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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桓二耍诈,助小九一臂之力
    谈完了公事,桓际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哥哥此次外出办差的事。



    “哥,你和小九离京不到两个月,竟从北到南跑了这么远的地方,还做成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太带劲儿了!”



    桓郁笑道:“早知道这么带劲儿,你就主动请缨了是吧?”



    桓际挠了挠头:“我哪儿敢这么想……对了……”



    他往桓郁身边凑了凑:“哥,你和小九单独相处这么久,有没有……”



    桓郁伸手把他推开:“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我记得刚到京城的时候就听你说想找媳妇儿,这都几个月过去了,就没有结识哪位姑娘?”



    桓际嘟囔道:“又来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套,只有心虚的人才这么干呢!



    自从你和小九离京后,墨麒队的训练全都归我管,还要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



    再加上流云国的这些细作,简直让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哪儿还有空去认识什么姑娘……”



    “真的是一个都没有结识?”桓郁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桓际重重跺了跺脚。



    北墨和东篱两个臭小子,竟敢出卖他!



    虽然哥也是他们的主子,可他们也不能啥话都乱传嘛!



    “哥,你千万别听北墨他们乱讲。我是因为花侯极力邀请,实在是抹不开面子才去文渊侯府的,和那花世子的妹妹花姑娘可没有半点关系。”



    “花姑娘?”桓郁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更盛。



    “好哇!”桓际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哥你竟然耍诈!”



    桓郁伸手将他拉回椅子上,温声道:“快给哥说一说,花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桓际耳根子都红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儿,你要是再乱想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哥保证不乱讲。”桓郁举手发誓。



    桓际这才道:“哥还记得我上次在如意楼撞到了一个姑娘吗?”



    那一日发生了好几件不寻常的事情,桓郁当然记得。



    “那姑娘就是花世子的妹妹?”他问道。



    “嗯嗯。”桓际点点头,把与花晓寒第二次在如意楼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桓郁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京城这么大,数得上名号的酒楼少说也有几十上百家,怎的这两人总能在同一个地方相遇?



    “那你去文渊侯府做客,从前的误会总该解开了吧?”



    “反正我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只是花姑娘当时的反应看起来有些奇怪,我也懒得管了。”



    “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就是向她介绍了一下我的情况,连小时候揪小女孩儿辫子的事儿都说了。”



    桓郁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傻弟弟怎的这么逗呢?



    与人消除误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甚?



    还说人家花姑娘当时的反应有些奇怪,若是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好么?!



    “行了,把事情说开也就是了,毕竟花世子与咱们在一起共事,一直有误会总是不好的。



    哥有些累了想歇一歇,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来叫我。”



    桓际还有一肚子的话想和他说,但见他眉眼间的确有几分疲惫,只好告辞离去。



    他离开后,桓郁把桑璞叫了进来。



    “爷,您找小的有事儿?”



    “桑璞,当初你表兄是怎么报复他父亲的?”



    桑璞微微一愣,随即道:“姨父再怎么混账也挂着一个父亲的名号,若是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把表兄自个儿也搭进去了?



    既然不能要命,那就要一样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姨父爱财胜似惜命,表兄就用计将他的财产弄到手中,让他一无所有。”



    桓郁陷入了沉思。



    桑璞的表兄命运与小九有几分相似之处。



    身为人女,小九同样不能动手要了萧国公的命,那她一定也会如同桑璞的表兄一样,拿走她父亲最在乎的东西。



    萧国公最在乎什么?



    肯定不会是亲情,否则他当年也做不出那般龌龊的事情。



    那就是权势、地位、财富。



    没有了爵位和官职,他就是个光杆儿国丈,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加之皇后娘娘又不待见他,他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定国公府地位尊崇,别人想拿走萧国公的爵位绝无可能。



    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帮不了小九。



    那么就只剩下财富。



    萧国公的收入,摆在明面上的就是俸禄。



    但勋贵之家的规矩,俸禄都是要归入公中的,而且这一部分的银钱谁也动不了。



    所以能算计的只有萧国公的私产。



    “爷……”见他半天不说一句话,桑璞轻唤了一声。



    桓郁弯了弯唇:“桑璞,你去找几个得用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查清萧国公有多少私产,具体都是些什么,查清楚后立刻前来禀报。”



    “啊?”桑璞有些摸不着头脑。



    爷这是怎么了?



    萧国公虽然是九爷的亲爹,但他和自家爷没有半文钱的干系。



    爷好端端地让人去打听他的私产,究竟是何用意?



    “你不用问那么多,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桑璞应道。



    “还有,咱们带到京城的银两还剩多少?”桓郁又问。



    桑璞快速算了一遍:“一共还剩三千六百二十七两。”



    桓郁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



    萧国公的私产少说也值几十万两,他手头就这么点银子,拿什么去和人家斗?



    早知道就多带些银子进京……



    “爷,您是不是需要用银子?”



    桓郁嗯了一声。



    “那您需要多少?”



    桓郁抬眼看着他:“当然是越多越好,怎么着,听你这话的意思,打算借银子给我?”



    桑璞忙摆摆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枚印章:“爷,您瞧瞧这是什么?”



    桓郁接过印章凑到眼前,待看清了印章的样式和刻在上面的“扬”字,他轻呼道:“这不是小叔叔的印章么,怎的会在你的手中?”



    桑璞道:“这是方才您沐浴的时候,林伯亲手交给小的,吩咐小的转交给您的。



    他说这是尉迟将军离开时落下的,他怕三公子毛手毛脚的弄丢了,所以才交给您保管的。”



    桓郁嘴角再次扬起。



    京城里有尉迟家的钱庄,有了这枚印章,想从钱庄里取出大笔的银两不是难事。



    不告而取是不太好,但事急从权,等回去后把银子还给小叔叔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