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哎呦,我的腰。”
“奶奶,刚刚那个丑八怪当着全部乡亲的面羞辱我,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王静云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看在王氏的心里满是心疼。
王氏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味道,想要驱散它们,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房子,双手紧紧地握着。
“奶奶,你为什么要把房子让给他们,一群废人怎么配住那样的房子,更何况我们以后要怎么办?现在我们的名誉也被坏了,这以后怕是难再回来了。”
想到和沈盈盈一同回来的男人,那英俊的模样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可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她讨厌的人,她的心里就咽不下那口气,万分的怨恨。
王氏的眼睛像是淬了毒,“静云放心,只要奶奶在,一定帮你。”
“那,奶奶,阿斗…他…他呢?”
脸上娇羞的样子,历经沧桑的王氏怎么会看不出来。
想到刚刚见到的公子哥,身上的衣着不凡,样貌出众,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脸上笑的慈爱,“那位公子哥,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只要是你想要的,奶奶都会帮你。”
眼睛恶毒的看向不远处,心里恨不得将沈盈盈剥皮抽筋。
“那奶奶我们现在去哪?不能住在那个宅子了,我们去哪?我们真的还有其他家吗?”
在王静云的印象里,就只有这个大宅子,却没想到这个大宅子居然是沈家的。如今被赶出来,就只能流浪街头了。
闻言,王氏脸色阴沉,
她王家本就是个小院子,离沈家大宅整整隔了一个小镇子,当初从王家村搬到沈家大宅院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若是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所以,“不能回,绝对不能回!”
“不能回什么?奶奶,不能回哪里呀?”王静云不明所以。
“啊,我的意思是,”王氏这才发觉自己竟口随心想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连忙打圆场解释道,“我们去找镇上找你爹,他肯定有法子。”
心情复杂的沈盈盈,站在堂前,这里的东西都被王氏和王静云毁了的差不多,走都走了,还不想让她们安生。
“我们什么时候吃饭?我好饿啊!”白尘坐没处坐,只能跟在她身后来回走,这不是在山上了,浑身不自在。
沈盈盈白眼,“你饿死鬼投胎的?”
“我不管,我饿。”白尘有气无力,本来一大早从山上下来,他就已经很累了,这又陪着她演了一早上的戏,这会早前胸贴后背了。
沈盈盈没理他,径直往王氏屋里钻,啧,让她和沈母沈父一家三口挤在下堂,自己却在这上屋安排的这么好。
蚕丝被、青竹枕、鸳鸯戏水大脸盘。热坑头、大衣柜、火炉上头搁着大果盘。
现在是夏天,火炉熄了火,墙体打又厚,就算炎炎夏季,这屋里也是凉快的很,相比下堂的夏热冬凉。这屋简直就是自备现代的空调系统,会自动调节啊!
一应俱全,怪不得电视机电脑啥也没有,王氏却能和一些长舌妇叨叨一整天。
看着里面的东西,眼里满是嫌恶。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对着站在角落里的白尘勾了勾手指,脸上堆满了笑容。
“来,阿斗。”
这样叫着白尘,沈盈盈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自家的狗狗,每当她回家的时候也都会这样叫它。
白尘一脸欠儿欠儿的,“娘子,唤为夫何事?”
“有个好事给你,你干不干?”
“好事?”白尘狐疑,这腹黑的女人有好事?“什么事?”
“想不想吃我做的饭?我今天心情好,想要给你做点好吃的,怎么样?”
听到眼前的人要给他做好吃的,不禁想起了在树林里的烤鱼,想到那绝美的滋味,就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水。
“想!”
看着眼前的傻孩子已经上钩了,盈盈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着乱糟糟的屋子,果盘的里面的瓜子花生混合着果皮散落一地,被褥一半拖在地上,大衣柜的门掉了半拉,很多上了年纪的衣服,乱糟糟的丢了满地。
“你把这里的东西全部给我搬出去,把这里打扫干净,做完这些呢,就可以尝到我给你做的美食了。怎么样,是不是挺划算的。”
白尘:“……”
他就知道,别看沈盈盈个子不高,一肚子坏水。
对上她狡黠的眼睛,白尘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沈盈盈心里有些小嘚瑟,想她好歹也已经二十五,对一个十六七的人还是绰绰有余,故作庄重道:“加油!”
“嗯!”话音刚落,白尘突然捂着自己的胸膛,蹲了下去,“娘子,我这里疼。”
抬头仰视着沈盈盈,嘴巴微微一扁,眼睛里满是委屈,整个人像只因受伤而蜷缩在一起的小猫。
明明是那样弱智的表情,但是在他那种人神共愤的脸上,让沈盈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连忙蹲下一双小手以擦泪的名义狠狠的吃这他的豆腐。
“不哭不哭,那我来做,你快歇着,别疼坏了。”
话一出口,沈盈盈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在风中凌乱,她又一次因贪图美色栽沟里了。
白尘看着她一脸懊悔纠结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扯掉脸上某人作乱的小手。
“娘子一个人做会不会太辛苦?”
他一脸体贴的样子,落在盈盈的眼里,就像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爷,终于会体谅她的难处,感动的点了点头,手作势又要往白尘脸上伸。
白尘起身避开,笑,“可是,我现在受伤了,既然娘子愿意做,那我就不推辞了。”
原本满怀期望的盈盈,听到他的话,不禁有些气结,“你你你不许叫我娘子,只能叫我盈盈。”
看着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白尘满心欢喜。
正在两个人逗趣的时候,沈母缓缓走来,“盈盈,你爹叫你。”
沈盈盈眼睛咕噜一转,大概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跟随着沈母的脚步走进下堂,白尘蹑手蹑脚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