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了一年才等到这一刻,桓郁是真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可他毕竟还是那个头脑一向冷静的桓二郎。
好饭不怕晚,珍贵的东西更需要倍加珍惜。
这里是别人的家,房间和床铺也是别人的,甚至于屋子的主人还在旁边。
独属于他和小九的美好时刻,绝不应该发生在这个地方。
“喂,你想什么呢”
萧姵是真想将桓郁就地正法了,可齐嬷嬷灌输她的那些东西,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用。
桓郁比萧姵难受多了。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我”
刚说了一个字,旁边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嘎吱声。
声音其实并不大,怎奈这里的夜晚实在太过安静,且两人的耳力远胜于常人,因此听得格外清楚。
萧姵要死的心都有了。
邬家的人真够可以的
从前夫妇二人与两个孩子在这里靠打猎为生,生活自是谈不上富足。
可如今两个儿子都在军中效力,据说混得都还不错,他们应该不缺银钱。
山里最多的就是木材,他们懒得修建大屋子也就罢了,好歹也弄几张牢固一点的床啊
动静这么大,晚间怎么睡得着嘛
桓郁正觉尴尬,这声音正好给他解了围。
他在萧姵耳边道“邬大叔和邬大婶常年独居此处,再大的动静也影响不到旁人。
况且他们也不知晓咱们的耳力会这么好,自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旁边传来的嘎吱声越发激烈了。
萧姵从他身上滚落,拢了拢棉被,不打算和他讨论如此尴尬的话题。
桓郁轻笑道“我可不信你能睡得着。”
萧姵拐了他一下“莫非你知晓他们在做什么”
桓郁握着她的手肘“你若是不知晓,又怎会是这个样子”
“好哇”萧姵笑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一个没有成亲的人是怎么懂这些事儿的”
桓郁坦然道“我成亲已经两个月了。”
“这话你同别人说去,和我这个知根知底的人说不着”
桓郁知道她怕痒,在她腰上挠了几下“这是人家的地方,你可别来撩拨我”
萧姵实在忍不了这个,咯咯笑着往床里边躲。
两人这么一闹,木床也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桓郁大窘,赶紧收住动作“咱们还是别闹了,让大叔大婶听了笑话。”
萧姵如何肯放过他,追过来也去挠他的腰。
怕大叔大婶笑话
他们老夫老妻儿子二十多岁还这么亲密,他们才刚成婚两个月的小夫妻亲密一点难道不应该
其实桓郁比萧姵更怕痒。
若是狠狠拧一下倒不觉如何,最怕的就是不痛不痒轻轻挠一下的这一种。
不等萧姵的手挨到他,他就闪到了一边。
萧姵立刻追了上去。
木床本就狭窄,这么一来两人很快就滚做一团。
嘎吱嘎吱的声音此起彼伏,山中的夏夜变得格外热闹。
突然间,耳房中发出了一声巨响,油灯应声而灭。
剧烈的嘎吱声戛然而止。
大黄狗也被惊醒,大声狂吠起来。
“孩子他爹,这是怎么了”邬大婶的声音有些嘶哑。
邬大叔吭哧吭哧笑了起来。
“还能怎么了年轻人果真是火力猛啊”
“你这人真是老不正经”
“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瞧什么瞧人家小夫妻成婚刚两个月,脸皮还薄着呢。
若是被人看见了,你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那他们今晚岂不是要睡地上了”
“你管那么多呢,睡觉了睡觉了”
夏夜很快就恢复了寂静,除了虫鸣和风声,再没有任何声响。
被夹在床板中间的萧姵和桓郁,像是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醒过神来。
“嗷嗷”
圆滚滚毛茸茸的一团突然跳了过来。
萧小灰的大尾巴从桓郁脸上扫过,让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小九”他推了推被压在下面的萧姵。
萧姵压抑着嗓子咒骂了两声。
活了快十六年,丢脸的事情她不是没有经历过。
可再怎么丢脸,她的脸皮还在。
哪儿像这一回,别说是脸皮,简直是整张脸都没了好么
若是让人看见如此情形,还不得把她和桓郁当成那啥。
这对夫妻得是有多饥渴,才能把看起来如此结实的一张木床都给弄得散架了
桓郁用手撑着慢慢站了起来。
他的目力虽不错,但此时屋子里太黑,加之左脚踝的伤又未曾痊愈,动作看起来略有些笨拙。
萧姵更想骂人了。
她都忘了桓二哥的脚踝还有伤呢。
夫君的伤尚未痊愈就这般饥渴
桓郁好容易才走出了床板的包围圈,寻到放在桌上的包袱,从里面摸出来一个火折子。
房间里很快就有了亮光。
地上的油灯里还有不少的灯油,桓郁略收拾了一下,把油灯再次点亮。
借着亮光,萧姵从地上一跃而起。
她捞起一旁的萧小灰,快步走了过来。
“桓二哥,咱们该怎么办”她指了指满地狼藉。
桓郁笑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难道咱们把这木床恢复原样,邬大叔和邬大婶就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儿”
萧姵咧咧嘴“话虽如此,咱们也不能厚着脸皮告辞离去吧,毕竟是把人家的东西给毁坏了。”
桓郁道“你我皆不懂木工,就算给你工具你能把这床恢复原样么
少不得多给他们夫妇一些银子做补偿了。”
萧姵更想骂人了。
她都忘了桓二哥的脚踝还有伤呢。
夫君的伤尚未痊愈就这般饥渴
桓郁好容易才走出了床板的包围圈,寻到放在桌上的包袱,从里面摸出来一个火折子。
房间里很快就有了亮光。
地上的油灯里还有不少的灯油,桓郁略收拾了一下,把油灯再次点亮。
借着亮光,萧姵从地上一跃而起。
她捞起一旁的萧小灰,快步走了过来。
“桓二哥,咱们该怎么办”她指了指满地狼藉。
桓郁笑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难道咱们把这木床恢复原样,邬大叔和邬大婶就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