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攸宁带着阿花阿木飘飘然离去,留在原地的钱氏与安海兰对视一眼,皆从彼茨眼眸中,看到了惊恐之色。
京师大街上,安釜泽高坐骏马之上,带着一对护卫进行例行的巡街行动。
身旁的手下打马上前,悄悄低语道“参军,前面守宫门的侍卫来报,夜王殿下进宫了”
安釜泽侧目,心里一凛,眸色陡然间暗沉下来。
司沐夜终于回来了,他这口气能不能咽下去,就要看御景帝如何处置夜王了。
他灵力等级不高,身为庶子,依靠父亲的福泽,当上三品的护卫参军,这些年来,没有什么功绩,也没有错处,算是中庸之人。
谁知冉中年,他霉运降头,自清明祭祖闹肚子被抬下山,他的笑料宛若鞭炮遇火,一下子炸开了。
他最钟爱的独子变得痴傻,为了给儿子治病,他在拍卖行不顾一切拍下滋养丹,却因缺银子被扣押,成为一时笑谈。
他忍了嘲讽,好不容易盼来亲女儿被册封为誉王妃,令人高看一眼,谁知不久前,誉王夫妇被夜王殿下夫妇狠揍一顿,因此事闹到御景帝跟前,传得满大街阿猫阿狗都知晓。
他现在出门巡街,头都抬不起来了。
人们皆言,清风淡雅的誉王殿下何曾受过如此欺辱,分明是沾染上了安府,安釜泽一门的晦气,才会变得如此可怜可叹
安釜泽气得胸口郁结,怒气无法发泄,谁让那个废材女改嫁给夜王殿下,夜王殿下又在前不久的边疆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
这场皇子之间的纠纷,到底该如何处置
御景帝偏爱誉王殿下,却同样疼爱夜王殿下,孰是孰非,该如何定论
安釜泽握紧缰绳,望着不远处巍峨的皇宫红色高墙,咬牙切齿。
高头骏马载着安釜泽,慢慢往前踱着,一旁的商贩们遇到了,纷纷挑着担子,躲避到一侧。
“瞧瞧,那位就是安釜泽护卫参军,祭祖拉肚子的那个”
“是那个在日蚀拍卖行,耍赖不给银子的那位吗”
“是是是,前段时间,他儿子疯癫,闯入衙门要抱花姑娘,差点没被衙役们打死”
“哦哦哦,好可怜”
“嗯嗯嗯,肯定是没好好拜菩萨”
“听了吗他母亲去白云寺拜菩萨,竟献出一把利剑,妄想从悟瑞方丈处,讨得一枚护身灵符,结果被哄了出来”
“哎老夫人此举,恐惹怒了菩萨,才会连连降祸”
“”
安釜泽虽身受重伤后,一时未恢复好,可五官敏锐,特别是听力。
街道上那些饶窃窃私语声,各个避着他,却各个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一趟巡街过后,安釜泽的心情越发瘀滞。
这些闲言碎语的路人,他能怎么办他一人,如何能堵住下饶悠悠之口。
安釜泽,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想一想前不久大哥安釜佑归来,民众夹道相迎的场景,他的心比酸水还酸
安釜泽心情压抑至极,一名家丁急匆匆赶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安釜泽定睛一看,是安府的下人,不知为何,他的心猛地一凛
难道又有何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