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安釜泽挺直身子,看着安攸宁,当着别院众人的面,他自是不会当众为难于她。
于是,他忙装出慈父的模样来,假情假意道:“你母亲重伤,二叔不由心痛。我来别院时,府中医者也一同追随,要不赶紧让他们来诊治一番,或许会有良方?”
他忙热情的提议着,实则心里想要试探他们一番。
昝氏母女狡猾的厉害,他们若是执意想留下护佑灵符,假意重伤,如此,岂不是着了他们的道!
请医者为母亲诊治,安釜泽岂会如此好心?
安攸宁内心冷笑,嘲讽一番,他分明是不信她所言,想要确定一番而已。
“那便有劳二叔了!”
少女的眸色中闪过一抹惊喜,忙微微一拜道:“这镇上医者匮乏,哪里比得上府内医者医术高超,母亲受伤严重,正缺医者相救。”
说着说着,她泪盈余睫,忍不住又低声哭泣起来。
她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安釜泽敛眸,眸中神色难辨喜怒。
身后的老管家忙招呼随行医者前来。
那老医者喘着粗气而来,恭敬地上前为昝氏把脉,额头的细汗却不知不觉地滚落而下。
凶险!太凶险了!
若论此人的心经毁损情况,她这会定是死人一枚了。
可为何她尚有一丝生机。
那老者行医这么多年,尚未曾遇到如此诡异的病案,忍不住多瞧了一会。
安釜泽眼神一直注视着老者的一举一动,更时不时暗地里观察一番安攸宁。
发现她杵立在床尾,双眸紧张的看着,一副患得患失的紧张模样。
难道昝氏真得伤得厉害?
莫约半盏茶的功夫后,老医者才抹着头上的冷汗,颤巍巍地回禀道:“夫人受伤严重,灵力洞穿了心肺,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可奇怪的是,她的心脏却还微弱的跳着,并且在缓慢的修复着,老夫实在是不知其原由啊!”
那老医者是一个不耻下问,勤奋好学的主,他忙冲着安攸宁拱手道:“大小姐,夫人可曾受过何等医治?”
对于如此和善的老者,安攸宁亦尊敬有加。
她忙缓缓回礼道:“母亲受伤之初,我心慌意乱,因最近粗学一些针法,便为她银针点穴,护住心脉,又服下调息丹一枚,才保母亲一命。”
她语带伤感,遂又小声低语道:“银针之术,我仅是从书中照搬而下,不敢居功,现在想来,怕是悟瑞方丈的护佑灵符被她随身携带,滋养着她的身体,才会保住她一息生机吧!”
废材大小姐自从宣布她要学医,时间仅过去不足一月。
银针之术,行错穴位,分分钟能要人命,这位大小姐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在自己母亲身上施针。
安釜泽与老医者一阵心惊后,自动摒弃了她救人的可能性。
她的技术,不害死人都算是万幸了。
那昝氏侥幸存活,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那悟瑞方丈的护佑灵符了。
安釜泽的心泛着痒痒,为了儿子安英武,他必须想办法得到那枚护佑灵符,
可昝氏重创后,不知何时能够醒来,为了护住昝氏的性命,他们是不可能将护佑灵符主动相送的!
衣袖下,安釜泽双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