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安攸宁与司沐夜骑马离去,柘儿靠在门框上抹着眼泪,哭哭哒哒道“鬼姑姑,您教给柘儿的字,柘儿一定好好预习”
安攸宁点点头,叮嘱道“柘儿,我已经告知冷光,让他给你联系了学堂,你有空去旁听。听闻那夫子不错,将师尊的滋养丹送他一枚,定会对你照顾有加”
柘儿一听,感动地眼泪哗哗,“姑姑,您是这世上对柘儿最好的人。您一定要早点回来,柘儿会想您”
“好”
安攸宁翻身上马,透过大门,望着空荡荡的院子。
师父没有来
敛眸,她视线落到前方少年的身上,眼神一下坚定,“阿呆,我们走”
两匹马并肩而行,扬起一地尘土。
柘儿往前追了几步,憋着嘴,难受道“一路顺风”
抽泣着抹了一把眼泪,柘儿转身,一下扑入一个疾驰而来的身影怀中,吓得他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柘儿定睛一看,“师尊大人”
“丫头呢”
“姑姑走了”
“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鬼海无精打采,回头猛地一甩袖子,愤愤道“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他摇晃着身子往炼丹房而去,不忘伸手将腰间的酒囊摘下来,仰头,灌下一口酒,“嗯,好酒好酒啊心疼心疼啊”
拱桥上,冷光站在最高处,望着渐行渐远的两匹马,心理颇不是滋味。
人走了,他的心也走了
往后他也不用早起,也不用整日动不动往涛海院门口窜了。
这下子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朱山最会察言观色,凑上前,声道“公子,要不我们去青红院转转,最近那里新出了一个花魁,听闻她容貌倾城,更是弹得一手好曲子”
公子以往最爱往这些花红酒绿的地方钻,他的提议定能勾起公子兴趣。
谁知冷光听闻后,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去去,瞅瞅你那龌龊的思想,整日光想着窝女人怀里,瞧你那点出息”
冷光一腔怨气,正巧寻到一处发泄处,“你看看黄石多上进,最近向我告假,专心回去攻读医书,准备下一个炼丹协会的招录会,你呢”
冷光着,摇了摇头,自语道“都是人,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大”
朱山被训斥懵了。
他也想上进,也想进炼丹协会,可他有什么
黄石有无极鼎,他哪里能有他如此好运气
朱山低头默默跟在冷光的身后,心中腹诽道公子,您好似也没能进入炼丹协会先管管你自己
从岱谷迷镇到岱谷出口处,不过一日路程,傍晚时分,两人来到山谷出口处,隔着一道陡峭的山壁,可以听到外面恒河沸腾咆哮的流水声。
安攸宁向守入口的护卫们出示了金色令牌,护卫们一见,各个恭敬行礼,“向鬼姑姑行礼”
两人连马也未下,直接驾马直奔而去。
沿着恒河上的大桥,直直往东面桥头而去。
沸腾咆哮的恒河水,夜以继日奔向远方,好似时间一般,推动着人,奔跑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