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不愿意,秦酒的话,还是传到了顾情长那里。
秦致秦越也不敢直接打电话啊。
发信息又担心顾情长忽略过去,于是两人写了一个小程序。
必须看完才能退出的那种。
于是,顾情长就在预料之中的时间,收到了。
秦越跟秦致两人,紧张的一直查看时间,看了顾情长应该收到的时间。
两人面面相觑,秦越干巴巴的说,“这,这不会算账在我们头上吧。”
秦致,“我要知道,我还这么紧张,你看看我的心跳,都快不是我的了。”
秦越,“秦忌这个混账王八蛋,不是个东西。”
秦致,“就是,我觉得,顾情长应该是收到了,大概在,看?”
“不知道,听天由命。”
真的不适合跟踪知道,不然的话,怎么个是好。
心好累,睡不着。
滴——
倏然,一声消息回复,在空气里显得很突兀,两人汗毛的竖了起来。
秦致盯着自己放在矮几上的手机,推攘着秦越,“你去看,我晚一点。”
“瞧你这胆子。”
秦越鄙夷。
秦致面色愣怔,哼了哼,“说得好像你胆子很大一样。”
秦越摸摸索索的去拿手机,半天不敢翻起来看,心底想着早死晚死都是死。
早死早超生。
然后翻开了手机。
顾情长:知道了。
秦越松口气的摊在沙发上,“还好还好。”
秦致走过来,捏着秦越的手查看手机内容,然后跟秦越同款知识,躺在沙发上。
两人心底只有一个想法,等着秦忌下楼来,揍他。
这个人,太坏了。
……
秦忌琢磨着时间下楼,然后看到两人同款姿势摊在沙发上的样子,挑眉,走下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摆什么造型吗?我手里可没什么相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揍他,然后两人满血复活,跳起来冲着秦忌扑过去。
秦忌见架势不对,刚准备转身就跑,结果还是被两人按在了沙发上狂揍。
“让你挖坑给我们跳。”
“让你一肚子坏水。”
“让你在一边看戏。”
“让你出息这么大,居然坑我们。”
秦忌捂着脑袋,任由两人发泄了一通。
那之后,三人同款躺姿。
秦忌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我说,你们两人揍人的时候,有没有点经验啊?
居然揍我脑袋,我那价值千万的大脑,是被你们这么羞辱的吗?”
两人白了他一眼,秦越撇嘴,“你真好意思,我们还没说你过分呢,你居然好意思开口。”
秦致,“就是,这种送命题,居然让我们两人去做,活该你在秦酒那里被秦酒为难。”
秦忌龇牙咧嘴,“现在我们三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个不好,谁也好不了。”
两人哼哼,“就是很清楚,所以才没下死手,不然你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我靠。
这两人可真敢说,还没下死手?
他现在浑身都疼。
可委屈死了。
但是没处说。
……
晚上,秦酒刚准备睡觉,想到下午跟秦忌说的话,心情顿时不美好了。
所以,秦忌到底把她的话传给顾情长没有?
她睡不着,捏着手机刷微博,看到了一些热门话题,关于秦彧最近正在做的一些事情。
秦家也频上热搜。
当然,是上京的秦家。
秦彧动作挺大,还挺受关注的。
她打开聊天软件,给秦彧发信息。
【秦酒:二哥,你准备怎么照顾秦家?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儿?】
【秦彧:嗯?可以,你说。】
【秦酒:我之前在外公书房里找到了一副江山万里图,但是只找到了一半,你帮我问问秦家当家的秦筑;
他手里有没有另一半,如果有,最好是自己拿出来,不要让我用抢的,后果,他承受不住。】
【秦彧:威胁他?】
【秦酒:这怎么能叫威胁呢?这叫友好磋商。】
【秦彧:……】
他都快不认识磋商两个字了。
【秦彧:行,我会全数转告。】
这边,刚结束跟秦彧的聊天,顾情长的信息就过来了。
之前秦彧一直没动手,是因为秦酒想要送走秦闵一家,所以让他缓和两天。
现在秦闵一家走了,那么秦彧动手就会快很准,不会给别人一点反抗的余地。
再有,秦彧的能力,明显比秦肆高。
效率也是。
顾情长进来的信息很短,就一句话。
【顾情长:听说你要踹掉我?】
秦酒心脏猛然一跳,看着这条信息,似乎有些回忆不起来,自己之前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想了想,回复。
【秦酒:对一个不讲信用的人,难道我还要多客气吗?】
顾情长在m国,看到秦酒的信息,低低的笑了几声,随后回复秦酒。
【顾情长:那我多可怜?我失约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跟你保证时间,但是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过去。】
【秦酒:那是多久啊?】
【顾情长:不知道,我会尽快,不让你对等。】
【秦酒:我不管你,你要作什么,我不过问,但是也请你,将一个完完整整的你,带回来,缺胳膊少腿的,我不要。】
【顾情长:好。】
【秦酒:顾情长,我有点想你了。】
秦酒发完这句话,迟迟没有得到顾情长的回复,她将手机放在一边,扭头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顾情长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更想她一点?
或许是想的吧。
而收到秦酒信息的顾情长,也迟迟没有动作,他就站在落地窗户前,看着眼前的霓虹奢华,按下了内线。
“劳伦斯,你上来一下,我有事吩咐。”
“是,少主。”
【顾情长:我也想你了,我会很快回来,等我。】
秦酒是十几分钟之后,才收到的信息,看到等我两个字,她眉头狠狠皱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
但是她也没深究,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
m国。
“不行,少主,这样太冒进了,会打草惊蛇。”劳伦斯听完顾情长的吩咐很震惊,“如果这样,这么多年来的蛰伏,就没什么意义了,请少主三思。”
“不过是多费一些时间罢了,你质疑我的话?”
劳伦斯垂着头,脸色十分难看,“少主,并非如此,我并非是……”
顾情长打断了他,“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我安排的事情,你做好,仅此而已。”
劳伦斯欲说什么,最后在顾情长冷硬的表情下,顿住,点点头,退了出去。
“总管,少主怎么说?”
劳伦斯一回到大厅,就有人上来问,看着就很冲动的那种人。
劳伦斯复述了一遍顾情长的话,随即说道,“现在根本就不是正面交锋的时间,少主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哼了一声,“不敢少主要做什么,我都支持,反正迟早是要正面交锋的,现在藏在这里,我们跟蚂蚁一样;
他动一动,我们还换一处藏着,少主好不容易过来,我们现在不攻击,以后也要攻击的,反正不差这点时间。”
“莽夫。”
劳伦斯大骂。
那人可不服气了。
“总管,虽然莽夫了一些,但是总比缩头乌龟强吧。”
“哈哈哈……”众人大笑,不少人接话。
“可不是吗?总管,我看这件事就听少主的,少主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我赞成。”
“听少主的,窝在这里受着窝囊气,我早就想出去了。”
劳伦斯无奈,点点头,“我知道大家的心思了,我会反馈给少主听。”
……
m国亚特兰大市发生了一起较大袭击事件……
秦酒是上学的第四天,看到的这则消息,她握着报纸的手有些抖,她找出顾情长的聊天对话框,然后看顾情长之前发给她的消息。
顾情长说他去m国出差,然后也说了去m国的哪里。
她颤抖着手,看到顾情长发的亚特兰大脸色一片煞白。
她从后门摸出了教室,然后给秦忌打电话。
接到秦酒电话,秦忌微微意外,“秦酒,什么事?”
“顾情长在亚特兰大,那么,今天早新闻,亚特兰大昨天发生大事件,华人什么的,你知道吗?”
秦忌皱眉,“知道,这件事怎么了?”
“顾情长参与了没有?”
秦忌:“……”
他不知道怎么说。
秦酒想起了一些事,她笑了笑,“秦忌,你们到底是我们的人,还是顾情长分到我身边的人?”
秦忌越发沉默了起来。
秦酒挂断了电话,秦忌盯着电话,心底有些慌。
秦越看过来,“你这脸色,怎么了?秦酒说了什么?你脸色很差。”
秦致也走过来,“对啊,你这是……怎么了?”
秦忌看着两人,淡淡的说道,“秦酒怀疑我们不是她的人,是顾情长分给她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秦越淡淡的说道,“这件事这么曝光,让秦酒察觉到,责任在于我们,她是怎么发现的?”
秦忌,“我不知道。”
两人也面面相觑,没有头绪。
秦酒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骗局,这根本一点也不是原书籍的内容,可谓是相差甚远。
就最开始醒来的那一瞬,或许是书中的内容,然后随着事情的发展,没有一点是相同的。
倒不是怪罪秦忌他们,就是觉得太戏剧了。
原着,顾情长可没有这么大背景。
那么,季秋到底将原着改成什么样了?
她这一分钟迫切的想要见到季秋,而上天就像是听到了她的祷告一样。
中午放学的时候,她就遇到了来找她的荣淮西。
荣华西也是京大的学生,算是前辈,也算风云人物,他来找秦酒,八卦气息浓厚。
很多人都想知道,秦酒跟他什么关系,没想到荣淮西倒是第一时间澄清了两人的关系。
秦酒,是他妹妹。
大家哄散开来。
荣淮西带着秦酒,走到学校一个角落,开口问道,“之前听说你忙着找我了解的事情,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人也在接回来的路上,你什么时候见?”
秦酒看着荣淮西,问,“今晚能到吗?”
荣淮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急,点头,“能。”
秦酒嗯了一声,“那就今晚见,我直接去你给我的地址,你发我手机上。”
见她情绪激动,还有些焦急烦躁,荣华西多问了一句,“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见到这个季秋,你认识?”
秦酒,“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我晚上确认了我想知道的问题,我晚点跟你详说。”
荣淮西点点头,“那好,我先走,晚点联系你。”
“好。”
整个下午,秦酒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心里装着事,没法聚精会神的听课。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她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走。
这样急躁的秦酒,大家从未见过,班级同学道,“秦酒没什么事儿吧,感觉她今天很烦躁。”
“应该没有吧,明天等她回来,问问。”
“好。”
秦酒按照手机导航,直接开到了荣淮西郊外的一栋别墅里。
然后终于跟季秋会面。
季秋看到秦酒打来,忙匆匆上来,季秋手臂上有些伤口,秦酒看到有些意外,“你这手怎么了?”
季秋一脸恐惧的眼神闪烁,随即让秦酒吩咐人下去,这才开口,“秦酒,我不能透露大纲,我会被天惩。
这些愈合很困难的伤口就是证据,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大设定上,现在整个已经完全偏离,我也不知道会如何发展,我也很害怕。”
秦酒无言以对,“你好好的去改大纲干什么?这多危险啊。”
她最无辜了。
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怎么面对才是最该直面的问题。
她叹息,“你别的不要透露,就跟我说,结局是如何的?”
季秋眼神闪烁,秦酒心拔凉拔凉的。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写的最后,似乎很不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不不不,不止她。
整个世界崩塌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面对一个不能说真话出来的作者,她如何知道一些细节?
秦酒脑袋疼得不行。
“我写你点头摇头就行,如果有不适的地方,你就告诉我不舒服,我就停止,试试吗?”
季秋看着秦酒,坚定的点头,“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