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了!”
女使看着他日渐疲倦的眉宇,狠不下心来,简单地收拾自己的工具。
“行吧,你先休息,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切记不要硬抗,吩咐仙娥来叫我!”
“我知道!”
女使不放心地看了他几眼,这才离去。
等人一走,米迦勒立刻从床上起来,蹬上长靴往外面跑去。
宫雕栏画栋美轮美奂如一帧幻境图。
玉白参大柱上盘旋着铃兰花,缀着枝头随风摇曳。
倏然,一个人影不露声色地走过来。
“战斗使不在房间好好养伤,这是要上哪儿去?”
男人讥诮的嗓音响来,低醇冷冽,很好听。
米迦勒身形一僵,拳头捏起:“不关副君的事吧!”
路西法清冷地朝他款步走来,殷红唇角挑起冷肆。
他邪狂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不愧是国最帅的美男子,路西法有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颜,女人看了怦然心动,男人看了欣羡。
他体型高大绝美,脸部轮廓棱角分明,恰是时下最盛行的审美,国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看脸来,他和女神伊丽莎白平分秋色各占千秋。
夫妻俩倒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最近堂不知开始流行这些传闻,停在米迦勒的耳里,只觉得讽刺至极。
他们相配?
哈好笑,可不就是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亲手杀死了自己妻子!
“战斗使似乎对我颇有误解!”他冷狂的气魄逼近他:“你不喜欢我!”
米迦勒觉得被他的恐怖气势笼罩,无处可逃,神情益发波澜不惊:“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副君是仅次于父神的第二把手,我只是在表达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呵路西法愧不敢当!”
转而又用冷厉的命令语气:“战斗使既然大病未愈,就不要在外面走动了,免得加深病情,来人啊,送战斗使回房!”
米迦勒无奈,只好被路西法的手下又送回他的房间。
只不过他的脸疣沉,看得出情绪不佳。
路西法的下属送他回来后,就守在门口没走,明则是保护他,暗则是监视,他不是不懂,只觉得不出的烦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和路西法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以前他们多好,现在就有多僵硬,甚至堪比仇人。
路西法心里其实恨惨了他吧,怨他伤害伊丽莎白。
换种话,他其实嫉妒他,因为伊丽莎白愿意为他去死。
路西法是多高傲的人,当然不会承认,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已经无意识地暴露他心底最真切的想法。
父神的寝宫。
父神将最后一朵七彩冰莲花的花瓣力量注入女人体内。
浅淡的光在她身边消弭,她苍白美艳的脸也变得活络起来。
颜色分明。
男人款款地收手。
一挥衣袖,结界包裹住整个房间。
金雕厚重的门自动打开,他迈步走出去。
外面,有宫娥进来禀告,路西法求见。
父神眼角眉梢凝结着深沉的疲惫,仔细做到王座上,抬手:“传。”
茅草屋后山的一个地方,周围绿植围绕,有个山丘一样的东西呈倒三角形状,正前方立着一块木匾刻着亡夫遗忘之墓,一盘水果一盘鱼,旁边插着三根香,女人守跪在的火盆里烧纸,她眼圈发黑,脸颊凹陷,眼角都要哭瞎了。
“夫君,我带来了你最爱吃的鱼儿,这条鱼儿又大又肥。”完女人忍不住恸哭失声,低垂着头:“好了陪我一生一世,可是你先走了,我却是连你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找不到尸体,只好给你立了这个衣冠冢,夫君,你不要忘了回家,我这就来陪你!”
看着她拿出一把匕首,放脖子上。
她单薄的身体颤抖,匕首久久划不下去。
最后,吭宕一声,她扔了匕首,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对不起,夫君,我做不到!你的大仇未报,我做不到随你而去!”
“……”
“人都没死,还在这寻死觅活,真是晦气!”
一道邪魅的嗓音入髓地回荡开来,在空气中经久不衰。
邵欣然竖起紧绷的逆鳞,四处张望:“是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谁是鬼呢?鬼有我这么美的么?”
“你到底是谁?”邵欣然还是看不见对方,手悄无声息地往匕首挪去:“是不是你杀了我夫君,对,一定是你这个凶手,妖魔鬼总一家,你们都是杀害我夫君的凶手。”
“……”姑娘你这智商怎么活到现在的?
果然女猪脚的光环就是这般隐秘又伟大,尔等凡人难以匹担
邪狷的香气飘散到空气中,越来越浓,似有看不见的邪祟在朝她包裹来。
邵欣然闻到最浓的一处,挥刀而去。全网 .
吭
她虎口发麻,匕首停在半空,哪怕是她使出浑身解数动弹不得。
“果然被猜中了,你是妖怪!”
“哈哈哈”女人妖媚入骨的笑音仿佛蛊毒传到好远,就要将邵欣然的耳膜毒化了,她血液里燃起澎湃的热情。
只见眼前出现一个若有似无的虚影,红色的缓慢优雅地清晰起来。
红纱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也难掩前凸后翘的性感,皮肤极白,不是她这种粗制滥造的乡巴佬可比的。
她面上也罩一层红纱,将脸邪魅地魇住,只能模糊地看到她的五官,精致狅猸。
她殷红的唇泛起张狂的邪肆笑意,她的两颗眼睛如黑曜石散发着绝美的华贵色泽。
她一条腿从红纱里露出,脚腕缠着红绳编织的相思豆。
赤足,圆润的脚趾头宛若洁白的月光,纯洁神秘。
邵欣然彻底惊住。
女人相信的两根指尖碾着匕首,就这样将她控制住。
如果妖怪长这样……那她还是个妖怪,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妖女,你到底想做什么?”
“妖女?倒是个好听的称呼,是不是在称赞我长得美?”
“长得美又如何,你还是一个妖女!”
“嗯,我也觉得自己长得美!”她迷恋地抚摸自己的脸:“长成我这种人之姿,祖祖辈辈都要烧高香,你想要我的脸?躺下闭上眼睛估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