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铁汉傲骨,铮铮不受鼓舞。
面容坚冰。
邵欣然:“……”
她故意煽动着碗里的香气,飘到他们凌厉的鼻翼间,立刻窜入心田,很故意的诡魅味道。
倏然,两人瞳孔一缩。
来不及出手,就轰然倒下。
虎躯砸在地板上,佩剑也跟着铮响。
邵欣然从嘴角咧开得逞的笑意。
直接扔掉托盘,大摇大摆地走进宫殿。
里面大的出奇。
白璧的墙布,瓷白大理石珠子光滑,刻着精雕细琢的浮雕。
潜龙飞鸟……
头顶的天花板悬浮着油画,记载着他戎马一生的丰功伟绩。
刀剑血雨,天使的骨翼被鲜血淋染。
奴役被征伐在战场上。
每一幅油画刻画地栩栩如生,让人仿若亲临现场见证当时的峥嵘厮杀……
纷扰的世界,神魔大战吹起号角。
邵欣然看得惊心动魄,胸膛里奔涌着奋战的激情。
这仅仅是大殿所带给他的震撼。
仿佛一帧帧花卷被摊平缓缓绽放在眼球里。
邵欣然眨了眨眼,逃也似地离开这大殿。
这些画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她可以释放你心底最渴望的东西,放大你所热切的**……
很诡异。
果然是天国的东西,她一个人类承受不住。
邵欣然一边离开大殿,一边戳破手心发誓,她一定要光明正大地来到天国让所有人高看她。
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被所有人轻视。
她要那些嘲讽过她,看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
将他们踩在脚下的感觉似乎不赖呢!
邵欣然眼神里释放出沉疴痼疾的**。
邵欣然快步找到米迦勒的房间。
他又喝醉了,躺在奢华大床上,周围的轻纱挽起颓废风。
而他人事不省地倒在华丽大床上,薄被划过他的胸膛垂地。
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硬挺的肩头裸露出,性感的胸膛上面是冷冽的锁骨。
他唇轻珉起,眉眼间流淌着幸福的笑意,不知道梦到什么。
用脚趾头想,知道谁在他梦里出现,占据他所有的心神。
邵欣然撇了撇唇,更加阴沉。
床上的男人一条腿屈起,另一只平放,可以看出他劲瘦有力的腿部线条。
衣衫不整间,反而有种尊贵的颓靡。
从血液里流淌出醉生梦死的妖肆味道。
蛊惑着人。
这还是邵欣然第一次见到他这副面孔,从来他都一丝不苟遵纪守法,矜贵的令她想亲手撕碎他伪装的矜持面具。
可是,她没想到在,这副颓唐被她亲眼所见,心里嫉妒地疯魔。
她连做梦都没有她。
这愈发增加她对他的兴趣,征服欲爆棚。
邵欣然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金色匕首嵌着宝蓝色的玛瑙。
她缓步靠近窗边,弯下腰来。
一道凌厉的光闪过,男人的手腕被锋利的匕首划破。
邵欣然心脏紧张地砰砰跳。
打开皇冠盒子。
一只无触角的蠕虫一见到血,自发激动地爬出来,循着味道前行。
睡梦中的男人眉尖微蹙,没有见到那只白色蠕虫钻进他的手腕。
亲眼见证着情蛊被种进他的身体,邵欣然这才难掩急切的心思。
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又摸出药膏,在他腕间抹了下,那伤口奇怪地愈合。
只剩下浅淡的疤。
邵欣然满意地直起身,只着急逃跑,没注意脚下。
叮咚~
提到酒瓶,发出青瓷的声音。
床上的男人睫毛噙阖着动了动。
吓得邵欣然心脏猛然抽紧,一刻也不敢多呆,疾步逃走,连怀里的匕首掉地也来不及捡。
米迦勒的长睫毛翕动,只觉得很吵,让他梦中的倩影变成泡沫消失,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熟悉的身形。
脑子宿醉地疼,尖锐起来。
就仿佛有人拿着利器将他的头凿开,不顾他的意愿,剥走里面最重要的东西,他预感到很重要,因为他东西在消失,他的心口也跟着在撕裂般的痛。
头疼得无以复加。
米迦勒这个坚韧的男人也免不得叫出声。
双手抱住脑袋,头疼欲裂。
无情的手爆开他的头,从骸骨里面取走他赖以生命的重要东西,米迦勒像个囚徒被禁锢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被抢走。
那强盗的手猖狂而灭绝人性,将他的记忆偷得一滴不剩。
再疼也比不过心头的万分之一。
米迦勒厉吼着醒来:“不!”
睁大眼,眼神闪过初涉的迷茫。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他直皱眉。
酒瓶倒出都是,房间像被贬低的狼藉。
他按着发疼的太阳穴,有些无从下脚。
真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一直以来他是理智的,作为战斗天使大脑要保证足够的冷静和郑重。
喝酒他虽不是千杯不醉,但是他有计划,清楚自己的酒量,该喝多少,他绝不迟疑,从有记忆以来,他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
真是奇怪。
米迦勒揉着尖锐地太阳穴,迷茫的眸低恍惚闪过一抹光。
是把匕首。
做工精致,烫金色嵌着尊贵的玛瑙。
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东西。
男人谁会用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刀锋尖矛它不香么?
长手指捡起匕首,深意地瞧。
这时,有人进来。
“主人,您醒了?”
两人望着他刚醒来虚弱的脸,欲言又止。
米迦勒蹙起硬朗的眉:“有事儿直说。”
他手下的兵什么时候变得磨磨唧唧?
“您,没事吧?”
米迦勒奇怪地挑眉,却是不但反问:“这些都是我的杰作?”
两人异口同声:“是!”
米迦勒厉色地站着:“我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两人对视一眼。
米迦勒神情刀刻的冷:“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是,是您的大婚被破坏,所以,借酒消愁?”
“借酒浇愁?”
这是他?
大婚被破坏?
这是他的风格?
米迦勒自己都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他狐疑地拧起眉心:“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是不是这千年醉暂时麻痹了您的大脑,所以您才记不起来?”
这酒是的后遗症可见严重。
米迦勒若有所失地挣盯着虚无:“大概是这酒的后遗症吧。”
两个守卫暗自庆幸,忘记了更好,最好一辈子想不起来,这样就不会再为情所困,整日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