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去干什么?将那背信弃义之人抓来,上哪里去抓?
他仅仅知道他的名字,不知他家住何方,父母何在,有无兄弟姐妹,甚至他身后那个传闻很厉害的药圣师父,他也不曾知晓他的名字。
他到底可以去哪里寻他?
当初,对于那个身份成谜的他,他的所言所说,为何他不曾怀疑过,便全信了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跪在地上的疾风,等着夜王殿下的指令,等了许久,仅听到一个字。
去,去干什么?
不知后文如何,他既不敢抬头去问,也不敢擅自离开,唯有一直跪着,顶着暴风骤雨般的威压,压抑地厉害!
“叮当叮当!”突然,走廊的远端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清脆声响,司沐夜转身,凝眸,一身素衣的少年手拿金色令牌,轻轻叩击在沿途的石柱上,前面引路的肖管家侧目看着,后背惊起一身冷汗来。
他知晓夜王殿下在等一位少年宾客,但当此人在门口拜见,掏出怀中令牌时,还是令肖管家吃了一惊。
夜王殿下的金色令牌,从未轻易离身,怕是乐流疾风等都不曾接过手,为何轻易送给这少年?
肖管家到底见多识广,短暂的惊讶后,慌忙亲自引领而来。
此时,跟在身后的少年一阵东张西望后,竟拿起手中的令牌,百无聊赖地敲打着沿途长廊的石柱,令肖管家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小子,你可知那枚令牌的贵重,当着夜王殿下的面,你还敢戏耍敲击,你不要命了吗?
肖管家有心提醒,在司沐夜目光的注视下,他又不敢太过明显,忙侧身,提前通报道:“夜王殿下,有一位安生公子求见!”
司沐夜眼瞅着安攸宁一步步靠近,他的心情莫名的好转起来。
屋内的狂风骤雨顷刻间退去,宛若雨过天晴,万里无云。
司沐夜挥一挥手,跪在地上的疾风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攸宁用手中的令牌一个个敲击着石柱,直至来到屋门口,肖管家通报之下,她不待他回答,便径直进了屋内。
“早民见过夜王殿下!”她不吭不卑,仅仅冲着他点头,算是问安。
“为何独自前来?”他心里有些不悦。
“出城办了点事,离骊山近,便独自来了。”
“为何不提前通知?”你可知,众人皆以为你跑路了。
提前通知?
安攸宁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盯着司沐夜。
她若可以提前通知的话,不是早来了吗?
为何等到此时。
她不愿搭理他。
收起手中的令牌,岔开话题道:“午时了,一早赶路,饿了!”
这胆大包天的少年,竟然直接无视了夜王殿下的问询!
肖管家与修杰全部站在一旁,静悄悄的看着。
殿下不会一怒之下,将她狠抽一顿吧?
不,不能,他来炼制丹药,不能狠抽!
那夜王殿下的这口气如何能咽下去?
司沐夜静静地盯着他看,深邃的眼眸中,情绪宛若潮水般起起伏伏,最终趋于平静。
就在修杰与肖管家以为,夜王殿下要跳起来,掐脖子时,他突然出声,语气平淡道:“你先坐,喝口茶,饭菜马上上来。”
什么?
夜王殿下不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