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发子弹从庄园门口打来,散发出火药味的白色雾气在枪膛冒出。
吉尔斯掐掉烟,顾不得去管这一枪到底打到了宋寒的哪里,他现在主要在意的还是自己那木屋里跑出来的动物!
某些鹰犬之类的动物不断的往外飞逃,吉尔斯连忙喊人来抓。
“呼....呼!我活下来了....”刚才那一枪差点打中宋寒的脑袋瓜,直直的从他的后脑发尾蹭了过去打到了铁板上面。
闻着自己长发被烧焦的味道,宋寒顿时有些心疼。
“这里是?”宋寒强忍着膝盖的疼痛,环视了一圈周围:“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酒窖!”
面前的酒窖宛如一个墓穴一般,只是和墓穴相比,这里满满都是放的酒。而此时的宋寒还不敢怠慢,他急忙的站起身来,直接把身旁的一个酒柜给放到扔到了那出入口下方。
打火机是煤油做的,宋寒点燃嘴里了的一根烟,随后把用来遮挡酒的玉米叶给拿了过来扔到了那柜子上。
“我看你怎么下来抓我!”宋寒冷哼了一声,把打火机抛了过去,这些酒应该够烧一会了。实在不够的话,这酒窖里这么多酒肯定也够烧。
轰的一声!明火和装满瓶的酒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小型的爆炸,宋寒往深处躲,酒窖基本和一个墓穴没什么差别,只是墙壁旁边都是装酒的柜子以及一些酒桶。
上面的铁门是有通风口的,这燃烧荡起的黑烟也不至于在地下回旋。
“嘶——”膝盖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窜鼻的酒味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这时的宋寒想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反正没剩几个小时自己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不论到底受了多大的伤,到时候肯定会完全恢复的。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离他最近的一个玻璃柜里面是伏特加,宋寒想都没想,打破玻璃把伏特加拿了出来。
“特么的,这吉尔斯真是个亡命之徒啊!”宋寒闷了一口酒,呛鼻的味道让他双眼冒泪,他靠坐在角落里,把中枪的腿翘了起来。
他用镰刀把裤腿割断,隔断的裤腿用来擦镰刀那锋利的刀刃,擦好之后宋寒直接把酒到上去消毒。
剩下的裤腿塞进了嘴里咬着,额头上浮现出阵阵的冷汗,仅仅是恐惧就让他汗流浃背。
“值得纪念的日子,自己取子弹....”宋寒无奈的苦笑了两声。
他哽咽的咽了一下唾沫,眯着眼睛,平常画画的时候如果出错是有橡皮或者颜料遮盖的,但是取子弹这事,若是一个不好就完犊子了。
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子弹,不知是不是进入到了诡画的原因,这子弹就卡在了膝盖链接处。
“反正这玩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宋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漆黑的子弹,做好一切准备,轻轻的把镰刀触碰到了缝隙。
“嘶——!”宋寒不算是什么大无畏的狠人,他只是知道,自己在诡画里受到的任何伤害,只要不死,出去之后都能完好无损!
当的一声!
那子弹顺着他的小腿滑落,这个时候的宋寒已经满身大汗了,幸好这地底下是通风的,要不然自己恐怕会被闷死。
他也没找什么布沾着酒精消毒,直接把手中的伏特加给倒了上去。
“啊!!!”宋寒死命般咬着口中的裤腿,颚骨处的肌肉冒着青筋,他额头浮现冷汗,脸色燥红。
缓了好久,宋寒才缓缓的反应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事了,站起身来扶着墙壁往深处走,刚才经历的一切也让他确定,那死去的十七个女仆应该都是被吉尔斯杀的。
“这个挨千刀的酒吧老板!”宋寒咬牙气愤,此时对吉尔斯充满了憎恨!
往深处走没几步,拐弯来到了一个略微空旷的地方,这中间放了一些酒桶,都是零散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有规则n的。
外面走廊里是没有所谓的爱尔兰威士忌的,这一点宋寒可以确定,那走廊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野啤淡啤黑啤伏特加等等给堵死。
此时所在的地方像是一个房间,最后面是一个封顶的镜子,边上是酒柜,放满了各种年代的酒,中间则是放着这几个酒桶。
宋寒咧嘴笑了笑,这里面一定是有那装着女仆魂魄的酒瓶!
他先是在一旁的酒柜上查看。
“雪莉酒,烧酒,皮斯科酒......人头马,好家伙,收藏的酒还挺.....”
自言自语到这里,宋寒顿住了,就在刚才撇了一眼镜子,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点酒的手都愣在了半空中。
“我身后的酒桶变了位置.....”宋寒心中暗暗说道,这是从进入诡画到现在发生的最不符合常理的一件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镰刀转过头去。
“一,二....九....十三....十六。”宋寒站着一动不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数着这地下室里存放的酒桶。
“总共十六个,难道还有什么含义不成?”宋寒心中暗暗道。
出于警惕,他还是决定先打开看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此时的宋寒敢断定,这酒桶绝对是有问题的!
他伸出镰刀,噗的一声撬开了酒桶盖子,这盖子只有拳眼大小,宋寒也很难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这味道!”宋寒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点令人作呕的味道。
咚的一声!
这被宋寒撬开的酒桶仿佛是在说“我摊牌了,我不装了!”
酒桶直接倒地,里面不停的流出来一些血红的液体。
“这是血!是人血!!”宋寒顿时头皮发麻,不断的往后退去,这是宋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整整一满桶的血不停的往外流。
而更恐怖的是,这另外的十五个桶里面也应该全部都是血。加上在这封闭环境的衬托,宋寒一时间感觉到了深渊的恐惧。
突然,周围一切都安静的禁闭地下室传来了一阵阵滴答滴答的声音,有点像是漏水,可声音传到了宋寒的耳朵里一切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这尼玛不会上面往下滴血,都流到了酒桶里被装了起来吧?!”宋寒抬头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