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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撒旦的恶魔恋人48
    像癌细胞要扩散了。



    从里面流淌出强悍的雾气。



    明婳轻轻拥住他僵硬的身子,头枕在他的肩头。



    她嗓音温柔地要命,溺毙的魅:“路西法,我不关心米迦勒大不大婚,只关心你、只喜欢你、只要你……”



    路西法虎躯一震,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娇媚脸庞。



    他真地怀疑自己在做梦。



    “你,说真的?”



    “那你希望我说假的骗你啊?”



    “没有,我就是,难以置信。”



    他眼眸里滚烫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光。



    明婳叹息一声:“我已不再是伊丽莎白,不是天堂圣子,你亦不是天国副君,从你救醒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彻底跟天国决裂了,那里已经没有再让我怀念的人。”



    “我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只有一个你罢了。”



    “伊……明婳,我很高兴。”



    “如果我说我爱你,会不会更高兴?”



    “我,我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命运终于眷顾了我一回。”



    “路西法。”她郑重地盯着他:“我们不能因为现在偏安一隅就忘了那些曾做过的事情,天国不会放过我们,与他们而言,我们就是叛徒你懂么?”



    “我会保护你。”



    “我知道。”



    “我一地会保护你。”路西法眼神灼灼,犹如决绝的狠烈。



    “我相信你,相信你也看到了,天国已经上下统一,妄图侵犯地狱,父神处心积虑地要追杀我们,在他眼里,早就没有往日之情,只要被背叛的愤怒,他愤怒我们背叛他,尊严受到最权威的挑衅。想要幸福快乐的一生,根本不可能,只要地狱和天国共存,这就是永不可能。”



    “任何妄想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人,我都不放过,既然已经堕魔,背叛天堂,我就没想过和他们会和平共处,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



    “你真舍得啊?”明婳揶揄看他:“那里可是你从小生长的地方,亲人朋友战友……”



    “是啊,那里有太多我所舍不得的人和事,可是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啊,为了你,他们都可以抛弃。”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嗯。恋爱脑就恋爱脑吧,我不反对这个称呼,在地狱你知道大家背地里议论我是什么?妻管严惧内怕老婆……”



    所以再多一个真得无所谓。



    “对了,那个小少爷……”



    路西法瞬间变脸,冷酷地撩唇:“在我怀里,你居然还在想别的男人。”



    “路西法,你对自己太不自信了,有你这颗璞玉在前,我想那个瓦砾做什么?就是单纯地好奇,那府邸太过奇怪,这也是我当初留他一条小命的原因。你也取过那个府邸,应该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息。”



    路西法脸贴着她的:“血腥味儿,女人的。”



    明婳眯起媚眼:“嗯,你说我们要不要今夜大床公子府?查清楚这件诡异事情的细枝末节?”



    “雌雄双侠?”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倒是把她的话记得清楚。



    夜,渐浓渐深。



    诡魅的月色挤破黑暗穿透下来,笼罩在整个府邸之上,有种光怪陆离的味道。



    有两道诡魅的身影瞬息不见。



    守夜的士兵偶尔抬头,只看见一道残影,怀疑是自己眼花。



    擦了擦眼,再次看去,哪有影子?



    “今夜咋个比平时还要冷飕飕的?”



    公子府像个凶宅,一到夜晚,就有恐怖的嚎叫,撕心裂肺,如怨如慕,像无处伸冤的女鬼。



    导致夜晚府中下人不敢出门。



    躲在自己房间的被窝瑟瑟发抖。



    这几天太平了,尤其是前段日子,没玩没了地嚎叫,吓得人做梦都是凄惨的画面。



    假山后有个花园,路西法一眼看破乾坤。



    衣袖翻飞之际,那假山的结界自动碎裂,缠绕着石壁的青藤像蛇一样朝路西法他们袭来。



    路西法面无表情地抬臂,那青藤还未靠近他便化作齑粉。



    他指尖窜起一抹黑光,蔓延着青藤爬走。



    所过之处,青藤瞬间化作齑粉散落而下。



    须臾,所有的青藤悉数消灭。



    尽头,是个可供人通过的洞口,似乎是个地道,黑黝黝的不知通往何处。



    两人皆是胆大之人,自然不惧怕这凡人的玩意儿。



    路西法紧握住她的手,率先穿过这洞口。



    里面是纹饰诡异的青石板台阶,潮湿猩热立马就扑面而来。



    明婳被他牵着手,不自然地皱起了眉,里面的味道着实难闻。



    “路西法,越往深处走,味道越刺鼻了。”血腥味浓郁刺鼻地袭来。



    明婳不舒服地褶紧了眉梢。



    路西法侧身,强壮的体魄将她包裹,地方逼仄狭小根本难容两个人平站。



    他强而霸道的味道立刻就冲散这味道很多。



    将面纱细致地戴在她的脸上,面纱被他施了法,有经久不散的画像,浅淡地袅绕在鼻翼。



    再也闻不到这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儿。



    “现在好点了吗?”



    明婳攥住他的打手点头:“嗯。”



    路西法玩出一笑,继续牵着她走。



    过完台阶,下面如变戏法一样截然不同地呈现在眼底。



    全是石头雕刻的景致,石壁上刻着高深莫测的图腾。



    一处幽暗的墙壁隐晦不透光。



    两边是幽暗的烛火,照不过去。



    那墙前面有个绞肉机圆形的凹槽,蜿蜒着干涸的枯血痕迹。



    隐约还残留的腐肉。



    凹槽的一端有个滴管,接血的装置。



    那墙更诡谲了。



    两人眉头都拢聚着黑色风暴。



    路西法随手往空中一撒。



    无数地狱之火朝对面那石壁飘去。



    照亮眼前的画面。



    自觉眼前一些,路西法紧张的气息逼近。



    大手盖住她的眼。



    “怎么了?”



    她还没来来及看。



    “很恶心。”



    “嗯?”



    “墙壁上挂着七具女性干尸,被抽干了血。”



    大手被她攥紧。



    路西法回握住她的,给予她最强烈的安全感:“有我在,不怕。”



    “嗯。”



    路西法大致扫过这里的设备,鹰隼的眸像燃起狂肆火焰。



    他似乎可以猜到情况了。



    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按部就班地仿造。



    若说没有他的手笔,他自己都不信。



    路西法收起探究的眼神,将她的脸按进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