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司沐乐一脸八卦的瞅着两人的互动,视线在安盼夏娇美的脸蛋上一番打量后,不免调侃道:“呦呦!这位不是安将军府的二小姐吗?”
他的目光赤果果的瞥着,不由提高音量揶揄道:“最近京师中传言,安将军众家眷清明时节去碧落山祭祖,不知为何,夜间所有人都头脸生疮,全身脓肿,不敢出门了。”
他砸吧着嘴,丝毫不顾及安盼夏一张被气红的脸,“怎么着?看来传言有误!安二小姐,看起来依旧貌美如花啊!”
司沐乐历来说话不注意场合,在宁宏远的寿宴上,提及安将军府那些晦气的事情,会令主人家很难堪。
可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御景帝的六位皇子中,他不知为何,最看不惯的便是司沐觉。
别人都说,誉王殿下性情温和,待人有礼,气质出众,将他高歌诵德成一位无欲无求的皇子。
实则,这样的人,他最是讨厌了。
人生在世,食五谷杂粮,何以在他的年纪,做到看淡一切,凡事不强求。
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分明是做给旁人看的。
他最是讨厌明面一套,暗地一套的人了。
“四殿下说笑了!”
安盼夏勉强一笑,起身向着他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这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声道:“四殿下也说是传言,岂能当真。安府是在祭祖时出了一些意外,可哪里如外界传言那边不堪。”
她悄无声息间,断然否决。
为了站在司沐觉的身旁,她的身上绝对不能有一丝污点,而她的家族将会成为她最大的依靠,容不得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污蔑。
“没有不堪?”司沐乐回头瞅着一旁看好戏的司沐昊,忍不住调高嗓门道:“正所谓无风不起浪,难道安二小姐要断然否决府中的那些丑闻吗?”
丑闻?
安盼夏微微低头,一排贝齿紧咬着嘴唇,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这个四殿下为何成心与她作对?
他将安府发生的事情,定性为丑闻。
他当着大众的面,怎能如此信口开河?
司沐乐见安盼夏被怼得毫无反击之力,一旁的司沐觉也脸色多变,俊脸上多了一抹青色,顿时心情好到不得了。
他不敢与这位三哥怼,用他身旁的小姐出出气,也是蛮爽的。
“誉王殿下!”
见此,安盼夏唯有软软的呼喊着身旁的司沐觉,那一声誉王殿下,发音独特,软甜的音色中裹挟一抹人见可怜的韵味,听着身旁的人一阵阵心颤。
他的这位四弟,历来喜欢与他作对,平日里占不到半分便宜,今日倒是借题发挥,将对他的恼全部发泄到安盼夏的身上。
安盼夏,她对他是有用的。
司沐觉将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来,“四弟,今日是宁大人的寿宴,莫要胡闹!”
他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发脾气,想要用自己的威压震慑住不知天高地厚的司沐乐。
岂料他的这个举动,无形中挑起了司沐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