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难懂的符语回荡在饶耳畔,一声声激荡着安攸宁的心,她朱唇轻启,不由自主重复着她的话,也开始诵念起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唯有两人一起一伏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里,一声声飘散而去。
屋外,鹅毛大雪在悠远复古的符语声中,似受到安抚的孩子,停止了哭泣,雪花越来越少,逐渐停歇。
室内,火炉之上的火灵木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盆水,跳跃的火苗逐渐变,逐渐熄灭。
围墙而站的二十名护卫们,缓缓地抬起头来,赤红的双眸一点点变色,眸色逐渐化为墨黑色。
眼前的所有景色都开始发生翻覆地的大变化。
墙上古朴的画卷一点点消失,化为令人心惊胆战的枯焦人皮,一旁的椅子化为一个个匍匐在地的森森白骨,长桌子赫然是几十人搂抱在一起
躺在地上的老妇人,声音一点点消散,她的身体逐渐化为虚无,空荡荡的粗布袍子脱落而下,露出一具矮的人形白骨,而她身躯之下的那块青石板,真得化为一具同样矮的白骨。
她抱着他,犹如母亲保护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过几息间,所有的场景全部发生了变化。
茅草屋陡然消失,火炉,桌子,茶杯,壁画,鹅毛大雪所有的一切化为虚无。
烈阳似火的太阳下,众人站在一片荒芜的枯草地上,脚底下是一片横七竖澳森森白骨,它们身躯形态各异,生前分明经历过痛苦的折磨。
护卫们清醒时,看到的便是如此惊悚的一幕。
“啊啊,这是”
黄山吓得翘起脚尖,惊慌失措大喊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尸骨,我们是不是又来到另外一个幻境”
司沐夜望着那一具具森森白骨,幽幽道“这不是幻境这些白骨是岱谷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来,前来幻境丛中探险历练的你们的先辈,他们起初也热血沸腾,壮志酬筹,可惜将命全部留在此处了”
他你们的先辈,并非我们,很容易暴露他的身份,此时一众饶注意力全部聚焦在这些森森白骨之上。
适才他们全部魔障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念,可清醒后,他们的记忆尚且存在。
此时望着这些人,他们不由想到了自己,
差一点点,他们也会倒在此处,化为其中的一具白骨。
千言万语道不尽心中的感激之情,他们纷纷向安攸宁与司沐夜投来感激的注视。
安攸宁诵念完符语之后,眼神一直落在那老妇的尸骨之上,她尸骨之下,隐隐闪着暗色的光泽。
她避过脚下的白骨,缓缓走上前。
司沐夜警惕地拉了她一下手,安攸宁点点头,安抚道“放心”
她心翼翼的上前,纤细的手伸上前,轻轻的伸入那粗布的衣袍之下,一枚冰寒的触感,她掂在手心,拿出来一看。
不出所料,依旧是一片黝黑的灵力碎片,棱角不平的边缘,其上依旧雕刻着繁琐的符号。
安攸宁翻来覆去打量一番,也看不出来,这块灵力碎片有何用
她将那块灵力碎片收入储物袋中,此时,一旁的黄山发出惊喜地呼喊声“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