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一伸手,衣袖往回一缩,露出一节手腕,其上满布一块块淤紫,看着触目惊心。
安釜泽的目光刚落到上面,钱氏慌得缩回手,低下头,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儿,不敢抬头去看。
安釜泽忽然心中一软,这女人跟了她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能临到老了,让她受这份罪。
安釜泽吃下那块鱼肉,一番思索,轻语道“最近你也辛苦了,母亲那里有老嬷嬷守着,你早晚去问安就好。不用日夜守着”
钱氏一听这话,心中乐开了花,面上依旧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儿,“母亲病重,情绪不稳,我不守着,总是不放心的”
这个傻女人,看看自己的手腕都成什么样子了。
安釜泽感动之余,冷脸道“你也需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定了”“是,二爷”
钱氏抬眸,目光真挚,藏着女人特有的柔弱美感,令安釜泽一时恍神,转不开眼。
一桌人,唯有安盼夏眼神淡漠地瞅着大家的表演,神情淡淡,默默吃着饭菜。
好不容易挨过用完膳,安盼夏起身,微微欠身道“父亲,母亲,孩儿有些不是,先回屋休息了”
“好,盼儿你先回屋好好休息”安釜泽点头,回身唤住安海兰,直言道“兰儿,来,你告知父亲,服用那滋养丹后是何感受,父亲想知晓的更加具体些”
“好”
安海兰兴高采烈地坐到桌前,开始向安釜泽阐述,钱氏一时听得入迷,也留下不走了。
安盼夏心中气愤,一转身,气呼呼而去。
阿花遵照姐的吩咐,与几名厮将库房中一些容易返潮的布匹书籍拿出来晾晒,一边在地上铺上一块大布,将储物袋中,花花绿绿上百种药瓶掏出来,整整齐齐摆在地上。
在做这些事情时,她眼睛忍不住四处打量着,伺机寻找可疑人员。
可惜令她失望了。
库房在后院偏僻的一角,除过守护的家丁外,没有一个可疑人员出现。
怎么办
姐一定会有人来偷药,可明明没有人
她今日的任务是不是要搞砸了。
抬头望望,正午的太阳照在饶身上,暖洋洋的,府中敢来偷丹药的主子,都有午后憩的习惯,这会怕都睡着了。
哎
阿花情绪厌厌,有些低落。
一个瘦的身影闪过来,阿花定睛一望,是那个吃不饱饭的虾米。
阿花眉头一皱,视线上下打量一番他,纳闷道“虾米,你跑来簇作甚”
他不会是想偷丹药的那个人吧
虾米笑嘻嘻凑上前,讨好道“上次我得罪了三姐,二夫人罚我到后院打扫劈柴刷马桶,这不赶巧路过,看到阿花姐姐在此,特来问候一声。”
原来如此
阿花卸去一身戒备,和颜悦色道“后院的活最是辛苦,你可能吃饱”
虾米撇了撇嘴,脸委屈道“累是累点,只要不挨打,不饿死,倒也可以活着”
虾米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到地上的丹药瓶上,不解询问道“阿花姐姐,你摆弄这么多瓶子干什么用不用的帮忙”,,,