦酒心底稍微放松了一些,原来不是什么怪物动物什么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她看着树上的果实,侧眸问顾情长,“诶,你说,那树上的果实,能吃吗?
书上不是说,越是颜色鲜艳好看的东西,越是毒吗?
他们胆子真大,这种没见过的水果也敢吃。”
顾情长盯着那果树看了一会儿,道,“我们的水,也快饮用完毕了。”
秦酒的笑容隐匿了下去,吃惊的看着跃跃欲试的顾情长,“你该不会想出去跟人抢吧,敌众我寡,还是不去了吧。”
顾情长,“不试试怎么知道?”
秦酒坚持,拽着他没让他动,“听我的,那果子一看就有毒,你还是不要轻易去尝试了,小命要紧,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那边,已经吵了起来。
“这棵树是我们先发现的,划出来,自然是我们最多。”
“你们是不是傻?你看见了就是你的,你看见大海了,你怎么不搬回家啊?”
“你……你强词夺理。”
“哼,反正大家都不是傻子,现在果树要么均分一份为七,不然谁都不要碰,大家就在这里守着,耗费彼此的时间。”
秦酒哼哼,“好缺德啊,这个人。”
顾情长,“不算。”
“什么不算?不算缺德吗?”秦酒眨眨眼睛。
顾情长一垂眸,就跟她四目相对,点点头,“嗯,人性如此,现在这种争夺,已经相当平和了。”
“话虽如此,但是这么耗下去,影响了很多人。”
“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吗?”顾情长拧眉,嗤了一声。
秦酒理解过来,恍悟,“哦,我懂了,高招啊,那我们还是往前走吧,跟七个队伍争果树,确实不是什么好建议。”
顾情长点头,并且他回忆起了一件事,这颗果树,有问题,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就算能吃,代价也不小。
况且还是不能吃的东西。
入口甘甜,口感清脆,但是这东西,的确是有毒的。
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也敢胡乱争夺吃下肚子,也,非常有勇气了。
他牵着秦酒绕了很大一圈,绕过人群继续往前走,他走到海边用最初始的办法过滤了一些海水,装到瓶子里。
秦酒看他熟门熟路的做这些事情,一脸惊叹,“你会的东西,真不少。”
顾情长嗯了一声,伸出手,“把你的水壶给我。”
她水壶里大概也没什么水了,秦酒快速递过去,看到顾情长从他水壶里将水全数往自己水壶里倒。
她:“……”
你喝过的啊大哥,这也太不卫生了。
但是她不敢说。
感受到来自秦酒的注视,他装作看不懂,“有事?”
秦酒摇摇头,觉得顾情长性格实在是恶劣,明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就是装作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