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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姬凤濯的真面目(上)
    姬凤濯的话被堵了回去,桓岩却不想放过他。



    “方才本公的话只说了一半,当初你长姐对我们二人的婚事是犹豫过的。



    那时我并不知晓她的身世,对其中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看来,这个原因其实就在你的身上。”



    姬凤濯道“长姐的脾性与母后几乎一模一样。



    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拖累,尤其不愿意让心爱的人为难。”



    桓岩只觉自己心上的伤痕又裂开了,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凤滢不,应该是凤潆。



    她实在是太傻了。



    为心爱的女子遮风挡雨甚至赴汤蹈火,本就是天经地义。



    如果做不到这些,他岂非成了那些贪图美色,只求一时新鲜的负心汉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考虑,可她却从来没有问过,他知晓事情真相后会怎么选择。



    姬凤濯极擅察言观色。



    见桓岩面露悲戚,他趁机劝道“长姐对婚事犹豫,足见她对姐夫一片真心”



    桓岩冷声道“凤潆待本公如何,不需旁人提醒。”



    姬凤濯抬了抬手,示意他借着说。



    桓岩把悲痛强行压下,继续道“就在本公以为婚事无望时,凤潆的态度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姬太子可否如实相告,当时你与凤潆究竟做了怎样的约定,或者说她究竟给了你怎样的允诺”



    事情的始末,桓老郡公已经同桓岩说得清清楚楚。



    他之所以再一次询问姬凤濯,其实还是想听一听这人嘴里究竟有没有一句实话,另外也想打探一下他此行的目的。



    天目泪和伊人笑皆是不传之秘,其隐秘程度丝毫不亚于姬凤潆的身世。



    姬凤濯也拿不准,当年长姐究竟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对桓老郡公和盘托出。



    但他此行的目的是想拉拢姐夫和外甥,而非欺骗和利用。



    要想得到别人的信任,首先自己就不能说假话,至少不能太假。



    “姐夫,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他从楚家当年得到天目泪一事说起,一直说到与姬凤潆的约定。



    “长姐同意将天目泪的解药给我,只要求我这辈子都不打桓家的主意,并且放弃向魏国求援的想法。”



    “呵呵”桓岩冷笑道“姬太子似乎没有做到啊”



    “长姐允诺的解药并没有到我手里,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不算食言。”姬凤濯回答得理直气壮。



    桓岩讥讽道“凤潆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既然答应给你解药,她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你明知那伊人笑十八年才结一次果,而我与凤潆成婚时果实尚未成熟,根本不可能有解药,还一直来催个什么



    若非你们苦苦相逼,凤潆何至于满腹心事,以至于”



    “我没有”姬凤濯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桓岩目光微凝,拳头捏得死紧。



    姬凤濯懊悔不已。



    这种时候他和桓岩计较个啥



    万一对方翻了脸,接下来的话还怎么说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瞬间变得十分和缓。



    “姐夫,您误会小弟了。长姐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即便与她的想法有些不合,我也不可能做出那般卑鄙无耻的事。”



    桓岩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照你的意思说,逼迫凤潆的另有其人”



    姬凤濯抿抿嘴。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伊人笑的果实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已经成熟。



    也就是说,解药已经制成,而且一定在外甥的手里。



    相比于十八年前,解药对他而言不再是迫在眉睫,却依旧重要。



    不管是得到解药还是另外一个目的,他要找的人都是桓郁,而非桓岩。



    如果把什么话都对桓岩说了,他能不能见到桓郁都两说。



    “姬太子这是看不起本公”桓岩嗤笑。



    “岂敢,岂敢”姬凤濯忙解释道“小弟岂敢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如今郁儿也长大了,又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有些事情咱们应该与他一起商议”



    桓岩沉声道“以姬太子如今的势力,虽不足以立刻夺回皇位,也勉强能与锦国皇帝相抗衡。



    他已经年老体衰,你却是风华正茂,就是熬也能把他熬死。



    况且他膝下的诸位皇子也是勾心斗角,江山并不稳固。



    只要你依照这些年的做法,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报仇雪恨夺回江山都是指日可待。



    有没有郁儿帮忙,能不能得到大魏相助,真的那么重要,那么迫切么”



    姬凤濯暗惊。



    他本以为长姐的身份隐瞒了近二十年,桓岩又一直忙于军务,对锦国的局势应该不甚了解。



    没想到他知道的还不少



    桓岩站起身抖了抖衣袍“既然姬太子有所顾虑,那本公也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了,告辞”



    “姐夫”姬凤濯唤了一声。



    “姬太子大可放心,你毕竟是凤潆唯一的弟弟。就算看在她的面上,本公也不会阻止郁儿与你见面。



    我的看法与家父一致,郁儿已经成年了,想不想认你,愿不愿意与你见面都该由他自己决定。



    本公会把你已经抵达天水郡的消息告诉他,你就安心在此处等候消息吧。”



    姬凤濯不便挽留,只能目送着桓岩离去。



    桓郁等人一直牵挂着父亲,陪尉迟扬用过晚饭后,几人依旧在桓岩的书房中等候。



    直到天已经擦黑,书房外才传来了小厮们请安的声音。



    “父亲回来了”桓际早就等不及了,快步迎了出去。



    不一会儿,桓岩便缓步走进了书房。



    其他几人赶紧站了起来。



    桓岩轻笑道“你们几个怎的不回房休息,候在这里做甚”



    尉迟扬道“二哥,你离开的时候脸色太吓人了,别说他们几个,就是我看着都担心得很。”



    桓岩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坐回了书案后面。



    “你们小叔叔也不是外人,为父就把今日的事情与你们说一说。



    方才那一封信是姬凤濯写的,他邀我到郡府南郊的田庄见面。”



    尉迟扬最近一直在忙婚事,并不知晓骆凤滢就是姬凤潆的事,只听得一头雾水。



    “二哥,姬凤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