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
扬起的手被女人强悍劐住。
她神情森暗,像从牢笼里破出来的凶兽,面无感情。
“麻烦转告你背后的那些人,沐明婳除了背负这个姓以外,从未亏欠任何人,反而是你们逼我至极,伤我至深,该羞愧的,应该是你们。你们自己喜欢就去追啊,追不到别赖我身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没有给过你们?欠沐家的养育之恩,早在你们亲手给我判刑那一天就还清了,对你们,我仁至义尽,所以,不要再找借口对付我,只能显得你们空虚无聊,有时间,不妨买副眼镜,好好看清这个世界。
沐枫,五年的牢狱之灾,加上这千疮百孔的身体,我不欠你们。”
“是,你不欠我们,不欠沐家,可是你伤害夏姐姐,害她被车撞毁掉她一条腿的事情,这个仇我永生难忘。”
“找错人了,撞她的是司机不是我。虽然不是我推开她被车撞,不过,我很高兴,是她替我被车撞了,否则,就不单单是一条腿的事儿了。”
那车子分明是朝着她而来。
速度极快,倘若是她被推出去。
不是一条腿,是一条命。
偏偏她还活着,这就是命。
“你特么毁掉地是她一条腿么,是她的梦想,是她的人生。”
啪——
沐枫不可置信地被打歪脸。
“你特么敢……”
唰——
手起刀落,一杯红酒顺着他头顶浇灌。
沐枫震惊地忘记说话。
眼里扩大的漩涡,难以置信她的行为。
打了他。
还拿红酒泼他。
太特喵不可思议了。
这辈子都没受过此等侮辱。
做梦,对,他绝对是在做梦。
他可是沐家小霸王,自幼被万千宠爱,谁敢打他?
直到他被人唤醒,感受到湿答答的红酒顺着眉眼躺下。
沐枫咬牙切齿嘶吼:“沐明婳,老子不会放过你。”
整个包间都掀起澎湃怒意。
至此,他每天必来一次阿修罗。
点名要明婳服务,用金钱和毒舌狠狠羞辱她。
发誓要将明婳的尊严踩在脚下。
只不过面对他的羞辱,女人就像个百毒不侵的金刚石,不为所动。
这让沐枫很狂躁。
这女人冷硬不吃,软硬无惧。
今天,他又来了。
点名要明婳服务。
“不好意思,沐先生,沐明婳请假了。”基尼小心翼翼道。
“请假,请什么假,不是,你明知小爷我每天这个时间点来,谁允许你应她请假的?啊?”
经理一头汗水:“是这样的,她请的病假,身体不太好,我总不能让员工带病上阵吧?”
“生病了?哈哈哈,真是苍天优雅报应不爽啊,这女人铜墙铁壁居然生病了,走,去探望病人去,记得买一束花圈。”
带着一群小弟浩浩汤汤往医院开。
嗡嗡~
手机接来。
打开跑车蓝牙。
“喂,我说沐个,沐小爷,今天你比赛,人呢,你不会在这关键时刻给我玩失踪吧?”
“靠。”
“啥情况,你还骂上了?”
“不是,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今天还有比赛。帮我拖一下时间,三分钟就够了。”
“行,您开车的是大爷,三十分钟你最好出现在赛场,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半山湾的郊区,是这些富家子弟入股修建的赛车道,远近闻名,沐枫在这一片是有名的赛车手,几乎找他挑战地都失败了。
最近有个神秘人,不知男女,点名要跟沐枫比赛,还批评他车技感人,是辣鸡,花哨虚假……
自己可以分分钟打败他。
谁特么大言不惭。
沐枫从五岁开始学车,十七岁参加专业赛车手比赛,一举成名。
打败帝都无敌手,这条区他是最靓的仔,这人敢挑衅他,勇气可嘉。
沐枫一路呼啸到半山湾赛区。
自己改良的车型,性能稳定。
从车上下来,负责人亲自来接。
将一瓶矿泉水扔过去。
“看到人了?”
知道他问的是那位盲目自信的挑衅者。
负责人奴颜婢膝道:“到了。”
“如何?是三条腿呢还是两个鼻子呢?还是四只眼?”
“不知道,对方来了就没下过车,那车不知道什么材质,看不清人。”
“哟,这么神秘呢。”
“对了,夏小姐也来了,在那边。”
“夏姐姐来了?这就带我过去。”
沐枫大步流星来到夏千歌面前,女孩子光鲜艳丽,全身名牌,气质高雅。
眉眼间无不透漏着高傲。
与这里的拉拉队美女格格不入。
拉拉队美女穿得暴露,身材性感,一双长腿踩着细跟高跟鞋。
“沐枫。”女孩咧开嘴角,激动打招呼。
“夏姐姐,你来了。”他摸了摸头。
“紧张么?”夏千歌微笑。
“还好。”
夏千歌抬臂擦拭他嘴角的水液。
沐枫脸绯红。
低眸的瞬间闪过羞涩的光。
嘭——
一阵关车门的声音砸来。
一个卷发女人从车上下来。
画着妖娆的妆容,牛仔短外套,里面是个小吊带,皮裙,黑丝袜镂空,一双细长纤细的长腿。
她很瘦,气质姽娆。
浓妆艳抹,粉黛登场。
那妆容让她看起来邪魅张狂。
飒斗士一样。
那双腿让女人嫉妒。
出现在众人眼前。
眼尾一颗小红痣,妖冶风情。
女人喷着毒药香水,味道浓郁。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剥开一颗棒棒糖,含在嘴里。
“打情骂俏完了,可以比赛了么?”
夏千歌脸上闪过难堪。
沐枫不悦,忠犬般护在夏千歌面前:“就是你要挑战我?”
女孩轻佻起浓卷的睫毛:“不可以?”
“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个女人。”
女人勾唇冷笑:“女人怎么了?待会你就知道,输给一个人女人是你人生最大的败笔。”
“呵~大言不惭,女人,盲目自信输了可别哭鼻子,到时候别说我欺负女孩子。”
“哦,我准备好纸巾了,别误会,不是给你擦输掉的眼泪,是给你捂脸的。我怕你没脸见人。”
“你……真是嚣张。”
女孩嘴里扭转着棒棒糖,香草牛奶味儿,她懒媚冷寂地斜过来:“因为我有嚣张的资本,生死赛,敢不敢赌?”
生死赛,就是两辆车同时出发,直到千米外的那个分叉口分离,到达终点的圆形轨道算时间。
最后再对开想撞,谁先停谁输。
拿命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