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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惊天秘闻,财大气粗
    梁若儒被押解进京前,萧老国公就已经提前做了安排。



    因此他和普蓝虽然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却没有吃什么苦头。



    他感叹道:“多蒙老国公看顾,我们一切都好。”



    萧姵道:“我今日是来告诉二位一个好消息。陛下已经答允,审讯二位的事情交由我负责,今后我便可以时常来探望你们了。”



    普蓝抹了抹眼泪,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运气真的不错。



    她与郡主相识不久,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在雁门郡的时候,她不过是为了保住公子的性命才去乞求郡主。



    没想到她病中乱投医,竟为公子和她自己趟出了一条能够好好活下去的路。



    梁若儒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弋阳郡主深得魏国皇帝的喜欢,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连国事都能参与。



    见两人神色各异,萧姵继续道:“此次前往弋阳郡,我遇到了锦国的湘东公主。”



    梁若儒敛住思绪:“郡主说的可是那姬拂冰?”



    “先生与她相识?”



    “二十多年前她随锦国使团前往流云国,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我那时年纪太小,没能与她有任何交集。



    但我记得湘东公主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言谈举止与传闻中的锦国女子有不小的区别。”



    萧姵并不想与他谈论姬拂冰的过往,直接道:“我与先生分别前,您曾经说过那毁容男子似乎与永王一派有关联。



    而此次我从姬拂冰那里再次听到了同样的说法。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先生若是肯信任我,能否将实情相告?”



    梁若儒的手指再次蜷了蜷。



    当初他不肯说出毁容男子的身份,并非不信任弋阳郡主,而是不信任魏国皇帝。



    毕竟她只是一名尚未成年的少女,想要保住他与普蓝的性命,甚至为他们二人安排一个不错的下半生,简直如同玩笑一般。



    可如今看来,弋阳郡主的能耐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或许这条路真的走得通呢?他愿意试上一试。



    “郡主附耳过来。”他轻声道。



    萧姵把耳朵凑了过去。



    梁若儒道:“国主对那人十分看重,从来不肯将他的身份告知任何人。



    但有些事情不是想隐瞒就能瞒得住的。



    据我多日的仔细观察,加上国主言语中的漏洞,那人正是魏国永王。”



    萧姵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导致母亲早逝的原因很多,但罪魁祸首非永王莫属。



    若非他野心勃**兵造反,母亲何至于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踏上逃亡之路?



    她一直以为永王十五年前就已经伏诛,只能把仇恨记在了其他人身上。



    没想到永王居然还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世上!



    当然,梁若儒的话未必可信,毕竟世上相似的人很多,那人又毁了容,更是难以分辨。



    可即便有一分可能,她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永王不仅是她的杀母仇人,还是大魏最大的隐患。



    一旦他有了足够的本钱,定然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梁若儒很清楚她此刻的感受,轻声道:“我有个小小的建议,未知郡主可想听一听?”



    “先生请讲。”萧姵抬眼看着他。



    “我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但还是想请郡主暂时不要将此事捅破,一切静待时机。”



    萧姵想了想:“先生大可放心,我定会十分谨慎。”



    梁若儒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待郡主将那人缉拿归案,我与普蓝定要与你痛饮几杯。”



    ※※※※



    离开刑部大牢,萧姵骑着马沿街转了几圈,直到日头偏西才回到府中。



    刚准备用晚饭,就见映水捏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郡主,皇后娘娘让人送来的。”



    萧姵喜上眉梢。



    大姐姐手下的人办事果然利索,不过短短一日,他们便已经将父亲的财产查得一清二楚。



    映水见她满面喜色,打趣道:“这信封里装的该不会是银票吧,难怪郡主这般高兴。”



    “去去去!”萧姵劈手夺过信封,歘地一声撕开封口。



    快速浏览了一遍信笺上的内容,她呵呵冷笑起来。



    堂堂大魏定国公,自然不会是个穷人。



    这一点从他平日注重享受,而且出手十分大方就能看得出。



    小姑姑遭人羞辱想要开善堂,他二话不说就给她凑了份子。



    那可不是几百银子就能打发的,所以说父亲手里的财富绝对是不少的。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竟这般有钱。



    难怪他平日里总是牛气冲天的,果真是财大气也粗!



    单是京城最繁华的坊市,他就有旺铺四间。



    每间铺子每年大约能给他带来三千左右的银子,四间就是一万二千两。



    另外,他还在几家酒楼参股,每年的红利也非常可观。



    简单算了算,他手头至少有几十万两的现银。



    让萧姵有些奇怪的是,父亲名下居然没有田地。



    但这似乎也不难理解。



    单纯比赚钱,田地自是比不上铺子。



    而且田地目标太大,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平日还需要得力的人帮忙管理,似乎不太划算。



    父亲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府主人,国公府的田地已经够多,他当然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如今辛素为了替萧婵准备嫁妆,他才动了买田地的心思。



    萧姵把整件事情捋了一遍,将信笺折好收回信封里。



    想买田地?



    可以。



    有萧婵一份,就得有她一份。



    还有她那五千匹骏马的草料钱、马蹄铁的钱,将来骑兵们的甲胄、兵器,那也是好大一笔开销。



    身为父亲的人,难道不该帮女儿付一付?



    她越想越有意思,冲映水招了招手。



    “郡主?”映水凑上前。



    “你去打听一下父亲在不在府里。”



    “这……”映水吃了一惊,完全搞不懂她想干嘛。



    国公爷的事情郡主从来都不关心,今日真是奇怪了。



    但她想归想,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不一会儿就走出了骕骦园。



    萧姵想了想,又把晴照唤来,吩咐她替自己寻一身雅致一些的衣裙。



    晴照的下巴也险些惊掉了。



    伺候郡主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主动要求穿女装。



    萧姵笑道:“乖宝宝才有糖吃,你家郡主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